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惡魔果實的消息
醉醺醺的沃德與同伴自酒館出來以后，便獨自一人進入小巷解手。
海賊自然談不上有什么公德心，他就這么大搖大擺的解開褲子，還哼著歌，左搖右晃的對墻根胡亂掃射。
巷口似乎有個人在向里面張望，只是夜色中看不清樣貌，沃德眼角余光瞥見對方后，便扭頭怒罵道：“滾遠點！”
沃德話音剛落，就聽到腦后破風聲襲來，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沃德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被手腳固定的困在一張椅子上。
他先是有些迷茫的睜開雙眼，入目所及便是一片墻皮都脫落了的斑駁墻壁，再看看四周，發覺他正身處于一間不知廢棄多久的空曠房間內，對面掛著的兩盞油燈提供著有些昏黃的光亮。
四個男人站在他身前不遠處的地方，因為背光，所以這幾個具體樣貌，沃德看不太真切。
沃德腦袋還有些發昏，尤其后腦隱隱作痛，他輕輕掙扎了兩下，發覺雙手雙腳都分別被人用結實的皮帶，緊緊綁在椅子的扶手和腿部。
“你們是誰？”沃德扭動身軀，帶的椅子也在原地來回亂晃，“你們知不知道自己惹的是什么人？”
“哦？我們惹到了什么人？”位于中間，個子最高的男人似乎很感興趣的問道。
“老子可是‘紅胡子’巴巴羅薩手下的海賊！”沃德咬牙切齒道。
剛剛說話的高個男子走向沃德，等離得近了，沃德才發現對方只是個年輕人，恐怕二十歲都不到，一頭金發，劍眉星目，頗有英氣，碧藍色的眸子盯著沃德的眼睛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
“你以為老子在撒謊？”沃德滿臉戾氣的對視那雙藍眸，“我不管你們是誰，如果不想死得很慘的話，最好趕快把我放了！”
“不，我要抓的就是紅胡子海賊團的人，”金發的年輕人輕輕拍了拍沃德的臉頰，發出幾聲脆響，也不理沃德因此而逐漸變得憤怒的神色，繼續說道，“我笑是因為，我沒有抓錯人。”
沃德大怒：“你們這幫找死的……。”
沃德話還沒說完，對面一個滿頭火焰般發色，且同樣年輕的男子已經沖了過來，這人的脾氣似乎就和他的發色一樣，直接一腳蹬在沃德胸口，將沃德連同椅子整個踹倒。
紅發年輕人還要打沃德，卻聽到最先開始和沃德說話的金發男子頭也不回的對身后道：“阿金，拽住他。”
這四個年輕人，正是威廉、阿金、阿拉密斯和愛德蒙等人。
阿金上前拉住復仇心切的愛德蒙，低聲安撫著他。
威廉則將還在不停咒罵的沃德扶了起來，還伸手幫他輕輕拍了拍腦后從地上粘到的灰塵。
“這位……，先生，”威廉頓了頓，禮貌問道，“不好意思，還不知道怎么稱呼你？你叫什么？”
沃德冷笑一聲，偏過頭去沒有理會威廉的提問。
威廉笑了笑：“硬骨頭，了不起。”
他說完，對那邊的阿拉密斯，以及被阿金安撫下來的愛德蒙兩人偏了偏頭。
兩個人心領神會，走上前來一左一右，將沃德連同身下的椅子抬起，橫放到屋子中央的一張寬大木桌上。
這木桌也不知是哪里弄來的殘次品，一角的桌腿短了一些，使得桌子有些傾斜，沃德就這樣頭下腳上的被放躺在桌子上，壓著心中的一絲恐懼，故作不屑的看著威廉等人。
“看你的樣子一定是老海賊了，水性肯定很好，”威廉從懷里掏出一張棉布，當著沃德的面抖了抖，“所以我請你玩個與水有關的小游戲。”
威廉把棉布蓋在沃德臉上，一旁的阿金不知何時，手里已經拿起只水壺，緩緩將水逐漸澆在棉布上。
有些冰冷的水落到沃德臉上，讓他微微一驚，但當他發覺只是水以后，卻放松了不少。
愛德蒙這時卻已經伸出手來固定住沃德的腦袋，果不其然，不過一小會兒，沃德便劇烈掙扎起來。
愛德蒙面目猙獰的按住沃德的頭，威廉則慢條斯理的從懷里又掏出一張棉布，覆在沃德面上，阿金則繼續往他嘴部澆水。
這種刑法自然是威廉想出來的。
在威廉前世，“水刑”自從中世紀誕生以來，一直到他那個時代，都沒有落伍，這種看上去簡單，又不恐怖的折磨人手段，自西班牙宗教裁判所審判異端，一直用到中情局折磨恐怖分子，可以說是真正的經歷了時間長河的考驗，能讓受刑者最真切的感受到溺斃的痛苦。
威廉計算了下時間，而后將棉布取了下來，阿金適時停手。
等棉布一被拿開，沃德便雙目圓瞪的大口呼吸，結果鼻腔還殘留的水涌進肺中，又讓他大聲咳嗽起來。
剛剛還顯得很硬氣的沃德此時表現的虛弱不堪，當愛德蒙松開雙手時，他的頭無力的偏了下去，不停喘著粗氣。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威廉問道。
“什、什么？告訴你什么？”沃德蒼白著臉道，看上去似乎已經同意招供了。
“回答錯誤！”
但威廉聽到這話卻不理沃德的掙扎，又將棉布蓋了上去，對阿金使了個顏色，對方便又提起了一個新的水壺，開始澆水。
威廉心中默默計算著時間，過了一會兒，才又將棉布拿了下來。
“沃、沃德，我，我叫沃德。”等棉布被扯走，沃德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以后便迫不及待的道。
“很好，”威廉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在紅胡子海賊團的船上待了多久？”
“七個月。”
“紅胡子海賊團和納維亞王國、世界政府或是海軍的官員有什么聯系嗎？”
“這、這我不知道。”沃德遲疑了一下后答道。
威廉挑了挑眉毛，沃德見此驚慌的叫道：“我真不知道！我沒騙你！”
威廉不理他的求饒，又蓋上棉布，不過這一次取下棉布的時間短了一些。
“我換個詞，你知道紅胡子海賊團，和納維亞王國，或者世界政府的官員，有‘任何’的聯系嗎？”
死亡威脅之下，沃德腦子轉的飛快：“我們經常停泊在卡爾馬城附近的私港，有時會去城里休息，進程的時候衛兵也不會阻攔盤問，還有船上有個叫克洛的年輕人……。”
威廉不給沃德反應時間，突然打斷道：“說說你們的船長吧，他實力究竟怎么樣？來自哪里？”
“什么？我，”原本的思路突然被打斷，沃德大腦亂作一團，有些語無倫次的道，“我也不太清楚。”
他擔心再次受刑，幾乎什么都沒想，便吐出心中浮現出的第一個信息：“我只知道他吃過惡魔果實……。”
惡魔果實這個名字一從沃德嘴里蹦出來，不只是威廉掩不住臉上的驚訝，就連阿拉密斯、阿金和愛德蒙三個人同樣也抬起頭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