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引起鄔芳芳等人的注意,冉濤和吳秀敏帶著崔麗珠到一家專業的牙科醫院做了鑒定。最后證實,陶香并沒有欺騙崔麗珠,崔麗珠的確是96年生人,他父親去世的時候,僅有兩歲而已。
另外一面,趙玉使用了一個隱形鑒定儀,把那張照片也做了鑒定。鑒定儀給出的數據再準確不過,那張照片的確切年份,也恰恰是至關重要的98年!
還有,曾可通過耐心的尋找,已經把崔麗珠母親的資料找了出來。原來,崔麗珠的母親并不是因病去世的,而是喪生于一場不幸的車禍之中。當時,崔麗珠甚至連滿月還沒有出!
如此一來,有關案情的時間線基本可以確定下來:
96年,崔麗珠出生,同年失去了母親;
98年上半年,父親被捕入獄,半年后因病亡故;同年,崔麗珠和白麗麗同時出現在了那張照片上;而到了98年的冬季,白麗麗又突遭橫禍,成為了無頭女尸案中的最后一名受害者。
“白麗麗,是蒙鄉省北齊林旗人。”曾可指著白板上的資料說道,“后來考上了南江師范學院,在南江省的省會上學,畢業之后留校實習。但是實習之后,檔案上就沒有下文了!
“有的說,她回老家去了。有的說,她跟著男朋友去了男方家里。可是,因為白麗麗和家里搞的關系不好,所以在她遇害之前,一直處于一種不被人知的真空狀態!”
“這一點已經確定過了!”趙玉立刻更正道,“03專案組曾經去她的蒙鄉老家查過,老家的人說她上學之后從來沒有回去過!專案組還找到白麗麗的同學,證實白麗麗一直留在南江省會!但是具體做什么工作,就不得而知了!”
趙玉所說的03專案組,正是金振邦隊長當年所在的調查組。黃皮筆記本上關于此案的記錄,也是那時候留下來的。
“你們看啊!”趙玉指著白麗麗的資料分析道,“我的資料上證實,白麗麗家境貧寒,乃是寒門學子。按理說,她的成績優異,要想找個好工作,應該不難!但是,她顯然選擇了別的路子……
“你們再看照片上的白麗麗,看她的穿著打扮,是不是很成熟時尚,很明顯像一個貴夫人……”
“哦……”冉濤好像領悟了什么,張開嘴剛要說話,卻忽然被吳秀敏粗暴地堵住了嘴。
“閉嘴你給我!”吳秀敏瞪眼說道,“等組長說完了好不好?添亂的家伙,真受不了你!”
“你們再看,”趙玉又指了指崔麗珠的父親,“崔方宇家住百靈市,百靈市距離南江省會只有150公里!而且,崔家做的是運輸企業,如果他經常去到省會的話,那么有沒有可能……”
“你的意思,是說……”崔麗珠皺眉,“白麗麗是我爸的小蜜?”
“嗯……我有個問題……”誰知,這邊沒說幾句,冉濤又舉起了手。沒等吳秀敏阻攔,他搶先說道,“我想問一下,咱們貌似是在偵破寶石失竊案吧?寶石是6年前被盜的,可是,咱們這是做什么呢?白麗麗就算是小珠珠的小媽,也跟寶石沒有關系吧?”
“哎呦我去,丟死個人了!”吳秀敏捂臉,“以后,別說咱倆認識好不好?機動隊的,都是頭大無腦啊!”
“濤哥,”曾可急忙說道,“你看不明白嗎?組長的意思,可不僅僅是寶石案呢!難道你不覺得,要是咱們能把無頭女尸案破了,那寶石案就不算什么了嗎?”
“嗯?哦……哦……哦……”哦了半天,冉濤才逐漸鬧明白兩件案子的利害關系。
“只能是個假設!”趙玉再度按照自己的思路講下去,“所以,咱們未來要做的工作就是,找到崔麗珠的所有親戚,還有當年認識崔方宇的人,看看這些人知不知道崔方宇和白麗麗以及陶香之間的關系!”
“好的,這件事交給我吧!”曾可點頭道,“今晚加班加點,也必須得搞定!”
“辛苦了!”趙玉再度指著白麗麗的照片說道,“接下來,咱們假設一下啊!如果當時,白麗麗還留在南江省會的話,那么這張照片,是不是也是在南江省會拍攝的呢?如果能把照片上的地點確定下來,說不定會對案情有所幫助!”
“哎呀……”這時,吳秀敏看出了一個問題來,“組長啊,這無頭女尸案,還真是夠懸乎的啊!別忘了,白麗麗的尸體,可是從甘壟市出現的!甘壟市屬于晉安省,和南江省會的話,這距離……嗯……”
“550公里整!”對于這個數字,趙玉可是記憶深刻,早在最初得到黃皮筆記本的時候,他便已經熟記于心了!
“550公里,這么遠……”吳秀敏皺眉,“兇手殺完了人,把尸體運送到千里之外,拋尸在一個未知的林子里,這……”
“嗯……”誰知,崔麗珠忽然插嘴說道,“也有可能,兇手是先把人綁架,到了目的地之后,再殺害的吧?我干了一輩子小偷,還從來沒見過這么變態的人!”
“你才幾歲啊,還干了一輩子?”趙玉撅嘴,“這還不是最變態的地方,最變態的,是兇手還把尸體小心地處理過,把尸體的血液抽干,并且換上了一種防腐劑。如果是在寒冷的冬天,尸體甚至可以保持一個月不腐爛!”
“我的天!”崔麗珠咋舌,“那肯定不是我老爸干的,我爸是賊,又不是入殮師,哪懂這些防腐技術?”
“對,你說的沒錯,”趙玉嘆了一口氣,“當初,警方也是這么懷疑的,懷疑兇手可能是一名有著處理死人經驗的入殮師!而且還是一名高手!”
“那……頭呢?”崔麗珠怯怯地問道,“死者的頭,都去哪里了?難不成,會被變態殺手收……收藏……”
“那樣的話,倒是一件好事呢!”趙玉聳了聳肩膀,“至少可以找到證據了!我們現在最大的困難就是沒有證據!就算找到了嫌疑人,只要他不開口,我們也拿他沒有辦法!”
“不是我老爸,你放心吧!”崔麗珠說道,“不怕你們笑話,我老爸暈血的!而且,他后來都迷糊成那樣了,要是殺過人的話,怎么也得禿嚕出幾句來吧?”
“呵呵,那就有意思了!”冉濤再度忍不住出聲,“泰米爾之星明明是你老爸偷的,你剛才也說,他都迷糊成這樣了,那為什么不把寶石的下落禿嚕出來呢?”
“那就說明,寶石根本就不在我老爸手里唄?”崔麗珠白了冉濤一眼。
“嗯……嘖嘖……”誰知,聽到二人的談話之后,趙玉好像琢磨到了什么,他嘖嘖地砸了好幾下嘴,這才對冉濤說道,“濤啊,你剛才說什么?什么禿嚕嘴?”
“我說,陶香為什么不把寶石的下落禿嚕出來呢!”冉濤重復了一句。
“哦……”趙玉將身體向后靠了靠,自言自語般地念叨了一句,“看來,我得去南江,走一趟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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