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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一直在添香樓外面的那條巷子口中耐心的等待著,這時,他猛地看到一道挺拔的身影朝著他走來,他定眼一看,心中一喜,迎了上去,說道:“咦,怎么你換上了這身衣服?”
走過來的正是冷峰,他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添香樓,身上仍舊是穿著添香樓內金領護衛的那一身衣服,他手中還拎著他原先的衣物,他自身的衣物當然不能留在添香樓內。
“走吧,迅速離開此地。”
冷峰沉聲說著。
瘋子點頭,一路上瘋子本想開口問些什么,但他感覺得出來冷峰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這讓他剛要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添香樓,那棟黑色小樓內。
片刻過后,原本坐在椅子上暈過去的公子羽緩緩地醒了過來,醒過來的她身形一躍而起,卻已經看到冷峰的人影。
她一低頭,看到了桌面上放著的那把槍,冷峰卻已經不知所蹤。
這時,她桌子上放著的座機響起,她拿起電話,說道:“什么事?”
“公子,出大事了,莫家公子莫逸辰死了…”電話中,傳來一聲沉穩的聲音。
“什么?這是什么時候發生的事?”公子羽問著。
“牡丹亭內的牡丹剛發覺莫逸辰沒了呼吸,立即給我通報。我已經查封了添香樓內任何一個出口,里面的客人也漸漸地遣散。”
“你在哪里?”
“我正在小樓外面。”
“你等著,我這就下來。”
公子羽開口,她拿起桌上的那把手槍,走了出去。
這棟黑色的小樓外面,站著一個年級約莫在四十歲左右的男子,他面容沉穩,目光沉著,靜靜地站著卻是恍如一座沉凝的山在聳立,給人一股雄渾無邊的氣勢。
這名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添香樓的總管吳雄…
公子羽走了下來,吳雄迎了上去,語氣敬畏的說道:“見過公子。”
“帶我去牡丹亭。”公子羽說道。
吳雄點頭,帶領著公子羽朝著牡丹亭走去。
來到牡丹亭,看到外面有著六名添香樓內真正的金領護衛站守著,他們臉色冷峻,身上有股凌厲無比的殺伐氣勢在彌漫著,讓人望而生畏。
他們看到吳總管與公子羽走過來,他們彎腰低頭,顯得極為的敬畏順從。
公子羽走進了牡丹亭,直接走上了二樓。
走上二樓,看到身體縮在一旁,臉色已經是被嚇得慘白不已的牡丹。
而那張金絲楠木的大床上,莫逸辰渾身不著片縷,動也不動的躺著,早已經氣絕身亡多時。
牡丹已經被吳總管叫到跟前,詢問著今晚所發生的一切。
牡丹一五一十的照說,說得極為的仔細,當中任何一個細節都未曾遺漏,甚至與莫逸辰之間歡愛的經過,包括莫逸辰今晚一共要了幾次等等全都說了出來。
最后牡丹提到她下樓去洗澡,她洗完澡走上樓后看到莫逸辰就保持著此刻這副姿勢躺著,她叫了莫逸辰幾聲,莫逸辰沒有回應。她當時本以為莫逸辰是累到了,因此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她沒有去打擾莫逸辰,直至二十分鐘過去后,她發覺莫逸辰有些不對勁,她搖晃莫逸辰的身姿也不見他又半點反應,她伸手在莫逸辰鼻端一探,赫然發覺莫逸辰已經沒有了呼吸。
她大驚失色之下立即通報了吳總管,吳總管聞訊而來,第一時間將牡丹亭封鎖,之后他就去通報了公子羽。
公子羽聽完了整個事件的過程,她對著牡丹說道:“你先退下去。”
牡丹應了聲,走下了樓。
公子羽沉吟了聲,她問道:“吳總管,此事你怎么看?”
吳總管語氣一沉,冷冷說道:“莫逸辰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將他擊殺的人是一個精通殺人之道的高手。至于用何種手段擊殺莫逸辰,目前還不知。”
“為何如此肯定莫逸辰是屬于他殺?”公子羽問著。
“今晚有人潛入了添香樓。添香樓后院的林子中,發現了一名暈迷過去的金領護衛,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剝光。很顯然是潛入者將他擊暈,換上了他身上的衣服。從而大搖大擺的進入添香樓中,潛入牡丹亭擊殺了莫逸辰。”吳總管說道。
“兇手呢?”公子羽問道。
“這個……”
吳總管臉色有些難看,事發之后他封鎖了整個添香樓,并且進行地毯式的搜索,卻是沒有發現任何一個可疑之人。
也就是說,那名神秘的潛入者早已經全身而退。
“莫逸辰是京城之人,找不到兇手添香樓怎么跟莫家交代?”
“既然無法交代,那就索性不交代。”
公子羽開口,她眼中目光一冷,接著說道,“莫逸辰此人極為好色,添香樓內的女人他大半都玩過。所以,莫逸辰不是死于他殺,而是縱欲過度而亡。吳總管,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吳總管臉色一怔,他立即領悟出了公子羽話中的深意。
添香樓的生意如此之好,甚至吸引無數的達官貴族前來,最大的一個原因在于這里足夠安全、隱秘。
倘若莫逸辰屬于他殺曝光而出,讓添香樓的客人得知居然有人能夠潛入添香樓來殺人,那豈非說明他們所信賴的添香樓的安保系統形同虛設?
屆時添香樓的客人們將會人人自危,往后誰還敢來添香樓?
這還是其次,更重要的是添香樓曝出兇殺案,警方將會有借口介入,到時候天都市警方出動,查處整個添香樓,那添香樓也就走到盡頭了。
如若一口咬定莫逸辰是死于縱欲過度,那情況就不同了,只能說明莫逸辰不懂得節制,自尋死路,與添香樓無關,也不會對添香樓造成任何的影響。
“公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莫逸辰是死于縱欲過度,與添香樓無關。”吳總管緩緩說道。
“你明白就好。此事你去處理。同時也通知他的家人,派人過去把他接回去。”公子羽語氣冷淡的說道。
“此事我會處理好。”吳總管說道。
公子羽點了點頭,她沒再說什么,轉身離開了牡丹亭。
只不過在轉身的那一刻,她眼中閃過了一絲異樣的精芒,她腦海中浮現出了冷峰的身影。
事實上,公子羽得知莫逸辰死訊的那一刻,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冷峰,因為冷峰是今晚潛入添香樓的人,那冷峰與莫逸辰的死當然脫不了干系。
“你到底是誰?…”
公子羽帶著這個疑問她走回到了那棟黑色的小樓,她返回三樓,走入了原先的那間房間內。
公子羽看著這間房間門口上留下的那個彈孔痕跡,也唯有這個痕跡在提醒她此前她所經歷的那一切不是一場夢。
“你為何知道我姓蘇?”
公子羽自語,語氣中滿是不解與疑惑。
她從不以自己的姓名出現過,即便是添香樓的吳總管也不知道她的姓氏,但冷峰臨走之前竟是問她是不是姓蘇,這如何不讓她震驚與疑惑?
公子羽回憶著此前的一切,冷不防的,她想起了什么般,禁不住伸手去撫摸著她左側脖頸上那個宛如一枚羽毛般的胎記,她記得冷峰臉色為之動容以及生出種種反應是從看到了她脖側的這個胎記開始的。
這個胎記的特殊意義也只有她的父母知道,除了她的父母還能有誰知道她這個胎記蘊含著的意義?
“難道……他、他認識我的父親?他知道我的父親?知道我父親在哪里?”
一道驚雷在公子羽的腦海中炸響,她雪白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激動的潮紅,她身軀一軟,恍如站不穩了般,急忙的伸手扶住了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