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辛火連忙說道“道長,這種事情,連我們陶家自己都沒有想到。你看要不然這樣,我現在去稟告我們家老爺子,請他拿個主意。在此,我先跟諸位道長保證,這件事絕對不是我們陶家做的我三弟受傷,全是多虧天師府的天音琴才能治愈,我們陶家怎么可能會恩將仇報”
“這誰知道”一旁看著的張銀玲嘀咕了一句。
她的聲音不大,就是隨口這么一說,可是房間內的人,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陶家的人自然不能說什么,也不敢說什么,畢竟事實在這里擺著。你們家的地方,還冒出來個暗道,怎么解釋。
而張真人則是瞪向女兒,沉聲說道“銀鈴,閉嘴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兒”
遭到父親的訓斥,張銀玲不由得一陣委屈,扁著小嘴說道“為什么要我閉嘴,要不是我來幫忙你們哪能發現這個,還在瞎找呢”
一切都是張禹找出來的,張銀玲卻把這個說成是自己的功勞。不過也是,若是沒有她去找李如軒打聽,估計現在還在天師府呢。
“你”張真人見女兒頂嘴,直接就想發作,可是女兒說的也沒毛病,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訓斥。
陶辛火趕緊解圍,說道“張道長,這件事即便不是我們家做的,我們家也是有一定責任的我現在就去稟告我父親還請諸位放心,我們陶家一定會給天師府一個說法”
“也好。”靈弘子說道。
陶辛火跟著一抱拳,說道“諸位,我先失陪一會。”
說完,他這就要走。
但是,不等他轉身離開,一個人就開口說道“其實這件事,看起來也不是陶家做的。”
這話一出口,眾人一起看了過去。
只是一瞧,說這話的人身穿一套白色的八卦仙衣,看起來十分年輕,不是張禹又是哪個。
見張禹這么說,張銀玲第一個不滿地說道“二哥你、你到底是幫誰的”
“自然是幫忙找天音琴的。”張禹微笑著說道。
陶家老二陶辛水連忙拱手說道“張道長,我們陶家早就久聞無當道觀的名頭,以及張道長的名頭,今日能夠得見,實在是一件幸事。這件事,確實不是我們陶家所為,可是眼下這里的暗道我們陶家實在是有些說不清楚希望張道長能夠明察秋毫”
他說的一點也沒錯,暗道就在這里擺著,天師府的人是你們陶家請來的,又是專門安排在有暗道的房間里面,若說跟你們陶家沒有關系,誰會相信。特別是這暗道,若說不是你們陶家挖的,還能是誰家挖的。
自然,在陶家人的眼里,張禹這個無當道觀的方丈算的了什么。人家可是多少年來傳承下來的家族,你張禹才成名幾天,如何跟人家相比。
不過眼下的事情太過棘手,所以陶家不得不恭維張禹幾句。不管怎么說,張禹也是正一教的。
張禹微微一笑,伸手指向洞口,說道“其實道理很簡單,如果是陶家在此挖的暗道,首先是挖出來的水泥什么的,不應該埋在后院。他們完全可以清理到任何地方,再也不會讓人發現。然后就是這個暗道了,萬萬不可能保留,完全可以先把里面的氧氣瓶都是清理走,再用土給填滿,上面重新打上水泥,鋪好地板。時間確實是有點緊,可對于高手來說,完成這個任務,卻也不難。而且只需要做到表面上看不出來,聽不到下面有動靜就可以了。誰也不能說,直接就把地板給刨了。”
“沒錯,若是我陶家做的,又怎么可能留下這么多破綻”陶辛水立刻說道。
張真人和靈弘子等人,也都微微點頭,覺得張禹說的,也有點道理。
但是,靈弘子點頭之后,還是說道“張道友,你說的這個,的確沒錯。可也不排除大意,或者是沒來得及等可能吧”
“道兄錯了,咱們在到來之前,陶家已經得到通知,這種情況下,必然會想辦法將最大的破綻給堵住,萬萬不可能留下。”張禹平和地說道。
“這個倒是沒錯”靈弘子又點了點頭,隨即說道“可是這里是陶家外面的桃花陣,除了陶家的人之外,沒有人能夠進出自如這個暗道”
說到此,靈弘子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是誰都能夠聽得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這個暗道,除了陶家的人能夠挖出來之外,還有誰能夠挖出來。
特別是陶家還有桃花陣守著,外人也不可能輕易進出的吧。
又能在這里挖地道,又能將天音琴轉移出去的話,那陶家的桃花陣算什么,擺設嗎
這兩點,也讓陶家兄弟皺眉起來,著實讓人難以解釋。
張禹又是一笑,說道“想要挖掘出來這么個暗道,并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我想諸位都可以確定,在這個客房的院子里,哪怕是整個大院,并沒有什么監控。因為陶家有這個自信,所以不需要用這些科技方面的東西。如此一來,之前住在這里的住客,如果想要挖出來這樣一個不是很大的暗道,最多只需要兩個晚上便能完成,甚至一個晚上就可以了”
這里的洞口不大,下面的面積也不大,如果張禹讓黃巾力士來做的話,有一晚上的功夫,完全能夠搞定。
張禹頓了一下,旋即看向陶家兄弟,說道“幾位陶兄,你們院子里雖然沒有監控,但是我想,誰來過陶家,住在這里的記錄,你們陶家總是要有的吧也不用太久遠的,半年之內的就好”
“這個記錄是有的,我馬上就讓人去拿”陶辛水立刻說道。
他現在好像遇到了大救星,對張禹的說法,簡直是惟命是從。不過也難怪,陶家雖然厲害,但是天師府更加的厲害,天師府在此丟了法器,若是說不清道不明,梁子肯定是接下來了。
他跟著看向陶友客,說道“友客,你現在就去賬房,讓住客記錄給我取來。馬上,要快”
隨后,他又看向張真人,說道“幾位道長,你們哪位愿意同往,大可以跟著友客一起去。”
這家伙倒也光棍,擔心天師府覺得有貓膩,干脆直截了當。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