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艷艷死死地抱著張禹,重陽保命丹已經咽了下去,張禹有心松開,可是歐陽艷艷抱得實在太緊,讓張禹一時間都難以跟她分開。
過了一會,歐陽艷艷激動的情緒才穩定下來。張禹松開嘴巴,輕輕地向后,二人這才分開。一瞬間,二人四目相對,歐陽艷艷看起來好似淚人,楚楚可人的模樣,叫人心生愛憐。
特別是她的相貌,跟夏月嬋幾乎一樣,要不然張禹第一次都險些認錯。
張禹柔聲說道:“阿姨,你別哭了……我給你把把脈……”
“嗯。”歐陽艷艷輕輕地應了一聲,不自覺地垂下頭。
在她的心中,除了感動與羞澀之外,還有著一種極為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她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張禹輕輕地拉過歐陽艷艷的手,將手指放在她的脈門之上。歐陽艷艷現在的脈搏十分平穩,之前順著血脈上行的毒素,已經不見。
不得不說,這重陽保命丹不愧是全真教圣藥,加上歐陽艷艷中的毒遠沒有張禹那么深,竟然一下子就給化解了。非但如此,張禹還能感覺到,歐陽艷艷的真氣要比以前要強上許多。
“沒事了。”張禹柔和地說道。
“謝……”歐陽艷艷本想說‘謝謝你’,可她并沒有說出口,因為她明白,這句話實在是多余。她跟著滿是愧疚地說道:“你現在的情況怎么樣?不會有什么事吧……”
“我好著呢,身子骨硬實著呢。”張禹大咧咧地說道。
歐陽艷艷可不信這句話,臉上滿是淚水的她,不自覺地露出擔憂之色。剛剛孫昭奕說的明白,這藥是關鍵時刻給張禹保命用的,沒了這個藥,張禹就少了一次機會。
孫昭奕一直靜靜地等著,她這次伸出手來,抓過張禹的手腕,為張禹把脈。
歐陽艷艷見到這個,目光馬上移動到孫昭奕的身上,可憐巴巴地說道:“師父……他怎么樣……”
過了片刻,孫昭奕說道:“方丈體內的毒素排出去了三分之一,尚剩余三分之二。”
“我現在沒事了,要不然,繼續把他的毒給吸出來吧。”歐陽艷艷隨即說道。
孫昭奕微微搖頭,說道:“你的雙掌之上,所承載的毒素已經達到負荷,不能再繼續吸入他體內的毒了。一旦再吸入的話,你必死無疑。”
“那、那怎么辦……”歐陽艷艷焦急地說道。
孫昭奕皺了皺眉,說道:“這一次,已經算是極限了……雖然你服用了重陽保命丹,可你終究給他延長了幾日的壽命。據我估計,應該還能堅持半個月……”
“半個月!”歐陽艷艷聞言大驚,急切地說道:“師父,有沒有辦法救救他……我求您了……”
“不用你來求我,我若有辦法,怎能不救……”孫昭奕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透著一股無奈。
但她接著又道:“我雖然沒有辦法,但我相信,有一個地方一定能夠治好方丈。”
“什么地方?”……張禹和歐陽艷艷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道。
“黑市!”孫昭奕正色地說道:“傳聞黑市之中,包羅萬象,到那里進行交易的寶物、藥物應有盡有。只要帶著足夠的籌碼前去,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萬物相生相克,天下間必然有治療九蛇毒的方法與解藥,可若是一件件去找,一點點的研究,時間不等人……最簡單,最直接的地方,就只有黑市了……”
“元旦那天就是黑市開市的日子……請柬上說,屆時到鎮海市的海邊等待,自會有船來接,另外還有暗號。上面還說,認柬不認人,只要我拿著請柬前去,自然能夠登船,前往黑市……”張禹說道。
孫昭奕點了點頭,說道:“到時候,你把得來的那些用不上的法器都給帶去。我相信以這些法器的價值,一定能夠換到治療你的解藥。不過,你要記住一件事,那就是你現在只有半個月的性命,體內的真氣,雖然勉強能夠使用,但也不要妄用。一旦與人交手,真氣消耗過大,那你恐怕就支撐不了十五天。”
“我明白。”張禹點頭說道。
“我跟你一起去。”歐陽艷艷一聽說黑市那里有救張禹的藥,已然是激動不已,她無法控制自己的心情,直接叫了出來。
張禹哪能讓她去,雖說一張請柬可以去兩個人,可天曉得黑市是個什么樣子,會不會有什么危險。這個地方,必然是藏龍臥虎,而且什么樣的人都有。
于是,張禹故意說道:“阿姨,一張請柬只能去一個人,你跟著去也是沒用的,人家不能讓你上船。”
“可是……”歐陽艷艷的臉上,瞬間流露出失落之色。
張禹笑呵呵地說道:“我去那里是進行交易的,聽說黑市之中的管事什么的,實力都很強,沒有人敢在那里動手搶劫。所以,你放心好了,我自己去沒事的。”
“那、那你也一定要小心……”歐陽艷艷叮囑道。
“我知道。”張禹大咧咧地說道。
“方丈,你現在回房好好休息一下吧……”孫昭奕說道。
眼下孫昭奕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是這樣了,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黑市。
其實她說的也很有道理,或許別的地方也能找到治療九蛇毒的藥物。可是人海茫茫,上哪里找去。搞不好,還會耽誤時間。
張禹去英吉利的時候,就已經是十二月份,回來之后,又到處忙碌。現在距離元旦也就剩下三天的時間了。
“嗯。”張禹點了點頭,看向對面的歐陽艷艷,說道:“阿姨,我閉上眼睛,你先穿衣服吧。”
歐陽艷艷看著張禹,心中滿是不舍。她很想繼續坐在這個男人的腿上,可張禹都這么說了,孫昭奕就站在旁邊,自己總不能一直賴在水桶里不出去吧。
“好。”歐陽艷艷輕輕地應了一聲。
坐在她對面的張禹,很自覺的閉上眼睛。不過這一刻,歐陽艷艷并沒有絲毫之前的害臊,她雙手抱住張禹的脖頸,身子緩緩地探出水面。
她的嬌軀,好似出水芙蓉,也是水桶太小,她的腿又在張禹身上。于是乎,站起的時候,玉體完全是在張禹的面前滑過。
張禹六識過人,完全能夠感覺到那明艷的嬌軀,以及藥味中夾雜的那一縷體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