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繼續打量棺材內的一男一女,這兩個人除了穿的是喜服之外,臉上的顏色也是白的嚇人,沒有丁點血色。不僅如此,在二人的眉心之上,還各有著一條紅色的痕跡。
一男一女都閉著眼睛,光是這么看,也看不出來人到底死了多久。正常來說,尸體如此完好,充其量也就是剛死沒多久。可是張禹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這兩具尸體十有八九會是布陣之人養的尸。
張禹甚至能夠確定,這一男一女應該是一個屬狗,一個屬雞,從尸體左右擺放的次序來看,十有八九是男的屬狗,女的屬雞。當然,這其中肯定不是單純的這么簡單,二人的生辰八字上面,必然也是有說法的。
光是看到這兩具尸體,張禹隱隱能夠意識到,另外的五口六害棺材里面,八成也是承載著尸體。眼下這口棺材里的尸體,一動不動,看起來沒有什么特別,甚至連尸臭味都沒有。可張禹并不敢掉以輕心,既然尸體能夠在此充當陣眼,就覺得是有殺傷力的。
張禹琢磨著,現在自己應該怎么辦?
他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直接出手先毀掉棺材里的兩具尸體,然后再去打開下一個棺材,毀掉接下來棺材里的尸體。另外一個選擇是,先去打開下一個棺材,以便確定接下來的棺材里承載的是不是跟自己的猜測一樣,里面也是兩具尸體。
思量片刻,張禹認為還是應該小心為上,不要著急毀掉這口棺材里的兩具尸體。原因很簡單,自己的手里有奪天鏡,區區尸修在他的眼里,根本不算什么,想要毀掉,簡直是易如反掌。自己現在,還是應該先確定接下來的棺材里,裝的是不是尸體才對。
于是,張禹移動腳步,朝寫著“申亥”二字的棺材走去。
走過去的同時,張禹抬手將化罡鏡打了過去。
“當”地一聲,化罡鏡重重地撞在棺材之上,跟上次一樣,棺材蓋登時被震飛起來,旋即自動點燃,付之一炬。
一瞬間,石室中的陣法氣息變得更加濃郁。
張禹收了化罡鏡,心中暗自點頭,說道:“看來先掀開棺材還是正確的……”
他很快走到棺材前,往棺材內一瞧,果不其然,在棺材內同時是擺放著兩具尸體。這兩具尸體也是一男一女,兩個人的身上,也都穿著紅色的喜服。不過這兩個人的身材,稍微有點特殊,男人的身形瘦小,女人的身材肥大。
按照尸體的左右擺放,張禹完全能夠確定,男的應該是屬猴,女的應該是屬豬。只不過,這一男一女長得也太形象化了。
看過只是,張禹沒有去正面的棺材那邊,而是轉身走向左側的棺材那里,他又是先打出化罡鏡,砸向“寅巳”的那口棺材。
“當”地一聲,棺材蓋直接被化罡鏡給震飛,跟著自動點燃。伴隨著棺材蓋付之一炬,張禹真切的感覺到,這里的陣法氣息又濃郁了許多。
“有點意思……”張禹不由得嘀咕一句,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他就手收了化罡鏡,走到了棺材前,朝里面看去。
在這口棺材里面,同樣是躺著一男一女兩具尸體。尸體的身上,也是穿著紅色的喜服,在尸體的眉心之上,還有著一道紅印。
不僅如此,兩具尸體的身材也挺形象化的,男人的尸體看起來虎背熊腰,女人的身材看起來婀娜多姿。光是那張臉,看起來就像是蛇精臉。
看到尸體的樣子,再按照尸體左右的擺放,張禹能夠斷定。男人應該是屬虎的,女人應該是屬蛇的。
隨后,張禹又朝旁邊“卯辰”的棺材走去,順手再用化罡鏡砸飛了棺材蓋,令棺材蓋再次自燃起來。
棺材蓋燒掉之后,這里的陣法氣息又濃郁了許多。張禹已經料到了這一點,并沒有如何驚訝,只管走到棺材前查看里面的情況。
棺材里同樣躺著一男一女的尸體,男人看起來相貌俊朗,女人看起來十分的漂亮,哪怕是人死了,閉著眼睛,也讓人十分羨慕二人生前的容顏。不過現在,二人的眉心上面,也有著一條紅色的痕跡。
張禹直接便能夠斷定,這其中的男人應該是屬龍,女人應該是屬兔子的。
左右兩側的四口六害棺材都打開了,只剩下正面的兩口六害棺材。
張禹隨即走了過去,用化罡鏡先行砸開了“丑午”的棺材板。棺材板拋飛起來,直接點燃,石室內的陣法氣息,也再次濃郁。一切看起來,都是那樣的正常。
他很快又走到棺材前,朝里面看去,棺材內照舊是一男一女,棺材里躺著的男人,長得那叫一個丑,丑的都無法形容,倒是那女人,看起來給人一種端莊的感覺。二人的眉心之上,照舊有一條紅色的血痕。
光是看形象,甚至都不需要看左右的位置,張禹都能夠斷定,男人是屬牛,女人是屬馬。
眼下六害的棺材就剩下最后一口,張禹還是老樣子,用化罡鏡砸開了棺材蓋,令棺材蓋自動點燃。這一次,石室內陣法的氣息變的是無比濃郁,可以算得上是難得一見的陣法氣息了。
感受到眼下的陣法氣息,張禹都不由得微微一皺眉。別看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但通過如此強烈的陣法氣息,張禹完全能夠斷定,布陣之人的強悍。
張禹走到“子未”的棺材前,看向里面的情況。棺材里也是躺著一男一女,男人看起來很瘦,女人比男人還瘦,看起來就是一副刻薄寡相。二人也都穿著喜服,眉心之上有著紅色血痕。
六口六害棺材,張禹現在是全部看完了,他隨即朝右側走去,來到自己先前第一個打開的那口棺材前,也就是刻著“戌酉”的那口棺材前。
張禹看了眼里面的兩具尸體,尸體還是那樣躺著,沒有半點異常。張禹接著手掌一翻,亮出來一張明黃色的火符。明黃色的火符,張禹的手里也不多了,總共就剩下三張。但他知道,一般的火符恐怕燒不著里面的尸體,怎么說也得用明黃色的。
他夾住火符,就要丟進棺材里,不過沒等火符出手,張禹的心頭突然一顫,暗自討道:“好像不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