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瓊出了包房,來到走廊上,見走廊沒人,便接聽電話。
“喂,你好。”
“是不是說話不太方便。”電話里響起上校的聲音。
“正在吃飯呢。”溫瓊說道。
“那我長話短說,今天晚上,務必盯住邱見月。”上校說道。
“好。”溫瓊答應一聲。
“在沒別的事了,我掛了。”上校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溫瓊將手機揣回兜里,跟著回到包房,繼續吃飯。
酒過三循菜過五味,明天活動的時間、地點什么的,全都在酒桌上談好了。一切的事宜,鎮上會妥善安排,不需要張禹他們操心。
又聊了一會,這才散席。張禹他們住的地方,是鎮上的招待所,環境一般,但在這里已經算是好地方了。
進到招待所,邱見月先是去了趟衛生間,跟著就回到他的房間休息。
張禹的房間安排在邱見月的隔壁,這種地方,房間內能有個衛生間,都算是最高級的房間了。張禹在房間內躺了一會,就聽到敲門的聲音。
他過去將門打開,門外站著溫瓊,把人讓進來,門一關上,溫瓊就低聲說道:“剛剛吃飯的時候,上校給我打了電話,要求今天一定要盯住邱見月。”
張禹點了點頭,自信地說道:“放心好了。他現在已經回到房間,這里雖然是二樓,可不管他是走門還是走窗,我保證都能聽到。”
“那就好。”溫瓊點頭,跟著很是自覺的來到張禹的床上躺下。
一看到這個,張禹不禁有點皺眉,這讓他不自覺地想到那天晚上,兩個人一起睡覺的時候,發生的事情。香格里拉的大圓床多大,結果睡著之后,竟然都犯了錯誤。就這招待所的床,倆人怎么睡。張禹有點結巴地說道:“阿姨,你睡我這......”
“這不是方便么,那邊有什么消息,我能隨時通知你。再者說,你今晚有活兒,就別睡了。”溫瓊直截了當。
“這倒也是。”張禹只能點頭,拽起椅子,來到靠近邱見月房間的墻邊坐下。
自己總不能去邱見月的房間盯著人家,只能靠著過人的耳力,在這盯著了。
邱見月的房間內,有著輕微的呼嚕聲,而且還是時有時無,倒也附和正常人的情況。
溫瓊躺在床上,靠著張禹,時間長了,都覺得有點好笑。
就這樣,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到了晚上十點來鐘,溫瓊睡了過去,只留下可憐的張禹繼續監聽隔壁。
隔壁一直都是一切正常,邱見月就是在房間睡覺。張禹也不能總干坐著,索性自己打坐行氣。
時間繼續流逝,快到早上四點的時候,溫瓊的手機響了起來,“鈴鈴鈴......鈴鈴鈴......”
溫瓊被鈴聲吵醒,拿起手機一看,又是上校的電話。
“喂,你好。”
“小潘,情況怎么樣?邱見月昨晚有沒有什么動靜?”電話里響起上校的聲音。
溫瓊馬上看向張禹,指了指對面的墻,張禹明白她的意思,輕輕搖了下手。
溫瓊隨即說道:“一切正常,他在房間內沒有出去。”
“你確定嗎?”上校又問道。
“確定!”溫瓊對張禹,那是十分的信賴。
“這就怪了......”上校沉吟一聲。
“怎么了?”溫瓊好奇地問道。
“跟你實話實說吧,昨天白天,我們接到線人的可靠消息,玉天王聯系了本地拆家,要進行交易。我們布置好了天羅地網,在交易地點進行等待,可沒想到,玉天王竟然臨時取消了交易。在線人回家之后,在家里被人給殺害了。兇手掰斷了線人的雙臂,并將人給掐死。我們的線人也會兩下子,不是普通人輕易就能殺掉的,通過對尸體的鑒定,我們得出結論,兇手在第一下折斷的手臂時,用的應該是特種部隊慣用的擒敵手。小區內有監控,但兇手帶著口罩,我們只能看到身形,身材和邱見月大致吻合。”上校嚴肅地說道。
“可是......我一直都在盯著邱見月,確定他吃完飯之后,根本沒有離開過房間!”溫瓊說道。
“這......”上校遲疑了一下,跟著說道:“那好吧,你繼續盯著,一有什么消息,馬上向我匯報。”
“好。”溫瓊答應一聲,然后掛斷電話。
張禹一直看著她,溫瓊將手機放到床頭,這才說道:“小禹,你確定邱見月沒出去嗎?”
“阿姨,你還不相信我。”張禹說道。
“剛剛上校來電話,說有線人被殺,而且用的是特種兵的手段,通過小區監控,能夠看到兇手的身形,很像邱見月。”溫瓊如實說道。
“這......”張禹微微皺眉,說道:“要是這么說的話,是不是軍方盯錯人了......”
“這個我也不能確定。”溫瓊說道。
“噓......”驀地里,張禹突然聽到隔壁有聲響,好像是下床的動靜。
張禹仔細傾聽,聽到隔壁的聲音,好像是去了衛生間的房間,還有輕微的水聲響起。
“邱見月醒了,去了衛生間。”張禹低聲說道。
“那就不是他了......”溫瓊輕輕搖頭。
“應該不是。”張禹點頭說道。
很快,他又聽到隔壁的腳步聲,人從衛生間出來。
“咔”地一聲輕響,隔壁的房門被打開。
“他開了門,你到窗口看著,我去跟著他,看他去哪。”張禹說道。
“好。”溫瓊立刻按照張禹的意思,下床來到窗邊,她靠著墻邊,只掀開窗簾的一腳,朝外看去。
眼下天還沒亮,但也能大概看到街上的情況。
街上十分冷清,這里本是小鎮,哪有什么夜生活。
張禹則是來到門后,聽著走廊上的聲音,確定人已經下樓,他這才開門跟了出去。
溫瓊在樓上看著,片刻之后就看到一個人影在慢跑,隱約可以確定,就是邱見月無疑。轉眼間,張禹也從窗下路過,速度不快不慢。
看邱見月跑步的速度,顯然是在晨跑。溫瓊琢磨著,邱見月有晨跑的習慣么,就算是晨跑,沒有說去外地還晨跑的吧。
在下面跟蹤邱見月的張禹,同樣也有這樣的想法。來到石家市之后,張禹都在盯著邱見月,當然沒有昨晚那樣,一直聽著隔壁。要是這么盯著,就靠一個人,那得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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