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請問你是哪一位,找我有什么事?”鮑佳音平和地說道。
“我是鎮東區公證處的袁蘭,在前段時間,無當集團的董事長張禹先生在我們公證處做了一份委托公證。當時張先生說,這份公證書以一個月為期,到時公布。公證書后天就到期了,不過張先生特別囑托,公證書不能我們公證處單獨公布,需要鮑律師你一共公布。另外,公證書還有一份,被張先生帶走,說是也必須聯系鮑律師你,才能取出這份公證書。”電話里女人說道。
“公證書……”鮑佳音明顯愣了一下,納悶地問道:“什么公證書?”
“難道鮑律師你不知道這件事么……”電話另一個的公證處人員疑惑起來。
“我……”鮑佳音回憶了一下,隨即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張禹曾經給過她一把鑰匙,說是一個月之后,才能用鑰匙將保險柜給打開。但張禹當時并沒有說,里面裝的是什么東西。鮑佳音跟著說道:“你是說一個月的期限……”
“是的。”袁蘭說道。
“那我知道了,張禹曾經交給我一把鑰匙,也說是以一個月為期限,屆時才能打開,取出里面的東西。但他當時并沒有跟我說,是什么公證書。”鮑佳音說道。
“那應該就是了……”袁蘭說道:“張先生的意思是,公證書會在無當集團進行公布。”
“他跟我也是這么說的,但是不知道,公證書的內容是什么……現在可否跟我透露一下……”鮑佳音好奇地說道。
“這個……不好意思……鮑律師,我們公證處保密規定,在公證書公布之前,是不能泄露其中內容的……再者說,另外一份公證書是在你的手里,你若是都不知道其中內容,我們這邊就更加不方便說了……”袁蘭為難地說道。
“那好吧……”鮑佳音知道,自己就算想問,對方也不會告訴她。當然,也正如對方所說,另外一份公證書是在她的手里。如果連她都不知道,顯然是張禹刻意保密。
“另外,公證書上有涉及到的相關人員,屆時都要到場。這件事,我們公證處會提前通知。后天上午十點,我們公證處的人員會帶著公證書,趕到無當集團。希望鮑律師也能在十點之前,準時到達無當集團。”袁蘭說道。
“我知道了。”鮑佳音說道:“請放心,我一定會準時到達的。”
掛了電話,鮑佳音不免皺眉。她已經回想起來,那天在張禹的辦公室里,張禹表現的神神秘秘,到底在保險柜里放了什么東西,連她都沒告訴。
而且,從那之后,無當集團的董事長就換成了楊穎,張禹再也沒了消息。人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好像誰也不清楚。
夏月嬋在鮑佳音接電話的時候,就把電視按了暫停,靜靜地等著鮑佳音打完電話。
她也是一個細心的人,哪能看不出來鮑佳音的神情不對,夏月嬋好奇地問道:“佳音,出什么事了?好像聽你說什么公證書,還涉及到張禹,還有什么鑰匙……到底是怎么回事……”
鮑佳音自然不會隱瞞夏月嬋,說道:“還不是這個臭家伙,在差不多一個月之前,我送他去了無當集團。然后他讓我在他的辦公室里等著,他出去辦事,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事,神神秘秘。回來之后,好像是把什么東西鎖進了保險柜,只給了我一把鑰匙。說是,到了一個月,才能把保險柜給打開。現在可好,剛剛公證處給我打來電話,說是一份公證書。好像后天就正好一個月了,讓我上午十點到無當集團跟他們一起公布公證書。”
“還有這樣的事兒……之前你怎么沒跟我說……”夏月嬋有點不悅地說道。
“我當天不是沒回來么,加上突然又有一個官司,就光忙活打官司的事兒了。這一忙,就給我忙忘了,要不是公證處給我打電話,我估計都想不起來這個茬。”鮑佳音皺眉說道。
“公證書上的內容是什么?”夏月嬋問道。
“這個我哪知道,張禹根本沒讓我看,公證處不來電話,我都不知道那是一份公證書。我問了公證處的人,人家根本不說。”鮑佳音攤手說道。
“鈴鈴鈴……”
驀地里,茶幾上的另外一部手機響了起來。
這是夏月嬋的手機,鮑佳音幫她拿起手機,順便看了眼來電顯示,好像正是剛剛打給自己的那個固定電話。
鮑佳音將手機交給夏月嬋,嘴里說道:“這個號碼,跟打給我那個一樣。”
“是嗎?”夏月嬋疑惑地嘀咕了一句,隨即放在耳邊接聽,“喂,你好。”
“請問是夏月嬋小姐嗎?”電話里響起的聲音,正是公證處袁蘭的聲音。
“是我,請問你是……”夏月嬋說道。
“我是鎮東區公證處的袁蘭。是這樣的,前段時間,無當集團的董事長張禹先生在我們公證處做了一份公證,其中涉及的相關人員,都要在后天十點趕到無當集團,出席公證書的宣布。夏小姐你就是其中一員,所以我們公證處按照規定,需要提前通知你一聲。”袁蘭說道。
“是這樣啊……我知道了,謝謝……對了,張禹的這份公證書,上面的內容是什么?”夏月嬋還是想要知道公證書上的內容。
“不好意思,按照規定,我們公證處是不能提前泄露任何內容的。”袁蘭認真地說道:“屆時你到了現場,就能知道。好了,我還要通知其他人,就不多說了。記住,是后天上午十點,準時到達無當集團。”
“好的,麻煩了。”夏月嬋無奈地說道。
電話掛斷,夏月嬋的臉上,也不禁出現了一抹擔憂之色。
鮑佳音在旁邊看著,說道:“是不是公證處知道你,后天十點去無當集團啊……”
“是的。”夏月嬋點了點頭。
“好,那咱們到時候就一起去。看看張禹到底搞什么鬼。”鮑佳音撅著小嘴說道。
坐在大水牛身上的孟星兒,一直沒有出聲。
不過她現在,已經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孟星兒的心頭一顫,不由得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一個月了,張禹還沒回來,他不會真的再也回不來了吧……公證書……公證書……該不會是遺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