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雪萬沒想到,張禹這一開車門,竟然會如此狼狽的吐了。
她是趕緊拉開自己那邊的車門,跑下車來查看。
張禹仍然是在哇哇大吐,冷凌雪扶住張禹的胳膊,關切地說道:“你沒事吧……”
“沒事……我沒醉……”張禹就跟一般的醉鬼一樣,晃晃悠悠的在冷凌雪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你沒醉……你沒醉……”冷凌雪直個皺眉,心中暗說,這演的到底是哪一出兒。
張禹還是晃晃悠悠,好似不經意地四下掃了一眼,當他往來路上看的時候,正好一個黑胖子走了過來。
剛剛停車的時候,距離黑胖子大概有十米的距離。張禹下車這一頓吐,黑胖子先是停下腳步,跟著又繼續向前,距離保時泰現在大概還有五米。
接下來,更是越來越近。但是很明顯,黑胖子打算從另一側繞過保時泰。張禹盯著黑胖子看,黑胖子少不得也要看向張禹,見到黑胖子看過來,張禹直接指著黑胖子叫道:“你瞅什么瞅!”
黑胖子皺了皺眉,心中暗說,誰特么的稀罕瞅你啊。
他搖了搖頭,沒有搭理張禹,繼續向前,眼瞧著就要繞過保時泰。
張禹哪能讓他走了,當即掙脫冷凌雪的手,繞過車子朝黑胖子沖去。他晃晃悠悠,瞪著眼睛,嘴里罵罵咧咧,“你什么意思!瞧不起誰呢!”
說話間,張禹就來到了黑胖子的面前,抬手就朝黑胖子退去。黑胖子似乎是沒有想到,張禹上來就動手,他毫無防備,被張禹一巴掌拍到肩膀上。
黑胖子勃然大怒,剛要動手,張禹的身子卻是一晃,腳下一個拌蒜,斜刺里摔倒在地。
冷凌雪已經追了過來,這次她一眼就看到黑胖子的面目,一看到黑胖子的模樣,她的心頭就是一顫,不正是當日在礦洞里看到的那個人么。
她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是仍然不解,張禹的做法意義在哪。她自然不會跟黑胖子動手,因為若是想要動手的話,張禹自己就動手了。
黑胖子低頭看了眼躺下的張禹,隨即發現有人盯著他看,立刻抬起頭來,看向冷凌雪。
冷凌雪的反應也快,連忙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喝多了……別跟他一般見識……”
說著,就上前兩步,蹲下身子去攙扶張禹,嘴里埋怨道:“你這個王八蛋,沒喝過酒啊,喝這么多……”
黑胖子又是皺眉,露出一臉的厭惡,他繞過張禹和冷凌雪,只管徑直朝前走。
張禹躺在地上,仿佛是睡著了,冷凌雪扭頭看了眼黑胖子,隨即看向張禹,嘴里叫道:“你醒醒啊……他么的……你這樣我也扶不動你啊……”
嘴上這么說,她心中卻道:“你這是跟蹤,還是怎么回事……”
沒過一會,黑胖子就消失在夜幕之中,再也看不到了影子。
這里因為是市中心的別墅區,時不時的還會有車輛路過。
終于,躺在地上的張禹睜開眼睛,自行從地上站了起來。
再看他的樣子,哪里有一絲的醉態,只是身上的味道,特別的難聞。
“上車吧。”張禹淡定地說道。
說完,他直接走到副駕駛坐了進去。冷凌雪坐進駕駛位,關上車門,嘴里沒好氣地說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跟蹤啊……”張禹大咧咧地說道。
“跟蹤……你這還怎么跟蹤……人都沒影了……”冷凌雪撇著嘴說道。
“要是看到人影,還怎么跟蹤,多容易暴露。”張禹搖晃著腦袋說道。
“那人都沒影了,就能跟蹤了……”對于張禹說的話,冷凌雪滿是錯愕。
那是當然,張禹神秘的一笑,從懷里掏出來一個羅盤。這個羅盤自然是他的八字尋命盤,張禹剛剛拍了黑胖子的肩膀一下,已經在黑胖子的身上留下了符灰,只需要按照自己的生辰八字,就能找到黑胖子的行蹤。
張禹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灑到八字尋命盤上,緊接著羅盤上的指針便自行轉動起來。
“嘩啦啦……”
很快,指針落定,呈40度角指向右側。張禹說道:“向前開車,按照我說的方向走。不過不用開太快,慢點開就行。”
看到張禹的舉動,冷凌雪的嘴巴張得老大,臉上滿是驚詫。
在張禹說完話之后,她都沒反應過來,嘴里說道:“這……你這是做什么……”
“你不用管了,按照我說的做就行……”張禹笑著說道。
“你什么都不用我管,就是能使喚我做這做那,我發現我都好成你的跟班了!”冷凌雪不滿地說道。
“冷大律師……麻煩你了……”張禹忙討好地說道。
“哼!”冷凌雪不滿地哼了一聲,但還是按照張禹說的,駕車向前面駛去。
張禹一邊看著指針的變動,一邊指揮冷凌雪追蹤。
一路追下來,都沒看到黑胖子的影子,張禹估摸著,黑胖子的車應該就是左近,之所以之前步行,恐怕也是擔心韓業報警,警方利用監控追蹤他。
黑胖子雖然謹慎,奈何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張禹的實力更強。
車子開出去能有差不多二十分鐘,他倆突然看到,前面停著四輛警車,還設有路卡。前面的警察一看到冷凌雪的車,立刻示意她把車子給開過去。
冷凌雪也不能說掉頭跑,便開車來到警察面前,拉下車窗,看向車外說道:“什么事?”
“查酒駕!”站在車外的警察直截了當地說道:“你這車上酒味不小啊,看來是沒少喝!”
“是他喝的,我可沒喝……你要是不信,把那個拿來給我吹吹……”冷凌雪趕緊說道。
“你不說,我也得讓你吹!”警察說著,便拿出酒精含量探測器,將管子遞給冷凌雪,說道:“吹吧。”
冷凌雪立刻吹了幾下,警察看了看儀表,跟著揮了揮手,說道:“走吧。”
冷凌雪隨即開車,等過了路卡,她扭頭瞪了張禹一眼,說道:“你可真行,連累的我都是一身酒味!”
張禹舔著臉笑道:“沒辦法,這不是工作需要么……”
“你裝個酒鬼,就成工作需要了。神神經經,真是搞不懂,你這是做些什么,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把人給找到。”冷凌雪撇著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