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不過是一個租賃酒店馬匹的熱心觀眾,充其量有著些不規范的攪局的行為罷了。
還需要你這個酒店老板特意的跑出來幫我驗明真身?
一轉臉我怎么就成為了你們俱樂部培養的優秀的騎手了?
我怎么不知道?
一頭霧水的顧崢,翻身下馬,將自己的頭盔摘下來之后,就開始仔細打量起從一開始就嘿嘿傻樂到現在的梁波起來。
至于他身邊的那個看起來像是死了什么重要的家屬的中年人,就被顧崢給完美的忽略了。
所以,顧崢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對著梁波說的。
“馬術俱樂部酒店的老板是吧?有何貴干?”
“我記得我押金身份證什么都交了啊。”
“不不不!”對面的梁波趕緊搓著手就笑了起來:“我知道顧崢顧先生的身份是什么。”
“但是你也知道,我們這些玩馬的人,最喜歡的就是優秀的騎手了。”
“你也知道,在國內好騎手和一匹好馬一般的可遇而不可求。”
“要不是見到顧先生的身手,我梁波這樣的人,也不可能出此下策不是”
“不知道顧先生的騎術是跟誰學習的,簡直就是出神入化了。”
“以前我還聽國外的騎術的師父跟我說,騎術這種東西,需要的是靈性和天分。”
“對于動物的親和力比較高的人,比較容易成功。”
“這是天賦,與生俱來的,不是靠著努力練習就能夠達成的事情。”
“原本我還不相信呢,但是今日間見到了顧崢先生之后,我總算是明白了,我原本的老師是個什么意思。”
“顧先生,您是自學成才吧?”
“哎?你怎么知道?”顧崢都不用自己吹了,梁波就先替他說了。
而聽完了這句話,連梁波的臉上的笑容都苦了三分,就別說他旁邊的一屁股就蹲下來的孟文了。
梁波接著說道:“那是因為國內的馬圈和玩馬的人就那么多,彼此間無論南北,參加了什么比賽,相互之間都是門清的。”
“只有顧先生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般,而據說顧先生還是我國的城市管理人員中的一員。”
“那自然不會是國外學成歸來的學子了。”
“所以,不用想,這就是生而知之的最明顯的表象了。”
聽到這里顧崢點了點頭,也省的他自己瞎編了,反倒是指著蹲在地上一言不發的孟波問道:“那么梁先生,這位先生他怎么了?”
對于我的天生是騎術高手的事實,仿佛很不滿意似得。
看著一旁的孟文那憋屈的臉,梁波無奈的一拍手,將雙手攤開了,嘆口氣道:“還能是怎么樣呢?”
“這位先生姓孟,原本就是你旁邊牽著的這匹馬的主人。”
“也是咱們賽馬圈子內的一個老騎手了。”
“雖然孟先生也是自費的玩家,但是他在這個耐力賽的比賽之中,也是一個足足有近十年的經驗的老將了。”
“只不過,他以前騎乘年輕力壯的大風的時候,參加資格賽時候的最好成績,也沒有跑過現如今的顧先生的成績。”
“而以前大風在精力最旺盛的黃金年齡段中,也沒有為孟先生拿過一次前三名的成績。”
“哪怕是資格賽都沒有。”
“所以,在我們的圈子內有一句老話,若是換了騎手的馬匹,立刻就能跑出一個精彩的成績的話。”
“那就說明,這不是馬的問題,而是人的問題。”
“呵呵呵,所以對于天賦型選手的顧先生來說,孟文先生可能就屬于那種……”
哪種?
后邊的梁波出于人道主義精神,也就一言未盡了。
聽到與此,別人還是一水的夸獎他,顧崢還能說什么。
他難得的撓了撓腦袋,寒暄到:“初次見面就受到了這般的夸獎,我還真是不好意思啊。”
“那啥,你不會因為這個原因就趁機打算宰客吧?”
“我可告訴你啊,我已經談好了價格了,60一小時,別想給我變相的提價。”
看著顧崢瞬間就警惕起來的臉,梁波的手就是一抖,突然就覺得心好累。
但是出于對一個優秀騎手的渴望,他依然保持著最開始的笑吟吟的狀態。
“哪能呢,顧先生,我們的酒店是最正規的三星級以上的度假村,不可能發生宰客的現象的。”
“其實我這一次來呢,是想和顧先生談一談咱們的持續發展的可能性的問題的。”
“什么持續發展?”顧崢一頭霧水。
“就是想詢問一下,顧先生有沒有興趣加盟我的馬術俱樂部,成為我旗下的王牌的騎手,來參加這一次的豐寧杯的馬術耐力賽。”
“若是此次的比賽能夠取得前三名的成績,我將會把顧先生推薦給國家馬術協會的那波人,以自由人的身份,去參加今年的迪拜馬術耐力大賽。”
“不知道顧先生,意下如何啊?”
“啊?你等等啊。”
顧崢打斷了梁波那說的越來越激動的話語,渾身上下的摸索了一下,才想起來他現在是全套的騎裝。
然后才不好意思的跟梁波說:“梁先生啊,要不這樣吧。”
“你呢有這方面的意向以及需求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呢,現在我在參加賽事的事情上,可能還真的沒辦法自主。”
“我呢前天剛跟紅星體育公司的體育經紀人簽訂了初步的意向協議,現在我的商業體育經紀人,是一個叫做姜越的小子來負責的。”
“這其中的具體的合同,以及你們私下的溝通,我想還是你們這種專業人士私下見面溝通吧。”
“那啥,他的電話我給扔在酒店了,回去我拿給你,你們私下里談吧。”
聽顧崢說道這里,梁波的臉上就是一凌,一旁的孟文也不蹲著了,跟著一個高的就躥了起來。
“你是專業的運動員!”
這就說的通了,他就說一個業余的選手,怎么可能跑的比他還快,怎么能讓大風超水準發揮?
這絕對就是國家內部秘密培養的年輕的選手。
只不過是圈子不同罷了。
果不其然,顧崢點頭確定了他的判斷。
“呃,算是吧,其實我就是一個自由人,下掛在首都體委的底下的。”
“哦,我從事的是職業馬拉松長跑比賽的事業,順便再接受鐵人三項的培訓。”
“不過這個是不是專業的運動員,有什么關系嗎?”
一句話之前,孟文還在天堂,一句話之后,孟文就在地獄。
摔了!
一個跑馬拉松的跟騎馬有什么關系。
而聽到這里的梁波也松了一口氣。
只要不是國家馬術隊的就成,雖然國家的隊伍其實更多的偏重于私人參賽性質的選拔。
但是那也是官方的好吧。
只要不是官署的,那就好辦。
于是梁波的手主動的伸了出來,與顧崢脫下了馬術手套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達成了一個初步的共識。
這回程的路上就閑適了許多,顧崢騎在大風的背上,溜溜達達的朝著酒店的方向返回。
一人唱歌,一馬嘶鳴,身后還跟著一輛路虎,車上的人還在嘖嘖稱奇。
大草原的傍晚,真是讓人心曠神怡。
與大風結下了深厚的革命友情的顧崢,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的拍了拍大風的馬鬃,朝著一旁越野車上的梁波多問了一句。
“哎,梁老板,有沒有想過割愛,將大風賣給我。”
“當然了,我現在的條件也沒有辦法親自來圈養大風。”
“我覺得你的馬場的條件就挺不錯的,我打算將大風和原來一樣,仍舊寄養在你的馬場之內。”
“你覺得怎么樣?這生意你做不做?”
聽到這話,梁波就是一愣。
為什么會買大風?
它對于一個年輕的騎手來說,太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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