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倒是任認命了,可把一旁的花褲衩給樂壞了:“哈哈哈,SB,這廣告當初貼的是有多緊啊,看你們今天把肛都脫了,也不一定能鏟完吧,哈哈哈!”
花褲衩這般打臉的行為,得到了小廣告三人組的一致的怒目而視,但是花兄卻絲毫不為之所動,雄赳赳氣昂昂的就朝著前方的警員亭走了過去。
接到了顧崢等人的報警,還將人給他們帶了過來。
在角門處執勤的民警,就將花褲衩兜中的物品,全部都給掏了出來。
這一看可真是有意思了,這花花綠綠的人物卡,真像是新宿街頭上的按摩店外邊掛著的小姐姐的說明。
年齡,身高,體重,再加上一個一看就像是寫真一樣的大尺度的照片,讓拿到手中的客人,甚是覺得有模有樣。
但是這花褲衩一看就是慣犯,他在問詢的過程中,理直氣壯的就回到:“我這可是正經的中介公司的服務項目,絕對不涉及色情的。”
“我們公司給模特介紹商業演出的機會,至于那些雇傭模特的人,要做些什么,可不是我們中介公司能夠管理的事情了。”
“再說了,同志,我就是一個打工的,公司派我出來找活,我還能拒絕不是?”
“你看,我兜里不全是模特的卡片的,我還有名片的。”
待到那個民警同志拿到了花褲衩的名片一看,我去,還是個娛樂公司。
這花褲衩不但推銷模特,人家還管挖掘呢。
這下可好,一屋子的人大眼瞪小眼的就看了起來,在另外一位民警打電話出去的時候,也不知道對方是怎么定的暗號的,對面接電話的小姑娘,只同意參加正規的商業演出和走秀,打死不松口,說是不承接旁的服務。
資料問到這里,就算是問死了。
現在還真是被花褲衩給說對了,這民警……真拿他沒轍。
最多就是將他給帶到派出所中關上個一晚上,口頭警告一下,轉天兒,也只能放了。
看著花褲衩那得意洋洋的表情,顧崢反倒是冷笑了一聲,跟著一旁負責問口供的老警察商量到:“同志,貴姓啊。”
“哦,不用那么客氣,我姓何,我歲數比你大點,你叫我老何就行了。”
“那成,”顧崢點點頭,朝著沒個正型的坐在椅子上的花褲衩指了指,繼續說道:“何警官,要是這個人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他有犯罪的動機的話,你看這樣成不成。”
“他除了有觸犯國家刑事法規的嫌疑之外,還有直接的違反了城市管理法規的事實。”
“既然前者因為證據不足已經不成立了,那么咱們民警同志就不需要再辛苦了,將這個人交給我來處理吧。”
“喏,我抓他的同時,親眼看到他從事了破壞城市衛生的行為。所以,現在我把他帶走了啊。”
聽到顧崢要幫他們解決麻煩,何警官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在登記完了例行的手續,讓花褲衩簽字畫押了之后,就把人給轉交了顧崢的手中。
等到出了民警的執勤亭,一旁的花褲衩反倒是將腿一岔,十分囂張的抖了起來。
“這位顧同志,現在你倒是跟我說說,我哪一條行為觸犯了城市管理衛生條例了?”
而這兩個人的官司,自然也引起了周圍那些負責監督的大爺大媽們的好奇。
作為一個熱心的老北京人民,他們非常自覺的就支棱起來耳朵,聽著事件的后續的發展。
而付生則是不想在這種人渣的身上,多浪費顧崢的時間了。
他剛想上去勸阻這兩位算了,讓顧崢跟著他繼續巡邏呢,他最得意的愛將,反倒是先開了口。
此時的顧崢將手中的花花綠綠的名片朝著花褲衩的面前一擺,再指著地上的一下水道溝邊上遺落著的相似的小卡片說道:“這位同志,我懷疑你隨意的亂丟垃圾,破壞城市衛生。”
“根據最新出臺的首都市城市管理條例,生活垃圾以及工業垃圾的處理分例規定。”
“如果有亂丟垃圾的個人或者是單位,將按照其情節的輕重處于個人50200,單位50005萬的最新金額進行罰款。”
“由于剛才您在何警官的面前的陳述,我可以初步的判斷你的行為,是單位性質的工業垃圾處理行為。”
“而你這一行為更是造成了整個城市的最大范圍之內的工業的污染,為環衛局增加了極其大的工作量。”
“我根據你的這一行為,做出了5萬元的罰款指標,請這位同志,繳納一下罰款吧。”
“啥?”
聽完這話,花褲衩也不抖了,他剛才從褲兜中掏出來的那根七匹狼,剛叼在在嘴上,也跟著掉了下來。
而那三個如同疊羅漢一般的小廣告三人組,剛鏟完了一根電線桿爬下來的時候,則是聽到了剛才還在嘲笑他們的人受到了這種巨額的罰款的消息,直接就痛快的哈哈哈大樂了起來。
那滿身的疲憊與沮喪,頓時是一掃而空。
倒霉都是對比出來的。
現在的三人組可以放心的朝著花褲衩回懟了過去:“哈哈哈,我們幾個好歹只是要出點苦力氣,但是某些人啊,卻是要被罰的連褲衩都掉沒了啊!”
聽著一旁的幾個癟三,敢這么嘲笑自己,花褲衩直接氣急敗壞的就將臉轉到了顧崢的面前,咆哮到:“你哪點看到我隨意丟棄單位的工業垃圾了?”
而顧崢也不多言,他蹲下身來,從人行橫道和馬路邊的小臺階縫中,就將一張從花褲衩手中沒收的,差不多的花花綠綠的卡片給撿了起來,然后若無其事的就混在了一堆的卡片中間。
隨后,顧崢就將這些卡片如同洗牌一般的洗了幾遍,在他的手中被展成了一個扇形,朝著花褲衩的方向,搖了兩下繼續說道:“看,這還不是你丟的垃圾嗎?”
看到這里,花褲衩如果還不知道顧崢就是要整他的話,他這么多年的社會就算是白混了。
此時的花褲衩也不翻白眼了,他只是冷笑了一聲就朝著小廣告的方向指了過去:“同志,我對于這么高的罰款金額不服,我也要求和這些人一樣,用將功補過的城市勞動,來抵除我的罰款金額。”
這下你沒轍了吧?
罰款無視,毛毛雨啊。
而顧崢此時卻一點都沒為難花褲衩了,他只是用十分同情的眼神看了花褲衩一眼,最后問了一遍:“你確定用勞動抵除罰款?”
“我確定!”
“好嘞!”顧崢不等花褲衩的話音落下,直接就轉頭問付生到:“付隊長,咱們下一站應該去哪了?”
“哦,南站旁邊的旅館街。”
“得嘞!”
得到了這個答案的顧崢,朝著花褲衩露出了一個陰森森的笑容,對著褲衩兄下達了死亡一般的命令:“那么同志,還等什么,趕緊走吧。”
說完,也不等花褲衩反悔反抗,直接就拎著人的脖梗子給他拽到了執法車上。
在付生朝著諸位大爺大媽吩咐了幾句之后,就一騎絕塵的朝著旅館街,徑直而去了。
就算是到了現在,那群單純的大媽們還沒弄明白,為啥那個囂張的花褲衩在聽到了旅館街這三個字之后,就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倒是在他們當中有一個懂行的大爺,臉上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因為這些單純的街坊們,只是看到了旅館街外圍的燈紅酒綠,穿梭來往著的是四處拉客的酒店旅館的房托。
在他們看不到的旅館街的深處,那才是花褲衩的噩夢,真正的開始。
因為地處于新建設好的北京南站的周圍,老城區內的大型酒店只有那么一兩處的范圍,對于這種客流高峰的火車站來說,想要容納在京駐留的旅客是遠遠不夠的。
于是,這附近的便捷酒店,旅館,就如同雨后春筍一般的冒了出來。
作為最敏銳的商家們來說,旅館街所處的地理位置,無論是四通八達的交通網絡,還是購物美食雙方便的超市商場的周邊,都為它提供了十分良好的就住環境。
也讓在這里開旅館的商家們,賺的是滿盤子滿碗。
但是客流量豐富了,流動性強了,就會滋生出很多種需求,演化出很多不規范的行為。
就像是現在,付生和顧崢剛從執法車中下來的時候,這一片的商家就像是貓聞見了臭咸魚一般的,在一聲“城管來了”的通風報信之后,就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的,將各家各店的違規建筑都開始拼命的往旅館中撤。
比如說為了搶占停車位,而私自購買的停車柵欄,又比如說,在街道的中央,支起來的十分明顯的在夜晚也能發出霓虹燈色彩的,招攬客人的LED板。
這些都是城管人員能夠沒收的道具,他們可是要藏好了,省的再花多余的冤枉錢。
而對于商家的這種行為,付生也是見怪不怪,他領著顧崢直接從旅館街的最深處開始,一家一家的檢查各個旅館的外部設施的搭建。
在這條街上,屬于城管執法范圍之內的,最不安全的隱患就是各種凸出的或是懸掛著的,旅館的招牌以及LED燈。
在大風警報或者是惡劣的氣候時,很容易就會造成在這條街上經過的行人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