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種非人類的金手指,他姬黃還爭個什么勁兒啊。
就算是再怎么不甘心,也只有俯首歸順一條路可以走啊。
于是乎,渭水平原的南北兩側在大一統了之后,終于出現了一個統一的國度。
名為華夏,而這個國家之中居住的族人,則是不分南北,統稱為猙黃子孫。
從這一刻起,平原上的居民們發現,他們身邊那些能夠對其生活和性命造成偌大的危害的異獸是越來越少,隨著部族的一步步的發展,到了最后,竟是連零星半點的獸群都見不著了。
而這片土地上依然存在著的動物們,卻是越來越溫順,氣候則是越來越宜人。
這一代代傳承下來的族人們,竟是將遠古部落中所記錄下來的手書中以及他們曾經遇到過的異獸,給當成了神話一般的傳說。
而自從有猙國這一代的祭司猙,在活到了五十歲的高齡,最終抵不過壽數殆盡,回歸到了死神的懷抱之后。
與他息息相關,伴隨在他身邊一生的幾只異獸,卻是隱退至山林大海,最終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了它們與神一般的祭司大人的傳說,口口相傳。
這就是有猙氏后續的故事,那么平淡,質樸,且荒誕溫馨。
當顧崢以為這兩個世界的回放到此為止,準備抬起頭來仰天大笑三聲的時候,那個黑下來的屏幕卻是瞬間的又亮了起來。
一個表情嚴肅的歷史老師,拿著一根恨鐵不成鋼的筆頭,朝著他公共課上睡得呼嚕聲最大的那位學生的方向拋了過去。
這根如同老古董一般的粉筆頭,準確無誤的就砸中了這位哥們兒的額間,為其黑黝黝的腦袋上,增添了一抹白。
而這一下猝不及防的襲擊,也讓這位貪睡的同學,瞬間就從熟睡的狀態之中解除,帶著點小茫然以及掛在眼角邊上的眼屎,就朝著襲擊他的方位瞧了過去。
在看到了那位怒發沖冠的歷史老師的扭曲的表情的時候,則是一個激靈就從書桌上翻了起來,正襟危坐,偽裝成自己是一個聽講的好學生。
只可惜,這番拙劣的表演,并沒有愉悅了這位老古董的身心,這位古怪的老頭反倒是露出了一絲驚悚的笑容,點了點他身后記錄的清清楚楚的板書,朝著這位‘好’學生發出了追魂奪魄的通知:“這位同學,你來回答一下下面的問題。”
“《史記·猙帝本紀》系列人物神化史化考論中,關于第一代猙帝與祭司本為一人的歷史記錄的真偽,你有什么樣的見解,并說出你的結論所參考的史實資料以及出處。”
“這個問題的答案并不算太難,若是剛才在我的課堂上能夠認真的聽講的話,就會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以及出處的。”
“所以,若是你回答的不正確……呵呵,你知道的,平常分所占的綜合考試分數的比例為三成,可不是瞎規定的啊。”
這一聲威脅,可算是說在了實處,讓聽到這句話之后的這位粉筆頭同學,就不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求助性的就將目光轉向了他身側的同桌的方向。
而那個帶著黑框眼鏡,頭發永遠都蓋著眼睛的陰沉的同桌,卻是在對方的注視下,無悲無喜,無欲無求的將頭低了下來,仿佛沉浸在了知識的海洋之中,無暇他顧。
見到于此的粉筆頭是一陣的咬牙切齒,在他打算直接拎著對方的領子瞬間暴走的同時,站在講臺前方的歷史教授卻是輕蔑的笑了起來,順便也將這個他壓根就不知道的答案給說了出來。
當這一大串晦澀難懂的史料被說出來之后,這孩子只聽白了一句,那就是在華夏國歷史上,第一個出現政權并有確切的史料以及出土文物可考的有猙國的國度內,祭司一職與國王的位置是相對的兩個職權。
但是這完全不搭嘎的神權與君權,卻是在有猙國的政權建立的初期,第一代有猙氏國王逝去之后,就被當時的祭司猙給接管了。
對于祭司的這一舉措,無論是有猙氏的國民,還是這第一位國王所留下來的子嗣,竟是無一人反對,根據零星留下來的史料記載,仿佛這個大一統的國度中,還十分樂于見到此種情況的發生。
那么,這個第一代的祭司猙,就有點意思了。
而他們現在所出土掌握的大量的原始社會的史實資料,竟有不少是在這位傳奇的祭司加國王的干預下所留存的。
因為據歷史和考古學家的共同研究得出,他們曾在遠古時期的渭水平原的遺址群落中,挖出來了大量的石刻的圖畫,以及文字。
最為神奇的是,在這個族落的墓群之中,他們第一次開采出來了,華夏歷史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座地下墓穴。
而這座陵墓之內,發掘出來的大量的陪葬,壁畫都不是最為神奇與珍貴的。
在這座已經被確認了是第一代祭司猙的陵墓內,那座早已經深埋地下腐朽成為塵埃的人類骨骼化石旁,竟然還有幾具讓生物學家以及史學家都犯了難的骨骼遺骸
因為這些龐大的骸骨,讓全世界的古生物學家都陷入到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達爾文的進化論是否是真實的?
也許人類的進化過程之中,并不是我們現在所想的那般的簡單。
或許一個我們所未曾知曉的世界曾經是真實的存在過的,后又因為許多許多的原因,又被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因為這種或者那種的緣故,永遠被深埋于地下,從不曾被發現。
因為在猙祭司的墓穴當中所挖掘出來的幾具動物的遺骸,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在猙祭司的骨骼旁邊形成了包裹了一層薄薄的琥珀的十分原生態的化石。
在這種帶著漂亮的黃暈的琥珀之中,它們每一寸的肌膚的清晰可見,琥珀中包裹著的氣泡還掛在這些動物的毛發之上,閃爍著透明調皮的光芒。
仿佛這些動物只不過是暫時的沉睡了過去,等待著一個新的契機,能夠將它們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