鎮東區的官員,潘云有的認識,有的不認識,但她就是點點頭,算是給應付過去,能不多說話就不多說話。
很快,人就來到賓等人所在的位置。
楊副秘書長第一個過去跟潘云握手,嘴里笑呵呵客氣地說道:“溫區長,你好。”
潘云哪知道對方姓什么叫什么,連職務都不知道。
奈何對方如此客氣,主動握手,看那派頭,也是官面上的人,潘云只好硬著頭皮跟對方握手,嘴里只說了倆字,“你好。”
姓氏、職務是一概不提。
“溫區長,你好。”“溫區長你好,我是市文物管理局的苗偉。”“溫區長你好,我是......”......
市里的那些官員,也都主動跟潘云握招呼,他們有的和溫瓊認識,有的沒見過面。見面的也不用自報家門,沒見過的,全都自己報上字號。
潘云倒也極致,露出小模樣,滿面春風的和眾人握手,嘴里跟誰都是那幾個字——你好,幸會。
溫瓊在一旁看著女兒,心中暗自罵道:你這死丫頭,跑來干什么,真想把老娘給坑死啊!
潘云挨個握手,每一刻就握到養文賓和邱見月這邊了。
她慈善拍賣會上見過養文賓,養文賓沒見過,所以又是母親的容貌,養文賓更加不會見過她。在和養文賓握手的時候,潘云倒是能多說一兩句,跟著就是邱見月握手了。
在這一刻,她難免要看到頂著自己身體的母親,一時間,她都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辦。
好在溫瓊機制,趁潘云剛跟邱見月松開手,她馬上伸手過來,微笑著說道:“溫區長您好......他們都說我長得像您女兒,您看像嗎?”
說到最后,她還故意表現出調皮、可愛。
要知道,人在看到一個和自己女兒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時,都會有下意識的反應。
可是這個反應,剛才潘云沒有。因為她知道那是自己老媽,怎么可能會有什么驚訝的反應。
現在聽了溫瓊的話,潘云這才反應過來,差點讓自己給整砸鍋了。
幸虧潘云是警察出身,干過臥底什么的,也懂得隨機應變。
她立刻和溫瓊握手,嘴里笑道:“我在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還在琢磨,我出門的時候,女兒明明在家,怎么突然就在這里出現了......”
說著,她故意看向溫瓊的左胸,又道:“你們倆像是像,只是我女兒沒有這個標記,不然的話......我還真容易認錯......天底下能長成如此相像的人,真是少見......”
戚武耀跟的很近,距離不遠,現在看到“翁星竹”,也不禁詫異。昨天他沒有從水晶球上看到潘云身上的梅花,要不然的話,當場就能確定身份。
不過這些對他來說無所謂,今天過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對付張禹。他瞥眼看向張禹,心中暗說,還想瞞天過海,等會就讓你無處遁形。
張禹隨在溫瓊的旁邊,知道現在該自己說話了。畢竟自己不可能不認識“潘云”,上次又在拍賣會上當著養文賓的面和“翁星竹”見面。如果沒個說法,也會叫人起疑。
于是,張禹故意說道:“阿姨,這你就比不上我了,我第一眼看到翁小姐的時候,就知道她不是潘云。”
“你是怎么認出來的?”潘云故意問道。
“除了這朵梅花之外,氣質面上也不同。潘云有些男兒氣,呵呵......”張禹故意說道。
聞聽此言,潘云差點破口大罵,你說誰男人婆呢!
不過她也明白,張禹是故意將潘云和“翁星竹”給分開。
當然,潘云也不能不出聲,她笑著說道:“這可是你說的。不過這丫頭,我看以后,還是別當警察的好。我都擔心她,以后嫁不出去。”
對面的溫瓊心中暗說,你這丫頭,自己心里還有數啊!知道容易嫁不出去!
溫瓊跟著故意說道:“我說上次張總在見面我的時候,怎么一個勁的瞧我,原來是碰到熟人了。害得我,還自作多情了好些天呢......”
說著,她眉梢輕挑,特意當著眾人的面,電了張禹一眼。
張禹這個憨,心中暗說,阿姨啊,你這要是不去演電影,真是可惜了。
眾人說說笑笑,邱見月時不時地打量溫瓊一眼,打量潘云一眼,又看向張禹一眼,始終都沒有出聲。
熱鬧了一會,眾人這才重新落座。
以溫瓊的身份,肯定是坐到中間。其他的人按照層次劃分,有的坐在兩側,有的坐到后面。坐在第一排的,都是有官身的,作為商人什么的,也只有養文賓夠資格坐在第一排,像戚武耀這樣的,只能坐在后面。如果換成他爹,倒是還可以。
十點準時,捐獻儀式開始。
無當集團這邊專門邀請了鎮海電視臺的一個主持人到場,負責主持捐獻儀式。
這種儀式,大體上也就是走個過場。主持人說完開場白,然后請張禹上臺講話,演講詞都是事先給準備好的,語言都是高大尚。
張禹都沒時間背,直接就是照著念。饒是如此,還有偶爾卡殼的地方。
這些細節,也沒人去理會。接下來,張禹退到一邊,由主持人宣布,所有的寶物給帶上來,請大伙參觀。
參觀也不可能是所有人都上去隨便看,充其量就是官方的代表,什么文化局、文物管理局、市博物館的這些人上來意思一下,也就作罷。
記者們頂多是拍個照片,用來發布新聞。
參觀結束,便是記者提問時間。張禹站在臺上中間靠前的位置,主持人拿著麥克風朗聲說道:“記者提問時間到,因為時間原因,每位媒體朋友,只限提一個問題。現在請按照順序開始!”
他這話一落定,早就排好次序的記者,當即就要站起來發問。
不想就在中間第二排,卻響起一個人的聲音,“等一等!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先問張老弟!”
這話一出口,馬上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眾人一同朝說話之人看去。
說話之人正是戚武耀。
看到是他,眾人都是一臉的迷糊,不明白這小子是什么意思?
這是戚武耀等待的機會,他就要在這個時候,揭穿張禹。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在場的記者本來以為象征性的像張禹提問之后,就沒什么事,可以去吃飯了。不想戚武耀突然站起來,反倒是成為焦點。
記者們的照相機一股腦地朝他拍攝,照的照片比張禹都多,僅次于臺上的寶物。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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