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孟德同學順利的被顧崢給放歸到了自己的隊伍之中,一旁的幾個心腹之人十分緊張的查看了一下自家主公的安全與否之后,就對著顧崢軍隊的方向嘖嘖稱奇了起來。
“這顧元肅的行軍布陣,看似玩鬧,實際上頗富玄機。”
“他的士兵,單獨拿出來一個,怕是普通的很,但是若配合他銀鱗軍的陣法再看,則是悍勇到無人可敵了。”
“旁人的軍隊,是一人成虎,三人為狼,一眾人就容易歸于平庸,但是顧元肅的兵卻是人數越多,越顯其猙獰之狀啊。”
“沒錯”曹操對于這種評價是深以為然,在剛剛高興自己有這般強大的盟友之后,又再一次的嘆息到:“只是這人行事神鬼莫測,等閑人不清楚他心中所思所想。”
“怕是不能屈居人下的人啊。”
“哎,你們說,若是我誠心相交,這顧元肅能否被我的誠意所折服,投到我的手下呢?”
一旁的曹操親衛,是聽得面皮直抽抽。
哥,咱能不做夢了嗎?
比勢力,人家兵比咱們多。
比錢財,人家可是富可敵國的南人士族出身。
比謀略,對方可是深不可測。
咱們唯一可以拿來比的,就是咱們兄弟多,而對方是單打獨斗的單挑將軍了。
不過曹操倒是挺樂觀:“不急不急,咱們且行且看吧。”
“我看這顧元肅,可不是一個安于現狀的主,他一定會抓緊這個機會,直擊虎牢的。”
這不,剛剛追出去二里地,抓了不少董卓的殘部的顧崢,只不過稍作休整就發出了繼續前進的命令。
“諸位將士們,咱們乘勝追擊。”
“我聽說董卓的軍隊在洛陽城內可是搶了整整的十日,隨隨便便一個普通的士兵,就足可以抵得上南郡的一家富戶了。”
“我顧家銀鱗軍,只有一條規矩,那就是不拿老百姓的一針一線。至于我們的敵人和對手,那是想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啊。”
“我顧崢還在這里承諾,搶多搶少都各憑本事。”
“不以職位的高低壓人,不以身份的強弱豪奪。”
“我們銀鱗軍的口號是什么?”
“保護士兵們的個人私產!”
這一句話吼的是震天的響亮啊。
讓身后的曹操砸吧了一下嘴巴:“我怎么覺得,顧元肅軍中的作風,很像是特別啊。”
“你別說,這對于對于振奮軍心,還真的挺有效果的啊。”
一旁的曹洪夏侯惇一捂臉,得了,這位主又偷師了。
果不其然,再一次拔營起程的時候,這位曹孟德先生,果然放得下身段,就像是一個藍貓三千問一般的,圍在顧崢的身旁,好奇寶寶一般的不停的提問著。
“顧崢,你這盔甲是統一的制式啊,要花多少錢啊?”
“哎,顧崢,你這銀鱗軍的戰陣是師從何人啊?據我所知,蔡邕對于軍事可不是大家了啊。”
“哎,顧崢,你的武師父又是誰啊?我跟你說啊,你這連珠箭法可是不常見啊。”
要不是我們都是真心的跟隨與你,又跟你同姓,俺們早就羞愧的逃走了好吧。
曹操的問題提的很多,但是顧崢卻是十分耐心的一一解答。
就算是涉及到一些機密的問題,他也未曾推脫,只是十分直白的告訴曹操,這是他們銀鱗軍不對外人傳的法決。
這般的坦誠,一派君子之風,讓周圍的人都被他給感染了。
顧崢是一個灑脫的真君子的印象,就這樣的留下了。
隨著曹操軍團在行軍的過程中,與顧家軍的關系是越來越好。
待到快要行至虎牢關百里外的岔口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親密的友軍了。
就在顧崢與曹操相見恨晚的時刻,那通往虎牢關的必經的岔路之上,卻黑壓壓的殺過來一隊人馬。
“吾乃華雄,董卓麾下大將是也。乃是徐榮的至交好友!”
“聽潰兵所言,乃是一個叫做顧崢的小子,用十分卑鄙的方式將其坑殺的。”
“我特與主公請命,前來擒拿顧賊。”
“哪一個是顧崢,速速前來受死!!”
哦,華雄來了。
這位竟然從阻攔孫堅部的隊伍中脫離,專門在這個地方等著抓顧崢來了。
那么這位同學,還是個死啊。
死在孫堅的手中,和死在顧崢的手中是截然不同的。
因為死在后者的手中,那方式會比較奇怪的。
聽到了叫陣,顧崢能慫嗎?
不能啊。
他騎著小白馬就出來了,因為是在快速追擊的過程之中,他身上的那個五彩的披風,也被他給暫時的摘了下來。
你別說,雖然還是亮晶晶的,但是這個亮相就透著幾分的清爽干練,讓對面的華雄,在看到了顧崢的形象之后,面上也認真了幾分。
只見這馬背上的顧崢,是白甲白盔,亮銀槍。
明晃晃的雙面護心鏡,那是锃明瓦亮。
長臂蜂腰大長腿,外加一張俏白面。
體型雖不魁梧,但是勝在勻稱。
個頭雖不高大,但是勝在靈巧。
再加上那把雕花包銀蛇形弓,妥妥的箭槍雙絕的典范啊。
再瞧這人騎在馬背上的架勢。
那是地盤甚穩,上身甚活,就像是在平地上奔跑一般的,沒有半分的不適。
這說明了馬上的小將,必然是從小在馬背上生活,經受過了十分嚴苛的弓馬騎射的訓練的。
就這樣的對手,稍不認真,就是大敗而歸的下場啊。
見到顧崢亮相的華雄,十分謹慎的就將身側的長刀給端了起來。
據那些討回來的士兵們描述,自己的好友徐榮就是因為秉承什么武將之風,在對戰的時候要互相通報一下有無,才遭到了顧崢無恥的暗算的。
自己可不能重蹈覆轍。
都已經做好了防冷箭準備的華雄,這一次可是猜錯了。
掠到陣前的顧崢,將銀槍抖了一個槍花,就朝著華雄的方向一拱手,回應到:“吾乃吳郡顧崢,久聞華雄將軍的大名,愿與將軍公平一戰!”
與此對應的是,顧崢身后的銀鱗軍齊刷刷的配音:“愿公平一戰。”
待到話音落下,那顧崢軍的方向就傳來了陣陣的擊鼓之音。
咚咚咚的,像是在催促華雄早做決定。
這也激起了華雄的血性,他最看不慣的就是玩兒陰招了。
既然面前的這位小將想要明刀明槍的干?
那就來吧。
華雄跟著大吼一聲:“如爾等所愿!華雄來也!”
端著刀就沖了出去。
這一白一棕的兩匹馬兒,受到了主人的操控,那是用進了全力的奔跑。
不過是一瞬的功夫,兩人的馬頭就湊到了一處。
雙方控制的都十分的精確,二人的馬身隨著馬頭微微的偏轉,就開始擦身側過。
而這個當口,才是騎兵將領對撞分出勝負的最主要的階段。
‘噹!’
雙方的兵器就這樣飛速的撞擊到了一起,但是這一碰起來之后,華雄的心中就是一聲高呼:不妙!上當了。
這位看似強悍的小將,壓根就沒想與他以力相搏。
這一招雙磕武器的招式,但只是虛晃一招。
顧錚迎上來的銀槍,只是稍微的一觸即離,讓全力出擊,試圖用雷霆之勢將其武器磕飛的華雄,就差點給閃了腰。
索性這兩馬相錯的時間十分的短促,顧崢一擊試探之后,也無多余的時間給他多余的傷害的。
華雄想的倒是不錯,但是這種判斷的依據,是依照他的武力值來算的。
他唯一漏算的就是,顧崢的武力值要比他可高上許多啊。
只見顧崢虛晃之后,連頭都未曾回,就將手中的銀槍做了一個脫手回甩的招式,與其相配合的,還有他十分惡趣味的一聲大吼:“顧家回馬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