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張禹現在也明白該怎么做了。
他很快撥了上官寧的電話號碼,電話接通,兩個人先是寒暄了幾句,隨后張禹提出,想要約見袁真人。
上官寧表示這個沒有問題,詢問張禹時間、地點。張禹直截了當,“就在今晚,我在鎮南區巢湖路路口等你們。到了之后,再電話聯系。”
“這么著急,是什么事?”上官寧好奇地問道。
“是特別重要的事情,我要面見袁真人進行商議。”張禹認真地說道。
“這樣啊……那你稍等一下,我先去稟告掌教師尊,然后給你回復。”上官寧說道。
“好。”張禹掛了電話。
等了大概能有十幾分鐘,張禹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是上官寧打過來的。
上官寧告訴張禹,袁真人已經達到,這就坐車趕過去。
掛了電話,張禹隨即搭了一輛出租車,前往巢湖路。在巢湖路上,他找了一家24小時營業的面館,進去點了一碗面,幾個小菜,以及一瓶啤酒。
從白眉宮到鎮南區,路途可不近,張禹等了兩個多小時,才等到上官寧打過來的電話,說是已經到了。
雙方約定在面館外見面,張禹結賬,出去等著。片刻之后,一輛奧迪Q5就開了過來,在張禹的面前停下。
副駕駛的車窗落下,上官寧探出頭來,仔細地打量起張禹。說句實在話,張禹現在實在是太黑,上官寧都認不出來這就是張禹。
“上官道友,是我。”張禹馬上說道。
“張真人……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上官寧詫異地說道。
“上車再說吧。”張禹說道。
“好,掌教師尊就在后面。”上官寧說道。
張禹拉開后排車門,果不其然,就見袁真人坐在后排。不過今晚的袁真人沒有穿道袍,穿的是便服,好像是一個雍容的貴婦人。
張禹坐到袁真人的旁邊,跟著恭敬地說道:“無量天尊,弟子參見師伯。”
“無量天尊,賢侄不必多禮……”袁真人客氣一句,跟著好奇地打量起張禹。
張禹連忙說道:“事出有因,才打扮成這樣,望師伯見諒。”
“無妨無妨……你這大晚上的找我,有什么要緊的事?”袁真人問道。
“我想請師伯去了一個地方,到了之后,師伯便知。”張禹說道。
“哦?”袁真人遲疑了一下,跟著點頭說道:“好吧,去哪?”
“鎮南區郊外的羅架山。”張禹認真地說道。
袁真人隨即讓司機開車,開車的是袁真人的門下弟子,同樣也穿著便裝。
這弟子用了地圖導航,這才開車前往。地圖上標注的地方,著實有點偏僻,于是他補充了一句,“師尊,張真人說的地方,很是偏僻。”
“無妨,去就是了。”袁真人說道。
即便地方偏僻,袁真人也信賴張禹。
車子一路前往,等到了后半夜兩點鐘,這才趕到羅架山。
到了地方,就能看到山下掛著的條幅——此處礦山,閑人免入,違者罰款。
見到條幅,袁真人說道:“這里看來是一處礦山,賢侄領我到此,所為何事?”
“師伯,我想請您上山看看。”張禹說道。
“好。”袁真人點頭,說道:“你們兩個在此等候,我和張師侄上山。”
“是,師尊。”“是,師尊。”上官寧和司機自然沒有二話。
張禹和袁真人下山,深夜之中,二人聯袂上山,當然也不會遇到什么人。
來到半山腰,張禹找到礦洞,看向身邊的袁真人,說道:“就是這里。”
“這里……這里有些什么……”袁真人好奇地問道。
“這里有讓人意想不到的東西,師伯難道沒有聽說嗎?”張禹看著袁真人,有點意外地說道。
袁真人搖了搖頭,說道:“我還真是不知,你就不要跟我打啞謎了。”
“那師伯不妨就跟我一起進去看看。”張禹說道。
“哦?”袁真人又是疑惑地看了眼張禹,琢磨了片刻,說道:“好吧,我就跟你進去看看。”
二人一起進到山洞,也沒有用任何照明,只管向前走。
快走到盡頭的時候,二人便感覺到前面一股子陣法氣息。不過這陣法氣息,并不是困陣、殺陣之流,而是鎮宅的風水陣。
袁真人納悶地說道:“這個陣法是你布置的?”
“不是弟子所布置。應該快走到礦洞的盡頭了,到了里面,師伯一模便知。”張禹說道。
“你這賣了一路的關子,可是叫人好奇死了。”袁真人笑了起來。
二人又向前走了幾步,終于來到礦洞盡頭。
袁真人按照張禹說的,伸手向前貼到石層之上。洞內雖然漆黑一片,張禹能夠察覺到,袁真人的手已經放到前面的石層上。
張禹微笑著說道:“師伯,怎么樣?”
“這……這……這是什么石頭……怎么會具有靈氣……”袁真人顯然是被震驚住了。
“這是具有靈氣的鑌鐵礦石,整個山上,都是這種礦石。”張禹如實說道。
“整個山上都是這種礦石……”袁真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從她的語氣中,不難聽出她的興奮與驚詫。過了一會,她才按捺住心神,平和地說道:“你帶我到這里,我想不會僅僅是為了看這座鑌鐵礦山的吧……”
“當然不是,我是想和師伯聯手,馬下這座礦山。”張禹正色地說道。
“你我聯手……”袁真人愣了一下,說道:“賢侄,雖說咱們的交情不錯,可這種好事,賢侄為什么要算我一份呢?”
“師伯對我多有提攜,所以遇到這種好事,小侄自然要先想到師伯。”張禹真切地說道。
“哈哈哈哈……”袁真人不由得笑了起來,說道:“說實話,你是怎么找到這個礦山的,我不清楚,也不想去問。但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天師府、重陽宮,以及佛道兩家的大宗派,都專門扶持了礦業公司,到處尋找這種礦源。我白眉宮就算有心爭奪,卻也爭他們不過,所以便沒有成立這種公司。你的野心好大啊,連這些家的礦山也敢吞,你說那個陣法不是你布置的,那就說明,其他家也發現了。你來找我合作,是不是擔心一個人罩不住……”
“師伯英明,就是不知道師伯有沒有這個膽量……”張禹笑呵呵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