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崢的煉丹煉藥事業,也干的是如火如荼,聲名遠播。
這名聲大到什么程度呢?
光憑著張三噶的能量,已經無法完全的壟斷下顧崢所煉制出來的極品藥石了。
因為不少人發現,顧崢煉制的藥石,見效快,藥力強,最難得的是副作用小。
不少人在用了他天一觀的神藥了之后,不但大展男人之雄風,還能在奮戰一晚之后通體舒暢,精神抖擻。
見到此等的神效,怎么不是那個年代之中,動不動就體虛萎靡的男人們的福音,又怎么不讓體虛的男人們瘋狂的追捧呢?
于是乎,在顧崢收拾了三波企圖從縣城之中尾隨他入山,偵查這藥石制作者的真正的幕后之人的探子之后,他就知道,自己這名聲和根據地是藏不住了。
多虧了自己這張包子臉,如此的稚嫩可欺,才讓人沒有將真正的煉藥之人,懷疑到他的頭上。
到了現在,反倒是有了幾分可以操作的地步了。
不過幾日的工夫,山下供不應求的張三噶的提供丹藥的渠道,就斷了貨。
而顧崢早早的與其商談好了新的合作的方式。
從今往后,三叔作為顧崢的掮客,提供一條通山的路引。
憑借這如同拜帖一般的引子,才能親自去天一觀中求得那千金難得的良藥。
至于拿著引子的人財力幾何,身份高低,都在這薄薄的竹片之上用顧崢定下的特殊的暗記標明。
拿到手中的家族仆役,先是要爬上小半天的山,在那云霧繚繞的山頂望仙臺之間,又要等待上大半的時日。
待到他們排隊叫號的拿到了主家想要求取的藥物的時候,說不定已經是當日的深夜當中了。
這四面漏風的天一觀之中,自然不是一個休憩的好去處。
有需求的地方,自然就充滿了消費。
那些世家的仆役們,叫苦連天的朝著道觀之中的觀主,也是唯一的道士顧崢抱怨了幾句之后。
顧崢就為他們出了一個不錯的主意。
“大家都是出來辦事的,人們常說,大軍未至糧草先行。”
“我這里的條件本身就是如此,可是若有余財,誰又不希望住的舒舒服服的呢?”
“若是我將一附加的條件書寫于這問求藥石的路引之上,詳細地標明。”
“有善人愿意捐獻后院之中的客房堂舍一間,則可以多獲贈我天一觀的清心丸一瓶。”
“若是有人愿意翻建前端的觀門,鋪設空場之內的道路,我顧崢愿意贈與對方金槍不倒丸三瓶!”
“倘若有人愿意為我三清觀的大殿之內的塑造一座神像真身,我承諾會優先供給該名客人的任何丹藥的請求,并將此次煉制出來的極品五石散一并的售賣給這位大善人所派出來的仆役的手中。”
“你們覺得這樣的提議如何?”
“到時候我這天一觀有了重塑一新的機會,而各位在前來的時候,也有了一個遮風避雨的好去處了啊。”
被顧崢的提議聽得心癢癢的仆役們,雖然不能自己做主,但是回去替顧崢張目和鼓吹的事情,卻是可以做的出來的。
在這寒冷的西北風的夜晚中,瑟縮的擁擠在前面的破觀大殿內的所有人,一邊流著鼻涕一邊奮力的點了點頭。
從這一日起,山下的世家大族,豪門巨賈之間就流傳了一個新的傳聞。
傳聞,
山間有一觀,觀中有真人。
藥石乃天賜,心誠則顯靈。
于是乎,一車車的木石沙土,一隊隊的工匠民夫,就沿著一條蜿蜒而上的山路而去。
一時間這寂靜無人的山澗之中,是車馬嘶鳴,人聲鼎沸,驚起了冬季中憊懶的熊獾,驚飛了未曾南渡的飛鳥。
讓人覺得這初冬的山中,竟是比一片勃勃生機的春天中的光景,還要熱鬧上幾分。
而山中的天一觀,也是在一天一個模樣的改變著。
不過月余,一個煥然一新,便宜師父復活了可能都找不到地的新道觀,出現在了顧崢的眼前。
只見小觀前門的空場處,早已經被夯實,雙駕的馬車都能在其中順暢的通過。
觀中的大門,早已經變成了青漆裹附灰石為邊的雙推大門。
推門而入時,抹了桐油的門軸順暢無比,并無任何破敗前的吱吱呀呀的作響。
推門而入后,闖入眼簾之中的是一個說不出來的華貴繁復的觀廟大殿,其中端塑著一座長須及胸,高梳發髻,手持麈尾的金身神像。
這神像做打坐時慣用的蓮花盤坐的狀態,其下云霧繚繞,蓮瓣承載,遠遠望去,竟是可以以假亂真,端的是一派仙氣繚繞之感。
這般栩栩如生的神像,莫名的就讓信奉老莊的人感到眼熟。
待到自己的琢磨過后,才一個個的恍然大悟了起來。
這不就是他們曾經清談道理,信奉為治國治家的良典的老莊之道的創始人,老子的模樣嗎?
見到這大殿供奉祭拜神仙像的神龕兩側,用雕刻手法將其尊號一并刻在其上。
幾個人就更加的迷惘了。
一氣化三清,太上老君,道德天君,這般的名號,聽起來是這般的陌生,但是入耳之后卻只覺得巍峨宏大,朗朗上口。
讓一個凡俗之人,瞬間就上升成為了神仙的級別。
讓曾經的老子得道飛升的傳說,得道了更為直觀的體現。
原來,這天一觀信奉的是這般的老子。
原來,這天一觀,是道家老子在世間的代言行走之人。
難怪能煉制出如此神奇的丹藥,難怪行事為人又是這般的奇思妙想,和善灑脫呢。
這才是真神仙,這才是真名聲。
一時間,因為這出人意料的神仙像,讓天一觀名聲大噪了起來。
還有不少世家大族之人,慕名而來。
一時之間,這小觀之中,竟是青煙之上,香火不停了。
不知道這其中前來求拜之人,到底有幾人是虔誠求神,又有幾人是為了他這個觀主的煉丹師的名號而來。
但是這些對于鳥槍換炮的顧崢來說,都不重要。
因為此時的他,手中拿著厚厚的一疊的文書。
這不整改不知道,原來他那便宜師父所建造的這個所謂的小觀,實際上還是一個違章的建筑。
這山間地頭的別說地契房契了,就是一個官方的憑證都沒有啊。
不過這年月之中,就像是孫登師叔那種隨便挖個山洞就將一座山頭劃歸成為了自己的地盤的事跡,仿佛是被允許的啊。
不過一貫遵紀守法的顧崢,不但通過求藥的客人的勢力,拿到了官署頒發的有效的山頭的產權的契約,還將一并的官方允許的從業資格證書給辦理了下來。
雖然只是一個縣級屬別的縣長給頒發的道教天一教派的教派領袖的證明。
但是顧崢知道,在這個古道教如同雨后春筍一般冒頭出來,還未曾有一個統一的信奉以及道教規劃的現在,他的這一做法是十分的超前的以及具有劃時代的意義的。
更何況,在塑造金身神像,確立天一觀的傳教宗旨的時候,顧崢還特意的將另外兩座山頭,已經有了偌大的名聲的葛洪和孫登師叔一并給請了過來。
以天一觀的客座供奉的司職,讓他們兩個人入了一股。
從今以后,三個山頭守望相助,一并歸于天一觀的教派之中。
作為道觀的長老,他們這兩個隱居的大能從此以后,再也不怕,居無定所的餓肚子了。
師出有名,相輔相成。
一時間天一觀名聲大造,竟是引來了四面八方的其他玄學流派之人的注意。
不少人懷著學習和參悟的心,千里迢迢的奔著蘇山而來。
期望在這個秀美的山川之中,尋訪到真仙的痕跡。
這樣很好,顧崢很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