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鋪內,鬧劇還在繼續。
楚河卻沒有心思跟這幫大媽演下去了。
他又不是傻子,昨天才鬧出了這一出,今天就來到這么多無中生有的家伙,聲色并茂的指著自己,很明顯是受人指使。
“黃泉宗余孽嗎?”
楚河心中劃過這個念頭,剛剛那股被窺視的感覺讓他更加篤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你這人怎么回事?”
大媽中,那個肥胖婦人突然一句打斷了楚河的沉思,她直接冷笑一聲道:“今天要是不給個說法,不賠禮道歉,你就走著瞧。”
“走著瞧?”
楚河眼神一冷。
真是無聊。
“說吧,誰讓你們來的?”
雖然不認為指使的人會暴露自己,但楚河還是照例問了一句。
諸多大媽一聽,頓時有幾個面色就有些不自然。
但那個肥胖的紫紅衣袍婦人卻一股子滾刀肉精神,死豬不怕滾水燙般,直接罵道:“你居然還想誣賴我們,真的以為世間沒有公理了嗎?”
“啪!”
楚河十分干脆,直接一巴掌甩過去,將那肥胖婦女整個的抽飛,狠狠的砸在了十多米外的街道上,臉腫的跟豬頭似的。
“不知死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耐心。”
他的力量控制入微,雖然那一巴掌看上去極重,但卻用了巧力,那婦人僅僅受了點皮外傷而已。
不然以他目前的實力,這種普通人再來一千個也不夠他殺的。
當然了,那一摔肯等摔的生疼,畢竟飛了十多米,不過這個世界的人體魄都比較強大,這點傷勢,還算不上傷筋動骨。
街道上,肥胖婦人仿佛這一巴掌打懵了,足足愣在原地數秒,才反應過來。
街道周圍的行人對著這里指指點點,看著熱鬧,那架勢簡直讓肥胖婦人羞愧欲死,被這么多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一面,讓她既恥辱又憤怒。
但她僅僅是一個普通人,年輕的時候練過一些拳腳功夫罷了,現在一身肥肉,實力甚至連許多年輕人都不如。
“打人啦,打人啦!”
婦人凄厲的叫喊起來。
楚河看著這一幕,聳聳肩,根本不理會。
叫就叫好了,反正又不少一塊皮。
至于什么店鋪的名聲?
嗤!
那是什么鬼?
只要能賣出東西,管它名聲好不好,只有有本事,即使是黑店,也不怕沒人來。
這一點,楚河早已想通,什么名聲什么名譽都是虛的,能夠弄到手的才是真的。
再說了,反正自己這家店在這街道左右的名聲本來就不好。
自己一開始啊,就想差嘍。
“不過就讓她這么叫實在是太煩躁了!”
楚河瞥了一眼還在繼續哭鬧大叫的肥胖婦人,目光這一刻幽深無比,宛如凝實的黑曜石。
而這一眼,恰好被那哭鬧的婦人瞥到。
頓時,她整個人頭皮一麻,喉嚨仿佛都被扼住了一般,‘呃呃呃’的怎么也開不了口,說不出話來。
從楚河那幽深的雙眼中,婦人仿佛看到了無窮無盡的血色沉淀,那不是黑色的雙眼,是無窮血色的堆積沉淀,宛如凝固發黑的血塊。
只是看一眼,就仿佛看到了無數亡魂慟哭,無數的神魔哀嚎。
婦人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卻明白那一眼的含義,仿佛她再敢出一句聲,就必死無疑,神也救不了她。
她整個的打了一個寒顫,目光恐懼的看著楚河一眼,卻怎么也不敢開口了。
“你們呢,有什么想要對我說的嗎?”
楚河又看著剩下的那些大媽們,淡淡的問道。
諸位大媽面面相覷的看了一眼,旋即無聲的搖搖頭,甚至有幾個人嘴巴開合之間,就想要質問一番。
但楚河面色一板,直接指著門外道:“那還不滾蛋。”
“你這個人怎么這樣?動手不說,居然還趕人。”
有婦人不忿。
“沒錯,今天我們是來討個說法的,你就算是打死我們,我們也不走。”
……
楚河冷笑一聲,“你們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人嗎?”
說話之間,他的渾身爆發出一股驚人的殺意。
這一刻,整個店鋪內都仿佛被蒙上了一層血色一般,諸多的婦人感覺到自己置身于血海尸山之上,周圍是無盡的枯骨和厲鬼,正猙獰的朝著自己撕咬而來。
“鬼啊!”
“不要咬我。”
“滾開,滾開。”
十幾個大媽各個面色大變,整張臉都被嚇得慘白慘白,旋即瘋狂的朝著門外跑去,頭也不敢回。
“聽說有人在這鬧事,怎么回事?”
這時候,街道外,一堆穿著整齊盔甲的城衛軍趕了過來。
有城民反應說這里有人鬧事,他們在接到匯報后,就很快的趕了過來。不過城衛軍辦事情一向拖沓,這不,事情都已經結束了,他們才施施然的走了過來。
一過來,就看到了街道上癱軟著一個肥胖婦人,婦人的一旁,還有十多個同齡的婦女面色蒼白的站圍在這里,一片心悸的模樣。
“怎么回事?”
城衛軍中,一個國字臉的漢子走了過來,對著諸多的婦人問道。
“大人,大人,救命啊。”
這群剛剛被嚇呆的婦人立刻緩過神來,仿佛找到了救兵一般,頓時哭訴起來:
“大人,您有所不知,我們此次前來是為了自己親人討一個公道,可是那家伙不僅僅態度囂張,而且還想要殺人滅口。”
一個婦人嚶嚶的哭訴著,這的確是真哭了,不過卻是被嚇哭的。
她實在是被剛才那一幕嚇到了,仿佛十八層地獄一般,嚇得她心中哆嗦,仿佛下一秒就要死掉一樣,屎尿差點被嚇出來。
“光天化日之下,還有這種事情?”
國字臉大漢面色一冷,當即問道:“此人是誰?”
“就是那家店的老板。大人,您要為我們做主啊。”
隨著諸多大媽的指劃看去,國字臉大漢一眼就看到了對面街道邊的店門處,面無表情的楚河。
“那是……”
國字臉的面色這一刻無比的精彩,仿佛萬花筒一般足足變化了數次之后,才面無表情的說道:
“來人,將這些婦人帶回去。”
“隊長……”
“不要多問,直接給我帶回去。”
“是!”
十幾個城衛軍當即動手,將這群婦人圍住,冷聲道:“跟我們走一趟吧!”
“大人,大人,您是不是弄錯了!”一個婦人面色驚愕道。
“弄錯?”國字臉盯著那婦人,冷笑道:“不會弄錯。”
“你們這幫婦道人家,居然敢冒犯那位大人的店鋪,沒有被殺死已經是天幸了,現在還想倒打一耙,簡直不知死活。”
“給我抓走。”國字臉直接一揮手,很是冷酷。
“不,大人饒命。”
“大人。”
這群婦人哭喊一片,不應該這樣的,不應該這樣的。
不是說好了,那店鋪的店家不會動手,很好欺負嗎?不是說好了,就算萬一動手了,城衛軍也會站在自己這邊的嗎?
她們這些婦人,愚昧而無知,一點利益就可以讓他們動心,但面對真正的軍官,她們卻怕了,真的怕了。
這一場鬧劇就這樣虎頭蛇尾的結束。
楚河站在那里,也很驚訝。
不過很快,他就看到了那國字臉的城衛軍走到了店鋪來。
“拜見大人。”
國字臉一看到楚河,當即恭敬的行了一禮。
“你認識我?”這倒是奇怪了。
“在下曾經見過大人一面,就在那城墻處,親眼看到大人射殺了……那個人。”國字臉恭謙無比。
“哦,原來如此,你是當初那兩個守門的城衛軍之一。”
狙殺龍金海那一天,整個望江城內,除了云戎看到外,也只有當初站在那里負責守門關門的兩個守門軍看到了這一幕。
沒想到,這國字臉居然就是其中一個。
“沒想到,你居然升職了。”楚河頗感有趣。
守門軍一向是職位最低的,而現在這個漢子明顯已經是城衛軍巡邏隊的一員,而且看之前的架勢,應該是這一巡邏小隊的隊長。
“是的!”國字臉訕笑一聲。
他可不敢在楚河面前托大。
他能夠有今天,也是托楚河的福。
云戎為了掩埋龍金海的事情,將兩個他們守門軍兩個升職的升職,調離的調離,對外更是直接宣言他們二人犯了軍令被斬,斷絕了有心了的猜疑。
國字臉漢子雖然被升職,但也被下達了封口令,絕口不提當初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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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事情還要多謝你了。”楚河笑了笑,“那群婦人,也不知道被什么人買通了,來我店內無理取鬧,如果可以的,還要麻煩你詢問一二。”
“那是自然。”
國字臉點點頭,正色道:“這幫婦人真的不知死活,居然敢到大人這里鬧事。如果換做是其他地方,恐怕都會被人打斷腿腳,甚至直接打殺了事。”
“大人宅心仁厚,繞過她們,她們卻不依不撓,實在是愚昧至極。”
楚河聞言,笑了笑,不可置否。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現實。
你沒有力量,被殺了也就殺了,力量足夠強大,即使是城衛軍也不能拿你怎么樣,甚至還要畢恭畢敬。
二者又聊了會后,那國字臉漢子才恭敬道:“在下這邊還有些事情,就不耽誤大人的要事了。”
“恩!”
楚河笑著點點頭,“帶我向云城主問候一聲好。”
“是!”
國字臉面色一喜,旋即恭敬的退下,也不理會街道上行人驚愕詫異的目光,快速的離開了這里。
直到他離開許久之后,楚河才幽幽嘆道:“弱肉強食,在這個世界更加的赤果果呢!”
頓了頓,楚河對著腦海內的主神問道:
“主神,剛才我感應到了一股暗中的窺視,是不是附近有黃泉宗的人!”
“是的,宿主!”
主神淡淡道:“而且還是昨天的熟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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