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聽到小美的聲音,張禹睜開眼睛,微微一笑。
小美打量著張禹,她完全能夠看得出來,這個男人閉著眼睛,肯定是有原因的。
關于村里人都失憶的事情,只有她和祖奶奶知情,而且她倆還無能為力。用祖奶奶的話說,想要讓村里人不再這樣,怕是只有這個男人有辦法。
“你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嗎?”小美問道。
“暫時沒有……”張禹遲疑了一下,說道:“這里面有點冷,時間久了,你們兩個人會受不了的。我看這樣,你們兩個先出去等我,我留在里面再看看。”
小美確實感覺到這里陰冷陰冷的,加上她的衣服也不是那么的厚實,已經有點受不了了。
她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和李叔到外面等你。”
“嗯。”張禹點頭應了一聲。
就這樣,小美和李叔一起出了山洞,只留下張禹一個人在這里。
張禹又琢磨起來,這里面到底會有什么名堂。琢磨了一會,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之前自己用九華明燈離開這里的時候,走的路徑很多都不是路。正常情況下,誰也不會往那里走,只有跟著九華明燈走,張禹才會往那種方向去。
也就是說,這里充滿了幻陣,肉眼能夠看到的東西,不一定就是真的。就好像這個山洞,或許同樣有這種可能。
于是,張禹朝旁邊走去,一直走到山洞的土層這里。他閉上眼睛,同樣是用心眼感受,并且抬起手來,一下一下的敲擊土層。
這是一個笨辦法,卻是一個最為直接的辦法。如果這里有什么古怪,張禹相信,自己一定能夠找到。
他就這樣,一路沿著土層敲著,從山洞的右側,一直來到中間靠左的位置。
這次一敲面前的土層,張禹突然敲了個空,手臂竟然直接伸直。
“嗯?”張禹愣了一下,隨即睜開眼睛。
只一睜眼,張禹就看到,面前的仍然是土層,而自己伸出去的右手,竟然是在土層之中,直沒手腕。
張禹把手臂向后一收,手掌便從土層中出現。他跟著又把手向前一伸,手掌又進到土層之中。
“幻覺……真的是幻覺……這里一定別有洞天……”張禹的心頭一喜,他跟著就朝前面走去。
他的身子一下子就進到土層之中,跟著眼前便是一片黑暗。
張禹又抽出來一張火符,朝前面打了出去。
“噗”地一聲,火符點燃,落到地上,化作一個火堆。
剎那間,張禹終于能夠看到周邊的景物。這里是一條甬道,并不寬闊,勉強也就能夠容納兩個人并排向前。在甬道內,也充滿了陰氣,好在并不是特別的濃郁。
“看來問題就在這里!”張禹的心中一陣興奮,就好像在沙漠中發現綠洲一般。
他順著甬路繼續向前,走了一會,甬路變成了一個向下的斜坡,張禹慢慢向前,又走了大概能有半分鐘,甬路變得平直。
不但如此,張禹甚至還能看到前面有光亮。
“有光……”
看到光亮,張禹的心頭跟著就是一動,但他不敢大意,右手一翻,亮出金錢劍,左掌之中,也握住了七星刀。
他清楚的很,這個地方一定會暗藏殺機,自己必須要小心。張禹繼續向前,握著金錢劍的手,不自覺地冒出汗來。他真的很緊張,他已經很久沒有這么緊張過,哪怕是面對大星相師皮薩諾,他都沒有這么緊張。
因為張禹知道,布置這個陣法的,絕對有著極強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張禹難以確定,但張禹相信,這人的實力,恐怕不會亞于大護法秦西云。甚至,還有可能更強。
張禹走的很慢,即便再慢,走了一會,距離前面的光亮,也是越來越近。驀地里,張禹的眼前豁然開朗,他能夠看到的已經不再是黑暗中的光亮。可以說,就是在向前的一瞬間,他突然發現,自己已經置身于一個偌大的山腹之中。
他并沒有說,走出狹窄的甬道,這種莫名其妙一下子就豁然開朗的感覺,是他從來沒有過的。
這個山腹之中,周邊的土層都是銀燦燦的,上面好像還掛著寒霜。特別是這里的氣息,更為奇妙,有著絲絲的靈氣,靈氣之中,還夾雜著絲絲陰氣。
“這里到底是個什么地方……”張禹暗自唏噓,跟著又四下打量起來。
當他轉過身子的時候,他猛地發現,在自己的身后,根本沒有什么通道,同樣也是一片寬敞的山腹。尤其是在前面,好像躺著幾副白骨。
“怎么回事……”一看到地上的白骨,張禹都顧不得琢磨其他,他直接朝白骨走去。
走了十幾步,他就來到一具白骨之前。
這人身上的血肉,早已經爛的經過,不過在他的骸骨邊上,卻有一把長劍,以及葫蘆、銅錢之類的法器。
“看來是修煉之人……”張禹嘀咕了一句,他蹲下身子,撿起了地上的那把長劍。
這是一口鑌鐵劍,上面帶著不俗的靈氣,由此張禹能夠意識到,使用這把劍的人,也不會是等閑之輩。
他跟著又四下看去,隨即看到,前面有一具白骨的身上,好像穿著衣服。
看到這個,張禹快步走了過去,來到骸骨之前,張禹瞬間就是一愣。
白骨的身上穿著一件紅色的長袍,這身長袍和先前四爺穿的長袍,樣式看起來差不多。只不過,四爺的長袍上銹著白邊,而這人的長袍卻是繡著一條條紫色的細線。
在骸骨脖頸上的頭骨并不完整,破碎不堪,由此不難斷定,造成死者的死亡原因是腦袋被打爆。
張禹蹲下身子,伸手抓住長袍的袖口,緊接著,他就能感覺到,長袍之上有著濃郁的靈氣。這股靈氣,甚至超過了自己的八卦仙衣。
“好濃郁的靈氣……”張禹不禁一陣咋舌,他一直以為,自己的法衣已經很不錯了,但是想不到,竟然能夠遇到這么好的法衣。
“他穿著如此法衣,怕是一般的法器,根本傷不到他……怪不得是腦袋被打爆……”張禹又嘀咕起來。
隨后,他就注意到,在骸骨的左手邊,有一個并不起眼的手鼓。
“這是什么東西……”張禹探過身子,將手鼓拿到了手里。只一觸碰,他又感覺到,在這手鼓之上,同樣有著濃郁的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