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當場就被冷凌雪的話給嗆得夠嗆,車內張禹的弟子們,自然也都聽到了。李明月等人有心想笑,卻也不敢笑,一個個低著頭,死死的用牙齒咬住嘴唇,生怕自己笑出聲來。
“我……那個……冷律師……剛剛確實是我說錯話了……怪我,怪我還不行么……”張禹只能無奈地說道。
“你自己知道就好,趕緊給我下車,等我想出來之后,就把要求告訴你!天挺冷的,你總不能讓我在樓下想吧!”冷凌雪沒好氣地說道。
其實也是因為剛剛的話,讓她很是羞臊,所以現在,語氣才變得不善。
張禹一看,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只好說道:“好好好……不過你可得快點想出來要求……”
他從車里下來,順手關上車門。
冷凌雪也不鳥他,直接朝樓洞走去,張禹跟在后面,一起進到樓內,上樓來到冷凌雪家。
進了家門,開燈之后,冷凌雪就到客廳內坐下。張禹則是走到落地窗前,掏出煙來,點了一支。
兩個人誰也不出聲,張禹的一支煙,一會就抽完了。冷凌雪的家里也沒有煙灰缸,他熄滅煙頭,扔到了衛生間里。等從衛生間出來,冷凌雪還是坐在沙發上,眼睛卻一直盯著他看。
張禹見冷凌雪這么看自己,有點納悶地說道:“我臉上有花么,你一直這么盯著我看……”
“你不看我,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冷凌雪直接來了一句,隨后將臉轉到一邊。
張禹現在也知道,跟女人沒啥道理可講。他走到冷凌雪斜側方的沙發坐下,干脆閉上眼睛,開始養神。
原本張禹還打算去一趟無當道觀,將天師府一行的事情告訴孫昭奕和大護法,現在看來,基本上是不用回無當道觀了,不行的話,明天早上直接去洪都算了。
眼下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多,張禹也是有些困倦,雖說昨晚睡的還算不錯,可是他在這之前,都是連日折騰,身上還有傷。此刻一閉上眼睛,轉眼間便睡了過去。因為是坐著睡的緣故,加上太累,竟然忍不住打起呼嚕。
“呼嚕……呼嚕……呼嚕……”
冷凌雪本來還在琢磨,到底讓張禹干點什么。說句實在話,她一時間還真就想不出來讓張禹給她做什么事情。
雖說張禹是大老板,但是冷凌雪就算想要賺錢,也不會讓張禹直接給她錢,她都是憑本事賺自己應該賺的錢。除了錢之外,冷凌雪好像也沒有什么困難。所以,她過多的只不過是想要為難一下張禹。
只是她沒有想到,張禹這家伙可真夠行事的,沒怎么地,竟然還先睡著了。
冷凌雪看著坐在沙發上呼呼大睡,還打著呼嚕的張禹,忍不住在心中罵道:“你這個王八蛋,睡的還挺快的哈!”
她跟著又撇了撇嘴,咬了咬牙。不過緊跟著,她就發現,張禹的臉上,其實帶著一抹倦色。
當然,除了倦色之外,在他的臉上,還有著一股剛毅之色,以及一股親近之色。
冷凌雪不禁仔細的打量起張禹,她漸漸發現,張禹臉上的神采,真的是給人一種琢磨不透的感覺。有的時候,看起來特別親近,有的時候,還有點不怒自威,有的時候,則是充滿了自信。
“張禹……他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冷凌雪在心中嘀咕起來,“傳聞中,張禹來到鎮海市不過是一年有余,卻已經成為鎮海市商海中的大鱷,從一個中介的小職員,在商海角逐中,竟然吞掉吉祥集團,成為無當集團的董事長。不但如此,甚至還能在商戰中,幾次挫敗戚家。愛睡手機的創始人,還是道教協會的副會長……他……他的身上……仿佛充滿了無數的不可思議……這得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生軌跡……他這才多大……不到兩年的時間,他、他甚至做到了很多人一輩子也無法達到的成就……哪怕是國內的那些商業大佬……管他是馬云,還是馬化騰,也不可能是,在不到兩年的時間內,成就這番事業……”
就是因為蘇雅蓮的案子,當初冷凌雪才順藤摸瓜,查到了無當集團,并且通過目前媒體上的資料,了解到張禹。
當然,媒體所掌握的資料,只不過是張禹表面的資料與履歷,可是這些履歷,已經足以令人震驚。
“厲害……他實在是太厲害了……”冷凌雪又在心中說道:“以他現在的年紀,就能夠取得如此成就,那十年之后呢……”
冷凌雪突然冒出這樣一個想法,如果說,張禹按照現在的發展苗頭,繼續發展下去,那他的成就,簡直無法想象。
冷凌雪就這么一直看著張禹,一直的胡思亂想。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冷凌雪也有些困了,她終于閉上眼睛,不自禁地睡了過去。
洪都。
樓房鎮派出所。
這個派出所正是水游城轄區的派出所,沐華儀和沐四維兩口子,以及小丫頭張銀鈴和李如軒都被帶到了這里進行審問。
因為張銀鈴和李如軒是天師府的,到洪都不過是巧遇沐四維一家,昨天跟著來到水游城游玩。所以警方在確定了二人的身份之后,就將二人釋放。
二人從派出所里出來之后,張銀鈴都已經徹底懵了,她看著李如軒,擔心地說道:“怎么會出這樣的事兒呢,現在怎么辦啊?”
“現在……”李如軒皺著眉頭說道:“我、我也不太清楚……我這……從來沒跟警察打過交道……派出所都是第一次進……我看要不然,還是給師父打個電話吧……”
“給我爸打電話……”小丫頭遲疑了一下,跟著搖頭說道:“這個不成……我爸要是知道這事,還不得直接讓我回家,我還得救沐華儀呢……”
“但是……警方好像有十足的證據……就算咱們不相信沐華儀殺人……奈何證據就擺在那里……咱們現在也沒有什么像樣的辦法……除了匯報師父之外,好像、好像也沒別的什么法子了……咱們還能再去找什么人……”李如軒無奈地說道。
“還能找……對了……張禹……咱們還能找張禹啊……我就不信,出了這么大的事兒,他還不過來……”小丫頭說到這里,直接從兜里掏出手機,撥了張禹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