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時刻注意著周圍的動向的猙鳥,站在最高的巖石上放哨的他,難以置信的揉了揉他如同鷹隼一般好用的眼睛。
仿佛是懷疑人生一般的朝著族長的方向喊了過去。
“族長,祭司站在了一道紅光上了。”
“族長,祭司是要歸到神明的懷抱之中,不再管我們了嗎?”
而被自己的族人蠢哭了的族長,卻是揉了揉有點疼的額頭,在眾人的注視下,說出了安撫的話語。
“不,有猙氏的祭司猙,只不過是在與這一方的生靈……嬉戲罷了。”
但是,眼神更好使的猙家老大,卻是嘴角抽搐了一下。
這是在騙大傻子嗎?
他剛才看到猙祭司的鼻涕都被甩出來了,那古怪的四腳獸,還打算用它那根看起來就很危險的紅尾巴去抽他呢。
至于那個被族人們發現了動向并猜測不已的顧崢,此時卻是遇到了他在山海經世界之中的第一次危機。
因為這鹿蜀怕是感受到了他的騎術的精湛,估計出了將其甩下馬背的可能性很低之后,它就打算以力服人了。
它運用了它最為致命的武器,那個如同火舌一般的馬尾,直接就朝著后背的顧崢抽去。
而趴在其背上的顧崢,瞬間就覺得自己的發絲兒已經焦黃了打卷了起來。
“不好!孽畜!”
當機立斷的顧崢,不敢在其背上多呆,反倒是將自己的腰肢一扭,雙腿一分,就朝著鹿蜀的腹部下方滑了過去。
而顧崢的這一動作太過于突然,讓已經攻擊過來的鹿蜀,連半分改變馬尾行進路線的機會也無了。
“啪!”
這一尾巴就抽在了自己的背上。
這鹿蜀的尾巴可不是那普通馬匹的尾鬃,那可是明晃晃的大殺器,這位向來都沒用它趕過蒼蠅的鹿蜀,今兒個頭一遭的是嘗到了自己尾巴的厲害。
就著剛才這么一抽,它算是躥的更厲害了。
疼啊!
至于此時早已經環繞在了它的腹部的顧崢,能讓它接著跑起來嗎?
肯定是不行的啊。
若是再讓它肆意的跑下去,顧崢就只有跌落馬腹部一條路可以走了。
可是若真是以這種速度從鹿蜀的身下摔出來,那么顧崢的下半輩子可能就要交代在這個世界之中,直接就嗝屁著涼了。
作為努力了這么長的時間,終于將自己給弄成了一個中年早逝的狀態的顧崢,他能甘心嗎?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發了狠了顧崢是照著鹿蜀那柔軟的腹部就是一通的猛錘。
你別說,它腹部這一片的毛發那是漸變的虎紋都發了白色,就像是變異的白虎的皮毛那般的雪白雪白的還特別的軟。
讓顧崢沒費什么力氣,就將自己憤怒的心情給傳達了出去。
并讓懸掛著顧崢瘋跑的鹿蜀……又感受到了第二種疼痛,錐腹之痛。
隨著這種一鈍一鈍的疼痛越來越劇烈,這鹿蜀竟然忘記了自己后背那道已經發出了焦糊味道的傷口,反倒是被肚子疼給牽扯的越跑越慢,甚至連掙扎的力氣也無了。
它的五臟六腑像是攪成了一團漿糊,抻的它頭暈眼花冒金星,到最后竟是撲通一下,就半跪在了這金燦燦的半山坡上,口吐白氣竟是再也站不起來了。
感受到這鹿蜀大半個身軀徑直的朝著自己的身上壓了過來,心中一喜的顧崢又是一個回轉,再一次的翻身跨到了鹿蜀的后背直上,高舉起因為他連續錘擊早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并顫顫巍巍的手臂,略帶威脅的與鹿蜀說道:“服不服!!”
這下一句的潛臺詞就是,不服我就繼續打了啊。
而這頗通靈性的鹿蜀,自然就眼淚汪汪的將頭回轉到了它的身后,用它那雙純凈的如同星空之夜的大眼睛,略帶祈求的就看向了顧崢,隨后,就高揚起了它原本從未曾朝誰拜服的頭顱,對著天空回應了一句:“啾!!”
這并非是傳統意義上的馬匹的嘶鳴,反倒帶著小鹿一般的空明。
不知道為何,顧崢卻是一下子就明白了鹿蜀的回答……它說,它拜服了。
看著鹿蜀的那雙眼睛,以及內里帶著的一絲祈求,顧崢就緩緩的放下了他曾經高高舉起的拳頭,轉攥為開的,將松開的手掌反倒是撫摸上了鹿蜀的脖頸之上。
一下,兩下的……就順著鬃毛的脈絡撫摸了起來,讓從未曾感受到人類的梳理的鹿蜀,在驚楞了一下之后,就將眼睛瞇縫了起來。
像是一個開心的小娃娃一般的,瞬間就美滋滋了。
原來這兩腳獸這么會伺候人啊,那么,仿佛臣服于這個厲害的獸也沒有什么不好的。
而且,看看背上那人,
他那一口粗糙的牙齒,怕是跟他底下的那些混有他一絲血脈的族群差不多,都是吃草長大的吧。
既然是這樣,那就不怕了。
順毛摸了一陣鹿蜀的顧崢,就憑借著這具軀體天然自帶的動物的親和性以及自己蠻不講理的騎術,順利的收服了他在這個世界的第一種動物,鹿蜀。
而當顧崢騎在一身虎皮,頭鬃似血,尾燃賽火的鹿蜀返回到族人暫時休息的駐扎地的時候,以族長為首的所有部族之中的族人,全都齊刷刷的給顧崢行了一個嘴巴大開的注目禮。
“猙!這……這是啥?”
坐在馬上的顧崢并沒有嫌棄族長的不鎮定,反倒是笑眼彎彎的繼續擼著鹿蜀鬃毛,破有耐心的回答道:“它的學名叫鹿蜀,是這金銀山中的異獸,怕是這山中大王一般的存在了。”
“現在被我收服,可以為咱們有猙氏的族人貢獻點力氣了。”
“旁的不說,它一天可以跑這么多的路。”
順手的,顧崢就比出了一個一,但是緊接著他就想起來,整個族內甚至現在的世界的全體人民,還沒有公里的概念呢。
別說旁的,怕是數字與文字,就不是所有的族人都掌握的。
而他們部族的文字的傳播交流的情況,在沒碰到其他氏族的情況下,前途還是堪憂的。
文字的統一,最終是歸于秦,現在怕是各部落擁有的,也是各自掌握的文字符號罷了。
想到這里的顧崢嘆了一口氣,又給族長換了一種解釋的方式:“一天能跑一個冰封雪原。”
一下子,有猙氏的族人們就都明白了,隨著顧崢給出的這個答案落下,整個族群之中就發出了齊刷刷的“哦!!!”的驚嘆之音,大家再看向顧崢的時候,那眼神之中的東西,又有些不同了。
也只有那猙家的七兄弟,秉承著甭管顧崢怎么地了,他們都是要嗆一下的混不吝的狀態,在這個時候跳將出來給他潑一盆冷水了。
“那”
“也”
“只”
“有”
“一”
“匹”
“沒大用。”
是啊,騎乘只能惠顧一人,說出來不還是你這個降服了異獸的祭司占了便宜?
可是誰成想,猙家七兄弟這番作為,卻被一直在端量著這個部族的鹿蜀給看在了眼中。
好嗎,敢質疑我的馬倌?
那就是質疑老大我鹿蜀的能力了?
笑話,我鹿蜀大王能跟其他幾個山頭中那種形單影只打天下的蠢貨一樣嗎?
你們給我等著,我這就叫小弟來!
原本鹿蜀是就打算這么跟著顧崢走的,壓根就沒打算召喚他的小弟……也是跟他差了不知道多少帶的輩分,帶著他的血脈之力的那些族人的。
因為那混的不知道啥品種的野獸的血脈的后代,是越長越丑,到了這最新的一代,基本上都看不到任何神異的地方了。
一個個弱的可以不說,不少血脈稀薄的族人,它只不過將將靠近它們一些,就會被它所帶來的威壓給壓制的趴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
所以,賊煩弱者的鹿蜀壓根沒打把它的子孫后代……那些串了種的家伙們給拉出來,但是現在,需要人數來撐場子的時刻到了!
在七兄弟辯駁的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顧崢身下的鹿蜀就長鳴了一聲。
這一聲,空靈而悠遠,仿佛在整個金銀山的山間久久回蕩,不得消散。
而隨著它這一聲鳴叫之音落下,整個金銀山卻是漸漸的震動了起來。
仿佛有千軍萬馬正從這山中的各處之中涌現出來,朝著有猙氏的部族所在匯集過來。‘噠噠噠噠……轟隆隆隆……’連地皮也隨著這聲音越傳越遠而震的越來越劇烈了起來。
到了最后,整個山脈中的地質,竟是沙沙作響,金沙銀沙,竟不用挖掘,就紛紛的抖落。
伴隨著這種奇景之后的,是黑壓壓的一片奔騰的野獸,朝著有猙氏直面而來。
不過是一瞬間,一陣風呼嘯而來,那些鹿蜀血脈相連的族群之中,跑的最快的一撮獸群就奔到了顧崢所在的有猙氏的面前。
而它們到來之后的第一件事,則是湊近到了它們距離鹿蜀最近的方位,將自己的膝蓋骨一彎曲,就跪趴在了鹿蜀的面前,仰著頭一臉興奮孺慕的看向了它們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祖宗。
若說這十幾匹小獸這么一跪,驚著了有猙氏的族人的話,那么后邊的烏泱泱大幾百號后趕來的不同的族群也跟著前后不一的齊刷刷的這么一跪,大家看顧崢的眼神就十分的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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