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永恒之塔？好。”
楚大老板點點頭，沒有任何的異議，“不過，你可要小心點，這具體的方面……還要好好討論討論。”
“放心。”
主神淡定的回道。
“對了，風云無忌已經離開‘永恒之塔’了吧？”楚河突然想起這件事來，他在這里討論了這么久，風云無忌那邊，怕是早就出來了。
畢竟，永恒之塔中，里面多久對外界來說，都只是下一秒。
“恩。”
主神應著，“他已經度過了‘道心之衰’，現在，正在重塑道心。”
“不過，‘壽元之衰’已經快到了。”
說著，主神具現了一張巨大的光幕來，光幕內，呈現了風云無忌的身影，他正在位面廣場中。
只是現在，他面容蒼老，一頭銀發也變得灰白無色，銀色的眼眸也渾濁無比，渾身更是散發著一種濃濃的腐朽味道，宛如即將步入墳墓的老人般，死氣沉沉。
“‘壽元之衰’針對的是身體，他的身體已經開始有了腐朽的現狀。”
“不過能夠度過‘道心之衰’，想來，壽元這一難也難不倒他。”
“那就好。”
楚河微微嘆出一口氣，看了看正在位面廣場中緩緩行走的白發老者，心中不知道為何，升起一種別樣的酸楚來。
“曾經無敵天下，高高在上，如今卻猶如暮年，垂垂老朽，‘天人五衰’啊！”
他知道風云無忌離開永恒之塔的原因，因為，要抵過道心之衰后，需要重塑道心，需要歷經紅塵，這一點，閉關是解決不了的。
而現在看來，效果不錯。
“走吧。”
他不再去看風云無忌，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大殿內，頓時空蕩蕩的一片。
永恒之塔的最頂層，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中，楚河再次出現在了這里。
“主神，分割靈魂方面，你確定你拿手嗎？”
“放心，我是行家。”
楚河嘴角微微抽搐，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有些不靠譜。
“那么，就仔細的商量好。”
沒有浪費時間，他直接和主神商量起來，小烏龜偶然也插兩句，提提意見，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細致的計劃，就準備完善。
理論上來說，如果計劃成功，楚河會順利突破，甚至，對未來的修行也有巨大的益處。
如果失敗，咳咳，不死也殘。
“小子，你可要想好了。”
肩膀上，小烏龜提醒道：“分割靈魂本源，可不是兒戲，要是出現了差錯，你就真的完蛋了。”
“我知道。”
楚河咬著牙，盤膝坐在地上，對著主神道：“來吧。”
“宿主，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別廢話了，快點！”
“好。”
話音落下，就看到一道筆直的乳白色光柱降下，將楚河籠罩。
“我要開始了，宿主，你要忍住，會有點痛。”
媽的，為什么覺得好污。
楚河將心中胡思亂想的念頭撇去，咬著牙，凝神靜氣。
冥冥中，仿佛一道刀光在自己的腦海內響起，下一秒，一股前所未有的劇痛就傳遞過來。
太痛了。
這種直接撕裂靈魂的痛苦，讓他渾身痙攣，想要叫出來，卻怎么也發不出聲，只能瞪著眼睛，嘴巴無聲的張著。
許久，這痛苦才緩緩散去，而他的身體已經汗津津的一片，臉龐都有些發綠。
他心中真的想破口大罵，這尼瑪叫做有點痛？但，自己背的鍋，含著淚也要背下去。
“第一次分割很順利。”主神緩緩道，旋即，又是一道光柱降下，很快，楚河就看到那光柱中，一個人影浮現。
那人影和他一模一樣，正是分魂。
“這是一個承載了‘殺戮之道’的分魂。”主神道，“目前看來，十分穩定。”
“穩定就好。”楚河盤坐在地上，啞著嗓子道，
“好！”
腦海內，又是一道刀光劃過，那種撕裂靈魂的痛苦，再次傳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河的身邊，一道道的光柱懸浮，光柱內，一個個分魂呈現在那里，足足近萬。
不停的分割，不停的切割，也讓楚大老板痛的麻木。
而且，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那種空蕩蕩的失落感，仿佛體內一種很重要的東西被拿走了。
那是靈魂的本源，也是一條法則之道。
楚大老板低吼著，此時，他的臉色已經變成的紫綠色，面容麻木無比，一雙眼睛早就變得血眼猙猙。
“宿主，你需要補充一下，不然，靈魂會崩潰的。”主神提醒道，“最好休息一段時間，然后在接著分割吧！”
休息？
然后，繼續承受那種痛苦？
楚大老板很果斷的搖搖頭，“不，接著來，我……挺得住。”
“那好。”
主神說著，然后又是一記靈魂切割。
楚大老板麻木的張著嘴，就這樣承受著。
切割，切割，切割……
靈魂的本源不斷的被分割出去，主神的手法老道，起碼現在已經很老道了，每一次切割過后，楚河身上的不良反應就會被乳白色的光柱治愈。
肩膀上，小烏龜無聊的打著哈欠，看著楚大老板作死。一開始還嘲笑不已，看多了，心中倒是很佩服。
它也沒想到，楚河這貨居然這樣都能忍住，平時不靠譜，關鍵時候，倒是格外的堅強。
不過看多了也很無聊，它掃視了幾眼，就閉上眼睛去煉心了。
就這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楚大老板體內，所有的法則，都被切割出來，分散在每一個分魂之中。
那些沒有完全領悟的法則雛形，也同樣被分割了。
體內那個混沌迷蒙的圓球，已經消失不見，甚至，他現在除了體內的能量，和強大的體魄外，已然沒有任何的法則波動。
靈魂內記憶的法則奧秘，已經被切割了出去，統統沒了。
“結束了嗎？”
楚河張了張嘴，輕聲問道。
“恩，已經全部分割完畢，剩下的，只需要將個別幾個融合，然后根據太古世界的規則具現出身軀，投入太古世界就可以了。”
“真是……太好了。”
楚大老板艱難的擠出一絲笑容，然后眼睛一番，直接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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