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對峙
威廉在哲普耳邊輕聲說道：“叫你的部下把槍放下，怎么樣？”
哲普嗤笑一聲：“你當我是怕死怕到昏頭的人嗎？你要么就放了我，要么就和我一起死！”
“看來你是打定注意要和我這無名小卒同歸于盡了？”威廉語帶威脅，心中則估算著時間，計算餐廳主人丹彼爾多久會到。
“既然當了海賊，就沒有資格選擇自己的死法，”哲普眼神銳利的掃視著自己的三名部下，他不光是在對威廉說話，也是在對部下說話，“我們唯一能選擇的，只是死的時候像不像一個男人！”
威廉心中一凜，他已經感受到了哲普的殺意，這個以廚師的身份成為海賊團船長的男人，此時的表現多少洗刷了一點威廉對海賊這一群體的負面印象。
起碼這一群體里，不全是欺軟怕硬，色厲內荏的廢柴。
正當哲普和他的三名部下準備動手的時候，餐廳內匆匆走過來一行人。
丹彼爾依舊穿著那身白大褂，從實驗室到會議室，再從會議室到餐廳門前，他一直沒來得及找時間換衣服。
可以見到這個男人正在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怒火，他手中提著一把細劍，來到劍拔弩張的兩撥人面前，先是看看雷斯等紅胡子海賊團一行人，又看看貼在一起的威廉和哲普，以及用槍指著他們兩個的哲普部下，深吸一口氣：“你們是要在這里拼個你死我活？在王城？在我的餐廳門前？”
“你們兩伙人誰先動手，我保證，他以后再也別想從我這里拿到任何貨，而且他的對手絕對要什么有什么，”丹彼爾將手放到細劍劍柄上，他身后跟著的幾名手下也拿槍指向威廉等人，“而且你們也別想完好無損的從我這里走出去！”
丹彼爾話音一落，哲普便當先開口，對面前的部下吩咐道：“你們三個，把槍放下。”
等三名廚師海賊團的海賊依言行事后，哲普便對丹彼爾道：“我賣你面子，丹彼爾，如果我死了，我信你會幫我的部下，完成他們未能完成的義務。”
哲普這番話說的很漂亮，如果現在威廉或者雷斯敢動他一根毫毛，那么丹彼爾肯定不會置之不理。
雷斯皺了皺眉，見丹彼爾盯向自己，權衡利弊之下，終于還是說道：“放開他，施托爾特。”
威廉聳了聳肩，將刀從哲普喉嚨邊挪開，警惕的向后倒退，慢慢往自己一伙人的隊伍中走去。
哲普回過身來，也沒有露出什么惱羞成怒的表情，反而對威廉笑道：“小鬼，我算記住你了，你慘了，我這個老鬼和你一樣，也很記仇！”
威廉對東海大海賊的威脅視而不見，經過丹彼爾的時候，兩人對視了一眼，對方看著他似乎在沉思。
遠處街道一端，有一陣不小的動靜傳來，丹彼爾冷冷看了兩方人馬一眼：“應該是王國護衛隊的人，我知道你們有人和王城的大人物有聯系，但我不希望海賊和我的餐廳在明面上扯上聯系。”
雷斯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其他紅胡子海賊團的海賊則笑嘻嘻的接連拍著威廉的肩膀，哈切森關心的問起他的傷勢，仿佛他剛剛打了一場打勝仗一樣。
兩伙海賊在王國護衛隊的人來到之前，涇渭分明的離開。
……
卡爾馬城，財政大臣的府上。
阿爾卡蒂奧將巴巴羅薩以及克洛送走以后，便來到一間小會議室，他的合作伙伴，個頭矮小的海軍上校羅伊，正背著手認真打量屋子里的一副裸（屏蔽）女畫作。
盡管羅伊上校、阿爾卡蒂奧和“紅胡子”巴巴羅薩三人，已經結成事實上的利益同盟，但羅伊上校依舊盡量不與巴巴羅薩碰面，他與阿爾卡蒂奧這種王國貴族交好，如果出事，還多少能分辨一二，但與巴巴羅薩這樣的海賊勾結，卻是難以洗脫的罪行。
阿爾卡蒂奧從巴巴羅薩戰果中拿去的利益，其實也有羅伊一份，只是由他來轉交，但這些巴巴羅薩沒法和手下說明，因此這不可避免的導致船員們對紅胡子和隱藏在岸上的“合作伙伴”感到不滿，覺得他們太貪婪。
“這幫腦袋空空的海賊，”阿爾卡蒂奧嘆息道，“就是不能明白，他們能自由自在，多虧了我們提供的情報，以及官面上的保護，總是盯著些蠅頭小利。”
顯然，克洛之前在私下里，將紅胡子海賊團又一次私吞戰利品的行為告訴阿爾卡蒂奧了，也許還添油加醋了一番。
阿爾卡蒂奧也知道克洛被海雷丁毒打的事情，不過他沒在意，至于克洛隱晦表露的想回商社的意圖，自然也被他無視了，以至于克洛最終是滿載著失落和憤恨離開這座豪宅的。
“就因為夠蠢，才會跑去當海賊。”羅伊上校回過身來，談及巴巴羅薩時，盡管對方是東海知名的大海賊，語氣中也帶著一股居高臨下的優越感。
阿爾卡蒂奧笑了笑，還要說些什么，口袋中的電話蟲卻突然響了起來。
對羅伊露出個歉意的笑容，阿爾卡蒂奧走開兩步，接下電話。
羅伊不在意的扭過頭去，繼續饒有興致的觀察房間裝飾，等阿爾卡蒂奧通完電話，看他面色不太高興，羅伊才問道：“怎么了？”
阿爾卡蒂奧剛剛接到的電話，正和雷斯、威廉與哲普等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持槍對峙有關。
“這群渣滓就是群瘋狗，動輒就要惹事，”阿爾卡蒂奧輕嘆一聲，“真不讓人省心，如果有合適的人選，我真想把他們一腳踢開。”
“海賊而已，多的是。”羅伊吸著雪茄，淡淡的道。
……
另一邊，威廉已經在同船海賊的攙扶下，回到了船上。沿途幾個和他同行的老海賊，還對不清楚他為何受傷的留守人員，繪聲繪色的描述起威廉是如何制服“紅腳”哲普，又是如何在三桿槍指著的情況下，與對方談笑風生。
哈切森、哈登兩人服侍他躺下后就離開了，等船艙內就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威廉突然從吊床上坐起，雖然面色還是有些蒼白，但卻絲毫不見之前人前露出的虛弱。
哲普腿力雖強，但之前交手時三次變招，期間都沒來得及重新發力，踢中威廉的那次攻擊實際上力道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強，而且威廉自從擁有健壯專長以后，身體抗擊打能力和恢復能力都變強許多，之前好像需要人攙扶，都是裝出來的。
他探頭出去觀察了一下，見外面也無人，便從懷里掏出電話蟲，撥出一串號碼。
等對面接通，威廉便沉聲道：“誘餌快下好了，準備剝皮吧。”
————
（問一下大家，是否認為四十張命運之癌前后，有關命運廣場和雕像說話等設定感到不妥，可在章節評論中留言，如果大家一致認同的話，中某找時間，在不影響后續閱讀的情況下，修改一下，回歸初期的探索模式，由威廉獨自摸索。）
（感謝書友天網熱心提醒，羅伊上校這色胚當時看的是裸（屏蔽）女畫作，被屏蔽了，已經修改，竟然中間隔點點點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