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因為什么,我也不清楚,貌似千百年來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張真人說道。
“看來這蜀山派,還真有點意思。”張禹說道。
“大派就是大派,蜀山派的歷史,要比我們天師府還要久遠。只不過因為太過神秘,是以知道蜀山派內部就里的人很少。哪怕是我們天師府,跟蜀山派也沒有什么往來,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張真人說道。
“確實有夠神秘的了……”張禹說道。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這次說的是關于霧隱山莊善后的事情。事情基本上已經解決,由六莊觀方面將那些女人送到了當地的巡捕房,然后進行安頓,返回家里。張真人他們還抓了一些人,也是從六莊觀借了車,押回天師府。此番張真人他們半路折回,所以人手方面也不是特別多,能有十個人。
了解了情況,兩下才掛斷電話。張禹將手機還給張銀玲,然后閉上眼睛養起神來。
小丫頭將手機揣好,見張禹竟然閉眼睡覺,不由得說道:“你怎么還睡起來了……”
“昨晚一宿沒睡,我這不是困了么……得休息休息,養足精神……”張禹閉著眼睛,淡淡然地說道。
“哼……”張銀玲不滿地說道:“你跟那個丫頭的父親,到底都說了些什么……你是不是回頭還要把那個丫頭給接走……”
“這都哪跟哪啊……”張禹撇了撇嘴。
“我看你們都拉鉤了……”張銀玲瞪著張禹說道。
這一次,張禹沒有回答,故意打起了呼嚕。
“你!”見張禹這般,小丫頭差點沒被氣死,憤憤地說道:“你給我等著!以前千萬別求到我!”
張禹只管裝睡,小丫頭氣鼓鼓的閉上眼睛,也不出聲了。其實他倆倒還好,畢竟是坐車的,困了累了,還能閉眼休息一會。
負責開車的李如軒可就倒了霉,昨晚就沒睡覺,一直開車來到熙紅家。現在又得開車去蜀山,著實有點把人當牲口用的意思。
好在李如軒是修煉之人,跟普通人還是不一樣的,就好像張禹,經常也是一天一宿的不睡覺。李如軒打起精神,專心致志的開車。這次從開源前往蜀山,時間也不能短了。
一路之上,除了吃飯和上廁所之外,李如軒再沒歇著。車子一直開到晚上十點鐘,終于來到了距離蜀山最近的高速路口。車子下了高速,就看到有兩輛面包車已經停在那里等著。
張銀玲其實先前就接到了電話,是張真人打過來的,天師府的人已經先行下了高速。李如軒將車停到這兩輛車的后面,張禹下車,前面的面包車也開了門,是張真人和靈弘子從里面出來。
見面之后,三人寒暄幾句,就前往張真人坐著的車內。車內的人不多,另外還有倆老道,一個是鎮亦子,一個是鎮俊子。
畢竟這舟車勞頓的,一輛車上面也不能坐太多的人,這樣才能休息好。客套一下,他們便商談起來,應該如何行事。
正常來說,既然是去拜山的,那肯定是要白天前去,沒有說大晚上去的。這都什么時間了,難免有些不太禮貌,除非真的是有什么急事和要事。
是以,按照鎮俊子的意思,還是明天早上前去拜山比較妥當。
可是張禹認為,明天早上再去拜山,似乎有點晚,還是直接前去,相對比較妥當。
一聽張禹這么說,靈弘子說道:“張道友,今天就去拜山……這是不是太倉促了……而且,咱們也沒有什么急事,也沒有什么理由啊……”
“道兄,其實我先前聽張道兄說……”張禹說著,看向張真人,畢竟這里坐著的都姓張,還包括張禹呢。張禹接著說道:“蜀山派不是下達了通緝令,想要尋找殺死他們門下的人么,也就是那個三品居士鄭一元……咱們大可以說,有所發現……以此為理由,進行拜山……咱們白天趕路,夜晚到此,不是很正常么……蜀山派總不能不管住吧……”
“這倒也是。可人家要是問起來,人在什么地方,咱們怎么說?”張真人問道。
“這還不簡單,就說茅山派也在找那個人,那個人好像是在木王喬家。”張禹說道。
“你這個理由,多少有點牽強,不過似乎也能說得過去。”張真人說完,轉頭看向鎮亦子,說道:“師叔,你覺得呢?”
“既然無當威儀師已經找到理由,那白天拜山和晚上拜山,好像也差不多。就這樣吧,咱們直接前往。”鎮亦子說道。
確定下來之后,張禹又道:“諸位,那個……我也沒穿個道袍,不知道,你們這里有沒有多余的,借我一套……”
道袍哪里有多余的,但張真人還是給張禹想了辦法,干脆下車招呼李如軒,讓李如軒把道袍借給張禹穿。李如軒先前也換了便裝,道袍都脫下來了,張禹直接就在車里給穿上了。
李如軒沒了道袍,張真人旋即下令,讓李如軒開車拉著張銀玲到市內找個酒店住下,這也是為了女兒的安全著想。他倒是這么想了,但是張銀玲能干么,強烈的反對,一定要跟著去。
張真人也反應過來,不讓女兒去,簡直是多余了。所以,也懶得跟女兒廢話,讓年輕的弟子都離開,只留下女兒一個。三輛面包車,留下一輛,大家伙乘坐這一輛車走。甚至,張真人還親自充當司機。
他這么做,也是故意給女兒看的,算下記下了一筆賬,等回到龍虎山再算。
以天師府的家教,像張銀玲這樣的,都已經算是奇葩了。張真人這次已經拿定主意,等回山之后,必須得讓女兒去面壁思過。
年輕的弟子們,哪有敢違背師命的,都是說什么就干什么,沒有半句廢話。三個開車的年輕弟子都走了,張真人負責開車,前往蜀山。
張禹坐在副駕駛,他對這里的路徑,已經十分的熟悉。由他指路,車子一路來到了蜀山腳下的停車場。
停車場和張禹上次來的時候一樣,門戶是開著的,張真人沒有直接進去,在門外停車。張禹率先下車,朝里面走去,他才前腳一進門,門房那里就走出來一個年輕道士。
兩個人都穿著道袍,就是顏色不一樣,出來的年輕道士穿著淺藍色的道袍。他一見到張禹,馬上客氣地說道:“請問這位道友,來自哪座仙山,到此有何貴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