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借用我們的身份做偽裝!”卡斯蘭娜道破了當時威廉的想法,也隱隱透露出自己現在焦躁恐懼的原因,“但他現在好像不用了!他不需要我們了!”
布魯克翹起的雙腳掉了下個,才說道:“那我也不會和你逃跑的,你們對威廉先生的實力沒有個比較清晰的認知,只知道他很厲害,卻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厲害,我這段時間經常和他一起交流劍術,我還從沒見過有人擁有他那樣,對劍術的理解和領悟力,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這意味著就算沒有自然系惡魔果實,我估計月光.莫利亞也不是他的對手。”
威廉最大的優點之一,就是好學,哪怕布魯克的實力不如他,但當他覺得對方的劍術有可取之處后,就會虛心學習,不恥下問。
威廉有禪之劍術、福至心靈、融會貫通等多個專長累積,就劍術一道來說,他的天賦出類拔萃。
布魯克生前也因為劍術天賦和實力被家鄉的人所稱道,但和威廉的交談,甚至切磋過,他才發現什么叫天才,加上對威廉心機的畏懼,他也很害怕逃跑不成的下場。
卡斯蘭娜看布魯克態度堅決,沉吟了一下,突然話鋒一轉,極其嚴肅的說道:“你如果和我們一起走,我就送你一條鮑西婭的內褲!”
餐桌另一端,一直沒吭聲過的鮑西婭因為好友的話,臉騰的一下紅了。
卡斯蘭娜荒誕又十分精準的抓住了利益交換的重點。
就男女之事上,威廉和布魯克可以說是兩個生理和心理極端不協調的異類。
二十多歲,應該血氣方剛的威廉清心寡欲的就像是個和尚,盡管他有時會語帶雙關的調戲船上的兩名女性,和船上其他男人聊天說起葷段子也像個情場老手,但相形之下,他顯然更熱衷于在船員中間收買人心。
而布魯克,明明是一副骷髏架子,卻更像是個色鬼,見到漂亮女人的面,就能理直氣壯的管對方索要內褲。
他第一次見卡斯蘭娜和鮑西婭的時候,就索要過,結果自然是被兩人毫不客氣的拒絕了。
那一邊,一向好涵養的鮑西婭顯然是真的生氣了,紅著臉,高聲斥道:“卡斯蘭娜,你不要鬧的太過分!”
“我是在想辦法救我們的命!”卡斯蘭娜辯解道。
“那你們怎么不拿自己的交換?”
卡斯蘭娜不說話了,布魯克見機咳嗽了一聲,彰顯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故作不在意的說道:“一條內褲就想收買我,你們也太小看我了。”
“那你……。”
卡斯蘭娜還沒說完,就見到布魯克豎起明晃晃的兩根手指:“起碼兩條!一人一個!”
卡斯蘭娜還真的陷入沉思,鮑西婭看著餐桌前兩個將原本緊張嚴肅的逃命計劃,扭曲成這幅摸樣的神經病,忍不住對布魯克諷刺道:“你剛剛不是還說這件事很危險嗎?”
“只要有內褲,我就什么都不怕!”布魯克豪氣沖天的道。
鮑西婭再也聽不下去兩個人的胡扯,起身準備離開餐廳,結果在大門時險些被一個腳步匆匆的水手撞上。
“出大事了!”水手一見到鮑西婭,就這樣說道。
鮑西婭連忙問道:“怎么了?”
水手沒說話,直接將手里一份報紙塞到鮑西婭手上。
鮑西婭一攤開報紙,就看到一行字體被放大加粗的新聞標題——《階下囚成座上賓,王下七武海添新成員!》
標題下面,就是威廉的照片,是當初他在卡爾馬城牢房脫困,站在監獄大門前時拍下的,披著阿金給他披上的海軍披風,咬著雪茄,目視鏡頭,意氣風發,眼神桀驁。
威廉脫困的時候正趕上直播,這張照片還是東海的新聞從業者從直播畫面上直接照下來,也不知道偉大航路的報紙是怎么弄到自己手中來的,只能說手段過人。
鮑西婭連忙繼續往下看內容,她剛看了沒幾行,聽到動靜的卡斯蘭娜和布魯克也都從餐廳出來。
卡斯蘭娜出聲詢問:“發生什么事了?”
“威廉先生成了新的王下七武海!”鮑西婭依舊頭也不抬的看著報紙,語氣復雜的回答道。
卡斯蘭娜面上豁然變色,鮑西婭沒有看見,繼續道:“月光.莫利亞因為殘害平民,被海軍撤銷王下七武海頭銜并處決,由摩根.威廉接任,同時世界政府承認了他納維亞王國國王的身份,并在法萊斯王國王族死傷殆盡的情況下,同時接任法萊斯王國的王位。”
“這、這怎么可能!”卡斯蘭娜難以置信道。
她說的是海軍和世界政府在威廉犯下這么多嚴重犯罪的情況下,依舊與威廉妥協的事情,但旁邊的布魯克卻會錯了意。
布魯克也奇怪的說道:“是啊,月光.莫利亞明明是死在了威廉先生手上,這我們都親眼看到了,怎么變成了海軍處決的他?”
鮑西婭抬頭瞟了失魂落魄的卡斯蘭娜一眼,不像布魯克,她知道好友的意思:“報紙上面說,之前摩根.威廉與海軍發生沖突,是因為受到了以四皇為首的敵對勢力挑撥,一些被腐蝕的人利用媒體和輿論的影響,試圖引發政府和加盟國內部之間的矛盾,這些罪犯在政府和海軍內部審查的過程中被揪了出來,現在雙方一切的誤會都煙消云散了。”
卡斯蘭娜聽到這番話后,變得目瞪口呆,真要追查勾結四皇的問題,也該先找摩根.威廉才對,一船人可是一路跟著他去見了“紅發”香克斯。
“號外!號外!”
“世界政府承認納維亞王國新君身份,摩根.威廉成為王下七武海!”
“從海賊到國王,年度超級罪犯誕生!”
“十億貝利,七武海最高懸賞記錄又創新高!”
“詳細解讀摩根.威廉的發家史……”
香波地群島商業街一家不大的咖啡館內,如今因為接任王下七武海而又一次登上各大報紙頭條的威廉,聽著街邊不時傳來的吆喝聲,嗤笑一聲,將報紙輕輕扔在旁邊丹彼爾的桌上。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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