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峰,我的包忘到包間了。”
被秘書秦瓊剛扶上車的李若丹心有余悸的對著已經點火準備開車的冷峰低聲說道。
“等我幾分鐘,我上去取。”
重新拉起手剎的冷峰回頭咧嘴一笑,就打開車門向茶社走去,而他剛走進茶社大廳,迎面就走來一個戴大墨鏡,戴口罩的男子,他的身邊圍繞著一股冰涼的氣息,這讓冷峰瞬間就感到了危險。
半瞇雙眼的冷峰掃了一眼墨鏡男,而后就自顧順著樓梯向二樓的包間走去。
可就在冷峰走到二樓打開包間的剎那,他的瞳孔就驟然冷縮成一條線,只見包間里一片猩紅,五具血淋淋的尸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四周到處都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讓房間里的氣氛變的沉重又詭異。
“怎么會這樣,剛才我只是出手教訓了他們一下,不可能會死人呀,難道是自己手生失了準頭。”
一貫對自己出手很有自信的冷峰,在這一刻也不禁唇角緊抿,目光飛速的掃視了一眼成敬柱等五人的尸體,他們的眼睛都是大睜著,臉上的表情還保留著臨死前的驚駭。
憑著冷峰的眼力,他一眼就看出成敬柱等五人都是被瞬間扭斷脖子而亡,地上沒有搏斗的痕跡,這就說明殺他們的人手法老練,殘忍,并且是個近身格斗的高手。
冷峰臉色凝重的看著地上的尸體,腦海里莫名其妙的就突然出現了剛才在大廳遇見的那個墨鏡男,直感告訴冷峰,這件事情和他有很大的關系。
“不好。”
想到李若丹和秦瓊兩女還在樓下,顧不上找包的冷峰轉身就向樓下跑去,可他剛邁步就和一個來打掃包間的女服務員撞在了一起。
“對不起。”
扶起女服務員,冷峰道歉的同時,他的身影已閃到了樓梯口,但就在他下樓時,他似乎聽到了身后女服務員傳來的一聲驚呼聲:“啊…殺人了。”
心急如焚的冷峰跑出茶社看到李若丹和秦瓊兩女安然坐在車上時,這才將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
“冷峰,我的包呢?”
見一臉緊張的冷峰空著手從茶社里跑到車前,心情已經平靜下來的李若丹眼中帶著疑問的輕聲問道。
冷峰的眸中似有一抹精光電閃而過的飛速掃了一眼四周,但遺憾的是他并沒有發現那個墨鏡男,反而他的目光里多出了兩輛閃著警燈朝著茶社方向奔馳而來的警車。
眉頭輕輕一挑的冷峰若有所思的點了一根香煙,接著默默注視著奔馳而來的警車,茶社里剛出事,警察們就趕了過來,這肯定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要陷害他們。
出手干凈利索,時間又把握的如此準確,這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可他們陷害的目標到底是自己還是李若丹,這些人又是誰?
心中瞬間就有了幾個問號的冷峰陷入了沉思。
“冷峰,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見冷峰不說話,坐在車里的李若丹探頭望了一眼風馳電掣而來的警車,接著抬頭對著冷峰再次問道。
微微沉默了一下的冷峰瞥了一眼已經停下來的警車,而后低頭將包間里的情況大概和李若丹說了一遍。
也就在這時,從兩輛警車中快速下來十幾個手持短槍的警察,他們個個神情嚴肅的迅速將茶社前的廣場包圍住,全部戒嚴并不許任何人進出。
等這些警察全部到位后,一個約四十多歲,眼中閃著幾份精明的男警察才從第二輛警車上走了下來,陰著臉對旁邊的手下說道:“小王,你馬上帶幾個人進去看看里邊的情況是否屬實。”
“是。”
他的手下應下一聲,就連忙叫了兩個警察向茶社里急步而去。
“陳所長,你們來的可真快呀!”
李若丹推開車門下車,一臉冷漠的走到男警察跟前面說道。
“李總,您怎么在這里?”
陳所長一見是李若丹,臉上的陰沉頓時轉變成微笑的問了一聲。
“上面發生的事情我知道,這不我剛想要報警,你們就來了。”
“什么,你說上面真的發生了血案。”
陳所長臉色急變的馬上問道,但他的心里卻是直呼‘完了完了’,就在十分鐘前他們所接到有人報警,說是一品香茶社發生了五條人命的血案。
而一向做事如履薄冰的他在聽完匯報后,心里雖有點不相信但也不敢大意,所以就立刻集合隊伍趕到了這里,現在聽李若丹這么一說,他還真有一種天昏地暗的感覺。
想他一個小小的派出所長,轄區內竟然發生五條人命的大案,這讓他如何能承擔的起。
“是他,就…就是他。”
就在陳所長感覺到自己的前途是一片黑暗時,茶社門口突然傳來了一聲女子的驚叫。
這聲驚叫過后,只見一個臉色慘白的女服務員在兩名警察的攙扶下,渾身打顫的走到了陳所長跟前。
“就是他,他從包間里慌張跑出來時,還把我撞倒在地。”
不等陳所長開口詢問,一臉恐懼的女服務員就嗚嗚哀啼的指著冷峰顫聲說道。
而女服務員的話剛落,周圍的警察們就如臨大敵般的迅速將槍口不約而同的對準了冷峰。
現場氣氛一下子就變的箭拔弩張,大有一幅如果冷峰敢動,他們就敢開槍的架式。
“殺人的兇手不是我。”
微微迷起眼的冷峰聲音平靜的沖著陳所長說道。
“是不是你,不是你說了算。”
“陳所長,我可以已我的人格擔保,冷峰絕對不是殺人兇手。”
話落,李若丹就趕快把今天的事情詳細的和陳所長說了一遍,中間還特意聲明,他們是出手教訓了一下成敬柱等五人,但也只是教訓,并不會對他們人身造成傷害,更不會死亡。
而女服務員所指認的冷峰純屬誤會,那是因為她的包忘在包間內讓冷峰上去找,最后李若丹還提醒陳所長,如果他不相信,可以調出茶社內的監控錄相證實一下。
聽完李若丹的解釋,陳所長的眉頭就像是被那家遺失的鎖緊緊鎖起來似的盯著冷峰看了一眼,而后就回頭向他旁邊的一個手下小聲交代了幾句。
受命的手下飛速奔向了茶社,但也就兩分鐘時間,那名手下就從茶社里一路小跑的來到陳所長跟前道:“里邊的監控在今天上午突然就壞了,所以并沒有什么有用的證據。”
眉頭緊皺的陳所長在聽完手下的匯報后,突然伸手指著冷峰對手下厲聲道:“把他給我直接帶到分局,其他的人迅速封鎖現場,在分局沒來人之前,不許茶社里的任何人離開這里。”
“陳所長,你不能帶走冷峰,我們也是受害者。”李若丹突然上前一步將冷峰護在身后,態度堅決的沖著陳所長說道。
望著眼前這道纖弱的背影,從來都沒享受過被人關心的冷峰眼圈忍不住一紅,接著他默默上前一步和李若丹并肩站立后,扭頭沖著李若丹微微一笑道:“謝謝你,我跟他們去一趟,很快就會回來的。”
“不行。”
李若丹突然伸手緊緊抓住冷峰的胳膊,態度強勢的立馬拒絕道,而她身上更是在這一刻,散發出一股強大自信的冷讓人敬畏。
冷峰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此時眉宇間都透露著高貴氣息的李若丹,他不知道李若丹的自信到底是從那里來,但他能敏銳的感覺到,此時李若丹身上的氣場真不是一般的大,連他都有些招架不住。
做人一向都非常低調的李若丹今天也徹底是怒了,她可不光是堂堂的上市集團老總,更是華南軍區總司令柳振山的親外生女,只不過李若丹性格溫和做人低調,以至于在天都市并沒有幾個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要不然,就是給楊杰十個膽,他也不敢打李若丹的主意。
李若丹想低調生活,但今天的整件事因她而起,她不能就這樣袖手旁觀的讓人把冷峰帶走。
在說,她比冷峰更清楚衙門里的道道,之前冷峰能安然走出市局的大門,這肯定已讓有些人懷恨在心,怒火沖天,如果現在冷峰再走進公安局的大門,那不管他說什么,那些人都會百分之百的以今天的事情為由而置冷峰于死地。
“李總,事關重大,請您不要讓我為難了。”陳所長一臉陰沉的看著李若丹說道。
“陳所長,你稍等一下。”
話落,李若丹黛眉緊皺的轉身從車上拿出另外一部電話,快速撥通了一個號碼并走到一旁小聲說了幾句話。
就在李若丹掛斷電話不超過一分鐘后,陳所長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看到來電號碼,陳所長下意識的立馬挺直身體接通電話,二分鐘后,陳所長臉上帶著殷勤笑容的對著李若丹恭維的說道:“李總,您可以帶著冷峰離開了。”
“謝謝。”
簡單道了一聲謝謝,李若丹就拉著若有所思的冷峰上了車,接著就親自駕車離去。
目送著李若丹的車子離去,陳所長臉上殷勤的笑容也隨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狐疑與沉重的對著他身邊的手下交代了幾句,而后就駕車向市局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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