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單憑這個,剛剛你不是還說,我銅皮鐵骨,刀槍不入,就是不知道和穿甲彈比起來怎么樣么。”張禹又笑著說道。
“這個我倒是說過,怎么了?”日邊先生仍是好奇地說道。
“在說符紙的時候,你說的是道家符紙,并不知道這符紙到底叫什么名字。由此可見,你應該是個外行,對我道家法術了解的并不多,充其量只是停留在我能跟刀槍不入這上面。初次之外,你還是一個島國人......你能找到楊煥章,又是在那種不早不晚的時間,顯然是從我這邊竊取了情報消息,也就是說,當時在我的身邊,有一個你們的密探......”張禹侃侃而談地說道。
“就算是這樣,那你怎么會一下子確定,那個密探就是我。當時咱們都在車上,我除了給養文賓打過一個電話,就再沒有打過其他的電話。”這次開口的人是阿久。
“除了上述兩點之外,還有一點,那就是剛剛日邊先生直接叫出我名字的一刻,顯然都沒有猶豫。雖然他經常看我的照片,但我們終究見過面。日邊先生能這么直接,擺明是知道我來這里了。知道我來這里的人并不多,確切的說,是知道我來找楊煥章的人并不多。養文賓找我出手,尋找楊煥章的時候,雖然你并不在車上,可是你在車外。既然你是臥底,差不多也能猜到一些。我能在英吉利輕而易舉的找到周家富,就一定能在國內找到楊煥章。你們來到這里,應該也有一段時間,這里躺著不少島國人的尸體,所以你們第一個想到的人,差不多就是我。因為這個,在我一露面的時候,日邊先生才能毫不猶豫的認出我。另外,我當時喊出阿久的名字,一半也是故意試探,不想你就答應了......呵呵......”說到最后,張禹淡淡一笑。
“聰明......張先生果然有夠聰明......”日邊先生輕輕拍了兩下巴掌,他接著又笑呵呵地說道:“看你們手里捧著不少東西,想來在下面收獲頗豐。能不能說說,下面都有什么好東西......”
“確實有一件好東西,可以說是無價之寶。”張禹笑著說道。
“那不知能不能給我開開眼。”日邊先生說道。
“你說想要開開眼,我就拿出來,是不是會很沒面子。”張禹傲慢地說道。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這話才一出口,沖鋒槍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聽到響聲,張禹的心中打了個突,一枝梅、朱酒真和楊煥章是直接蹲下抱頭。
好在這小子彈,并沒有打到的身上,只是崩在墻壁四周,令火星亂濺。
槍聲也很快停歇,日邊先生跟著說道:“張先生,你可以看看旁邊的墻壁,然后咱們再繼續談。”
張禹等人轉過身子,借著強光手電的光亮,能夠看的清楚。
平整的石壁上,被打出無數窟窿。
“普通的子彈,根本不可能在這墻壁上留下任何傷痕。可是我們用的穿甲彈,莫說是墻壁了,就算是坦克,也可以穿透。我不知道,你的刀槍不入會有多么的神奇,如果你想要試試,刀槍不入能不能擋住穿甲彈,我愿意成全你。”日邊先生狂傲地說道。
張禹不受傷的時候,也不愿意做這種試驗,現在重傷在身,還去扯這個,那不是找死么。
唯一的幸運就是,對方暫時不知道他的狀態,對他還是有些忌憚,要不然的話,估計已經沖上來了。
“這就不用日邊先生成全了。我知道,日邊先生興師動眾前來,也不是為了要我的命,有什么事,可以慢慢談。”張禹又是笑呵呵地說道。
“你說的沒錯,我到這里來,并不是想要殺人。只要你把這下面的秘密說出來,以及那無價之寶交給我,我就放你離開。本來咱們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日邊先生說道。
小鬼子的話,張禹根本不可能相信,對方現在沒下殺手,一來是因為這下面太過神秘,下去的人沒有能夠上來的,張禹他們是唯一活著上來的;二是因為張禹名聲在外,對方也不知道他受傷了,怕真的打起來,就是你死我活,萬一失手把張禹打死了,下面的秘密破解不了怎么辦?
張禹心中明白,自己現在不能露怯,否則對方就得沖上來。
不但如此,就在之前說話的時候,張禹已經聽到金龍后面發出一點點輕微的聲音。很顯然,肯定是姬冰和侯宣上來了。
這兩個家伙,應該也聽出來是怎么回事了。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自己是侯宣,肯定會選擇坐山觀虎斗,等兩邊打完之后,坐收漁翁之利。
如此好事,張禹怎么可能讓他得逞。
“下面本來是一個極為厲害的陣法,我和朋友困在其中,難以得脫。四下尋找的時候,可惜根本沒有什么用。也不知在里面過了多久,突然一下子,里面的陣法就沒了,好像是被什么人給破了......我和朋友終于能夠辨清方向,沿路尋找,結果發現了不少島國人的尸體,還有重傷昏迷的楊煥章......我把他救醒之后得知,他們在里面遇到了一個人黃金巨人,十分的厲害,島國的四位陰陽師聯手,才干掉了黃金巨人......因為,四位陰陽師還受了重傷......在黃金巨人破掉之后,下面的霧氣就開始慢慢消散,他們本來在休息,不想突然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穿紅衣服的女人,一個穿著豹紋,看起來像是一個猴子......這兩個人十分厲害,加上四個陰陽師又受了重傷,這兩個人就將你們的人都給干掉了......”張禹慢慢吞吞地講述起來。
這純屬是在胡說八道,赤果果的睜眼說瞎話。
不出張禹所料,侯宣和姬冰正站在金龍后面偷聽呢,一聽這話,差點沒罵娘。
你小子這算什么,殺了人之后,把屎盆子往我們倆身上扣。
二人現在都恨不得當場就跳出去,把張禹給大卸八塊。
可二人心里清楚,此刻若是跳出去,就不用坐收漁利了,搞不好當場就得打起來。
沒有辦法,二人只能壓著心中火氣,沒有出去。只是在心里不住地大罵,“臭小子,你真是滿嘴跑火車啊!剛剛說上面有你們天師府的高手,這回又說是我們殺的島國陰陽師。你他么的,咱們等著瞧,看我不把你的嘴給撕了!”
“聽你的意思,你對下面的情況,也不是特別清楚。一切都是你嘴里所說的一男一女干的了。”日邊先生冷冷地說道。
聽他的口氣,似乎多少有點不信。
“我也沒有親眼看到,是楊煥章跟我說的。”張禹一本正經地說道。
楊煥章此刻的身子,那是顫顫巍巍。他心中暗說,我跟你說什么了,那些島國陰陽師,不都是你殺的。
但是他也明白,不能揭穿張禹。跟著張禹走,頂多是被交給國家。要是被島國人抓去,肯定是死。
“既然你沒親眼看到,你怎么知道,那里有無價之寶?”日邊先生也不是傻子,直接抓住問題的關鍵,“還有,你們手里抱著的東西不少,又是哪來的?”
張禹都被逼到這個份上了,說起話來,那就更加跑偏了。他眼睛一眨不眨地說道:“我們帶上了楊煥章,又繼續往前走,然后發現了一個地下宮殿。在這個宮殿里面,有不少兵器什么的,都是古董。另外,在桌子上,還放著一個托盤,但只有托盤......所以,由此我能夠推斷出來,托盤里的東西,肯定是無價之寶。要不然的話,那兩個人怎么可能把這些古董都丟下不管,只把托盤里的東西帶走......”
“這一切都是你自己說的,真有那兩個人嗎?我怎么沒見到......”日邊先生又是冷冷地說道。
“那兩個人是在我們之前發現的地下宮殿,我估摸著,這兩個人八成是已經出來了。”張禹說道。
“胡說八道!”日邊先生直接說道:“我們在這里已經等了快兩天了,如果說有人出來,怎么可能逃過我們的眼睛!”
聽了這話,張禹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在下面逛游最少兩天了。
畢竟,自己來的時候,這幫鬼子們還沒到呢。
“這么說的話,他們倆應該還在下面。要不然,咱們一起下去找找。”張禹煞有其事地說道。
“下去找找......也不是不行......呵呵......”說到這里,日邊先生輕笑一聲,接著說道:“只是張先生神通廣大,我們多少有點不放心......不知道,張先生可否讓我們搜搜身......如果確定,你的身上沒有什么無價之寶的話,咱們就一起下去......張先生以為如何?”
張禹心說,你跟我扯這個,那你是多余了。
可他也明白,自己若說半個不字,那就得動手。
“哈哈哈哈......”張禹故意笑了起來,他的聲音,拉得很長,心中則是不停地琢磨主意。
見他一直發笑,日邊先生被他笑的都有點莫名其妙。
日邊先生忍不住說道:“張先生,為何發笑?”
“那是因為......”張禹的嘴里說著,左掌猛地抬了起來。
“轟隆隆......”
一聲巨響,電閃雷鳴。
本來他是被對方好幾把強光手電照著,不管他有任何舉動,對方都會看得清楚,甚至能夠率先發難。
可是張禹的雷法,實在是太厲害了。
掌心雷一出,對面的小鬼子根本看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慘叫聲就響起來了,“啊......”“啊......”
“嗯......跑......”張禹悶哼一聲,是轉身就朝金龍那邊跑去。
之所以這么做,那也是拼了,根本沒辦法。
如果說,自己答應了日邊的條件,那就相當于自己把命交給人家了。
雖然自己重傷在身,已經不能打了,但也沒有辦法。只能拼盡全力,拼出來一道掌心雷。
掌心雷一劈出來,他就感覺到丹田內氣血翻滾,可也顧不上這個,拔腿就跑。
一枝梅反應的最快,不愧是小偷出身,轉身就跑,那速度比張禹都快。手里抱著的法器也都不要了,有什么比小命重要。
朱酒真也不管那些,是轉身就跑。這一下可苦了楊煥章,老頭可不容易,跟著張禹來回折騰,這么大歲數,也沒好好休息。
現在張禹突然逃跑,另外兩個年輕力壯,跑的也快,他跌跌撞撞,加上這里又黑,沒跑幾步就腳下踉蹌,摔倒在地。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沖鋒槍的聲音,跟著就響起來了,老頭嚇得,趴在地上,雙手抱住后腦勺,是動都不敢動。
“追!”“追!”“追!”......
叫喊的聲音,也隨之響起,雜亂的腳步聲跟著涌入。
對于這里的地形,小鬼子們也是清楚的,一股腦地朝金龍那邊沖去。
他們一邊沖,一邊開槍,“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剛剛那一記掌心雷,令他們看清了張禹的實力,根本不敢怠慢。
當然,這是因為張禹受傷的緣故,要是不受傷,壓根都不帶跑的,直接就能削他們。
“八嘎!八嘎!”日邊的嘴里不停地罵著,這家伙也是聰明,沒有說正對著張禹,逃過了掌心雷。
他已經看到楊煥章沒跑了,快步朝楊煥章沖去。阿久就跟在他的身后,兩個人加上幾個鬼子,前后腳沖到楊煥章的身邊。
“八嘎!”日邊一腳踏到楊煥章的背上,嘴里叫道:“死啦死啦滴!竟然敢暗算我!你們真是想死啊!”
楊煥章心里害怕,戰戰兢兢地說道:“我沒暗算你......是那小子干的......”
“混蛋......”日邊恨得都在大喘氣,喘息了幾口之后,嘴里才道:“下去的那些人都死了,就你一個人沒死?是嗎?”
“是......”楊煥章顫顫巍巍地說道。
“他們都是被誰殺的......是不是張禹?”日邊狠狠地問道。
“不是他......是那個穿紅衣服的女人和那個好似猴子的男人......”楊煥章又是戰戰兢兢地說道。
這個回答,要是被姬冰和侯宣聽到,估計都能氣吐血。我們招你惹你了,張嘴就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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