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覺悟嗎?這就是天驕與凡人之間的差距啊!”岳君子真的憋悶太久了,現在終于讓他找到了宣泄口,狀若瘋虎的他一邊虎爪“咔咔”的撓著一邊得意的狂笑:
“我是華山正宗!我是武林四公子!我是整個華夏武林最耀眼的天驕!你一個貧民窟走出來的土鱉,憑什么跟我爭?
“我會的武功海了去了!你以為我不用劍就不行了?哈哈哈!我特么撓死你!撓死你艾瑪——”
岳君子正撓得起勁兒,卻是無意中和潘小閑目光對視,也看到了潘小閑眼中閃爍著的銀芒,那銀芒真的好迷人,就像是夜空中璀璨的星光。
在這一刻岳君子就仿佛回到了小時候,一邊走著夜路一邊仰望著那夜空上璀璨的星,走著走著就掉溝里了……
臥槽這種關鍵時候我到底在想什么?
岳君子意識恍惚了一下,只是非常短暫的一瞬間他就清醒了過來,卻在此時感受到了一股無比強烈的生死危機襲來,岳君子慌忙想要后退閃避,已經是來不及了。
“噗哧!噗哧!”
潘小閑的雙手已經一左一右的刺入了岳君子的,不,是雙肩!
他被岳君子追著撓了那么久固然是因為各方面被壓制了,但這卻也是他誘敵的戰術,在充分麻痹了岳君子之后,潘小閑便抓住機會發動催眠,果然是一舉成功!
只是潘小閑沒想到岳君子的精神竟然如此強大,即便是配合了神鷹之眼,岳君子也只被催眠了瞬間就恢復了清醒。
好在潘小閑出手也不慢,他的雙手風魔金指瞬間就刺透了岳君子雙肩,十指就仿佛是鷹鉤一般狠狠地扣住岳君子的琵琶骨,頓時岳君子的雙臂就抬不起來了,一身武功都如同被廢!
之所以這么做其實也是有考量的,畢竟岳君子是華山派的重要人物,和寧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如果直接殺了后續會很麻煩,而且岳君子其實也并非十惡不赦之人。
潘小閑一通嘴炮不是白打的,最重要的是確定了岳君子的態度。
岳君子并沒有想殺他的意思,否則也不需要打什么賭,更不會舍棄了他最擅長的劍法。
換句話說岳君子就是想要“以德服人”!
所以潘小閑本可以直接風魔金指戳通岳君子的咽喉,卻還是選擇了學習鷹爺的鎖住琵琶骨,當然如果潘小閑想的話完全可以進入暴走狀態,那肯定又是另外一種戰況了。
雪白道袍瞬間便被鮮血染紅,岳君子臉色大變,慌忙叫道:“認輸!我認輸了!”
不認輸也不行了,琵琶骨被穿那可不是小事兒!
在古代的時候官府抓住了江洋大盜,便會用鐵鏈穿了琵琶骨,讓其有力使不出,一身武功形同被廢。要是直接把琵琶骨給弄斷,以后岳君子基本也就告別耍劍了。
聽得岳君子認輸,潘小閑便放開了他的琵琶骨,從岳君子的體內拔出了自己血淋淋的雙手。
“呼……”岳君子不禁長長的松了口氣,只覺被風一吹后脊梁拔涼拔涼的,卻是剛剛那一瞬間道袍都被冷汗給濕透了!
艾瑪太嚇人了!岳君子簡直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他雖然年紀不大,但卻行走江湖多年,從來都是他砍人,什么時候被人砍過?
就連見血的時候都是屈指可數,今天卻是險些武功被廢,真是大姑娘坐轎頭一次!
要知道岳君子的驕傲全都來自于他的武功,如果武功被廢那他這輩子都等于毀了!
給你!給你!寧玉碎給你!寂寞九劍也給你!我不跟你爭了行了吧?山外人真是太不講究了!
岳君子含著眼淚給自己上藥止血,幽怨的瞥了潘小閑一眼:“要學寂寞九劍就跟我來!”
說罷岳君子習慣性的雙臂一振白鶴亮翅,頓時雙肩上飆出兩道血箭,剛止血的創口又崩開了!
尼瑪啊……岳君子眼淚嘩嘩的重新上藥止血,然后雙臂夾緊,如同僵尸一般直挺挺的飛上天空……
“打完了?”躺在地上一個人靜靜的秋哥猛然覺醒,他抹了把嘴角血跡撐起身子回頭一看,之前還打得毀天滅地的兩個人竟然不知道去哪兒了,現在這里就只有他一個人。
蟲人不能算人。
四周圍游蕩著一個個的蟲人,他們衣衫破裂、步履蹣跚,黑鐵般的皮殼讓他們看起來好似是鐵打的漢子,一雙雙血紅的小眼睛惡狠狠的盯著秋哥,嗜血的貪婪讓他們咧開了裂開到腮幫子的血盆大口,一口爛牙“嘎吱嘎吱”的開合著,向著秋哥圍攏了來。
“臥了個槽……”秋哥瞬間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一下子彈起身來,沖向了距離最近的大樹……
岳君子帶著潘小閑到了無人之處,這才停了下來,板著一張國字大臉道:“下面的話我只說一遍,能記住多少、理解多少都在于你,傳寂寞九劍與你貧道已經是違背門規,你也不能要求貧道更多……
“寂寞九劍其實并不是一般概念中的劍法招式,而是一套武學理論。
“打個比方來說,就好像是數學公式。只要你學會了公式,不管考試卷子上的題目如何變換,你只需用公式去套便可。
“說得再簡單一點,你把小九九乘法口訣死記硬背下來,小學生的加減乘除四則運算還能難得住你嗎?
“就像小九九乘法口訣一樣,雖然都是個位數的乘法,但個位數組合起來,十、百、千、萬再大的數都能乘得出結果,還能再把除法給逆推出來,寂寞九劍也是如此!
“寂寞九劍的九個劍招組合起來便能解盡天下乘法,不,是破盡天下武功!
“貧道接下來就會為你演示,演示只有一遍,你要問就趕緊問,我必然知無不答,但等教完之后,賭約也就結束,貧道再不會指點你半句!”
的說完之后,岳君子便拔出了大寶劍,黑著國字大臉開始給潘小閑演示了起來。
就是這個費油,倍兒爽!爽爽爽爽!
寧玉龍心滿意足的摟著懷里的“空姐”,他剛才一邊瘋狂的收割蟲獸、蟲人的生命,一邊肆意的從后面沖擊著“空姐”,沒有被人打擾舒舒服服的玩了一個多小時。
廣場上的蟲獸、蟲人已經被屠殺完了,寧玉龍便把機甲也開到了其他地形上去搜尋。
“主人快看!”空姐指著晶屏上前方圍著一群蟲人,寧玉龍頓時又來了精神,大手在空姐的屁股上狠狠揉了一把:“哇哈哈哈,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咱們來干個痛快!”
“老司機帶帶我!”空姐嬌滴滴的叫著,屁股擺動了幾下之后便感覺到了一條死蛇的原地復活。
寧玉龍操控著刑天機甲“轟隆隆”的沖向了那一群蟲人,揮舞著合金大斧如入無人之境!
斬瓜切菜般殺光了這十幾個蟲人,寧玉龍抓住空姐越戰越勇,然而就在這時,忽然“當”的一下,有什么東西從上方砸在了刑天機甲上,驚得寧玉龍一不小心就滑冰了。
臥槽老子的一世英名!惱羞成怒的寧玉龍調整晶屏一看,卻見刑天機甲上竟然是扛著一根大樹枝,就是這根大樹枝的突然落下搞得寧玉龍顏面盡失,空姐看他的眼神都帶著一絲異樣。
超耐磨!寧玉龍操控著刑天機甲瘋狂的一斧子斬斷了這棵大樹的樹干,眼瞅著大樹緩緩倒下,一個人影從樹上摔落了下來——還有蟲人?寧玉龍想都沒想就沖上去一斧子當頭斬下!
“英雄饒命啊——”秋哥都快哭了,我特么不就是跟你打個招呼嗎?要不要這么喪心病狂啊!
斧子在即將觸及到秋哥的額頭時停了下來,寧玉龍難以置信的放大晶屏,看清楚了是秋哥之后寧玉龍驚呆了,為什么會是他?
他為什么會在這兒?
他的陪練呢?
他的機甲呢?
最重要的是……他的衣服呢?
“終于教完了……”岳君子因為說了太多的話嘴丫子都是白沫子,握著大寶劍的手直突突。
總共也就只有九劍而已,潘小閑硬是拉著他在這里演練了一個多小時,手把手的教也就不過如此了,岳君子此時是歸心似箭,他就像是一匹受傷的狼,迫切的想找個沒人的地方獨自默默地舔拭傷口……
“能學到多少都看你自己的造化,賭約履行完畢,你我后會無期!”岳君子陰沉著國字大臉向潘小閑拱了拱手,就宛如一個僵尸般直挺挺的飛上了天空,卻聽潘小閑在后邊兒喊一嗓子“君子哥哥”,岳君子在半空中打了個寒噤,頭也不回的就飛走了……
潘小閑就站在原地,雙眼中銀芒不斷閃爍,在他的眼里就仿佛看到了岳君子從頭開始傳授寂寞九劍,而他此時進入了一種奇妙的境界,一只手握成劍指,舉起手臂宛如一口大寶劍。
他竟然是以指代劍使起了劍招,如果岳君子此時殺個回馬槍的話,一定會無比的震驚,因為潘小閑以指代劍施展的寂寞九劍與他如出一轍,就仿佛是復制粘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