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圣教之國圣城的莫尼卡爾大教堂。
這座以神的名字命名的教堂是整個圣城的中心,教堂本身的建筑規模就足以堪比一座城鎮。
莫尼卡爾大教堂的圣光議會中,來自于教會樞機院的四位大主教坐在了議會審判席的長椅上。
這里是足以容納上百人的議會廳,但今天到場的僅僅只有四位大主教,其中一位是來自于異端審判庭,還有一位來自于圣教軍。
整個議事廳中都彌漫著一種難以言語的壓抑氣氛,而這壓抑的氣氛很快就被議事廳的大門被推開而打破。
“梅耶格主教總算找到你了,我聽說謝莉爾從異端審判庭叛逃了是怎么回事?”
推門而進的是一位穿著修女服的女性,但她并非是普通的修女,而是教會唯一的一位圣女…赫蘿莉亞。
“讓她逃走是我們異端審判庭的疏漏,審判庭會盡快讓那名叛徒受到處罰。”
被稱之為梅耶格的主教站了起來謙卑的向著圣女赫蘿莉亞行了一禮。
在圣教之國圣女可不只是一個象征性意味的職業,她代表的是傳遞神明力量的人,赫蘿莉亞從誕生之初就受到了圣光的眷顧。
任何一位圣教軍在得到了赫蘿莉亞歌聲的祝福以后,他的疲憊與身上的傷勢都能夠得到治愈,力量也能得到微弱的提升。
因此圣女赫蘿莉亞在圣教之國的地位僅次于教皇之下,那怕是任何一位樞機院的大主教看見了也必須向她行禮。
“我只關心謝莉爾她叛逃的原因。”
赫蘿莉亞淡金色的瞳孔盯著坐在審判席上方的幾位大主教。
體內不斷涌出的圣光之力抑制了赫蘿莉亞身體的衰老,雖然今年赫蘿莉亞的年齡已經過了百歲,但她看起來卻依然僅有二十多歲左右,不止是年齡包括她的心態也是如此。
時間就像在她的身上放慢了無數倍一樣,而謝莉爾是曾經侍奉過她的一位修女,也是赫蘿莉亞最中意的一位。
在謝莉爾加入了異端審判庭以后,她得到的來自灰霧的力量,讓她的外表年齡也定格在了極為年輕的時期。
“每一位審判者不是無法離開圣城太久嗎?我想要知道謝莉爾她會冒著生命危險背叛教會的原因。”
赫蘿莉亞試圖從那位來自異端審判庭的大主教身上得到一些答案。
那怕對于圣教之國的內部而言,異端審判庭也是一個神秘的組織,包括審判者是如何誕生的,他們使用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這僅僅只有異端審判庭的三位主教與教皇知道。
四位大主教面對赫蘿莉亞的質問互相對視了一眼,最后異端審判庭的主教梅耶格站了出來。
“這一次議會討論的內容就是那位背叛者叛逃的原因,圣女赫蘿莉亞…您可以作為聽眾在一旁傾聽。”教梅耶格說。
在議事廳后方有一排給聽眾安排的席位,只是整個議事廳內僅有赫蘿莉亞一位聽眾。
赫蘿莉亞倒是很配合的坐在了聽眾席的最前面一排。
這一次會議注定是一場戰爭的前兆,畢竟來自于圣教軍的主教與來自異端審判庭的主教坐在一起,商量的內容肯定不是‘各個城市教堂修建與維護’之類的瑣事。
“諸位,一只惡魔正躲藏在諾蘭之中,異端審判庭曾派遣四位審判者去討伐這只惡魔,但我們低估了他危險的程度……四位審判者中有三位回歸了神明的懷抱,還有一位…也就是謝莉爾修女,她受到了惡魔的蠱惑,選擇背叛了神明的教誨,這一次打擊對于我們而言是沉痛的。”
主教梅耶格隱瞞了派遣去追殺謝莉爾的三位審判者尚未歸還的消息,只是重點的敘述了那一只惡魔的危險性。
“容我打斷一下,梅耶格主教,我不認為謝莉爾會這么輕易的受惡魔蠱·惑,而且她應該知道審判者離開圣城的后果是什么。”
身為聽眾的赫蘿莉亞完全沒有聽眾的自覺,她開始質疑異端審判庭的說法。
小一部份的審判者之所以會對教會這么忠誠,可不是因為他們的信仰多么堅定,純粹是因為教會在他們的脖子上拴了一條無形的‘鎖鏈’,‘鎖鏈’斷掉的那一天,也是他們死亡的那一天。
“從審判者們所帶回的情報來看,那只惡魔有特殊的手段讓人墮落…至少,是在灰暗教典上不曾記載過的手段。”
梅耶格主教做出了相應的解釋,但圣女赫蘿莉亞看起來依然是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這次議會請來了一直在諾蘭任職的一位傳教士與神父到場,請聆聽一下他們的見聞吧。”
為了說服另外三位主教與圣女赫蘿莉亞,有關于那只惡魔的危險性,梅耶格主教早就已經準備好了證據。
議事廳的門再次被推開,來自于諾蘭的傳教士與神父走進了議事廳中。
那位傳教士就是在諾蘭擔任彌賽副官的傳教士,在諾蘭的傳送陣開啟時,他得到了返回圣城的命令。
副官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因為與他一起返回圣城的,還有一張記載了影像的原晶石。
在那次粉絲見面會上,喬修抽選了幾位幸運兒將記載了電影影像的原晶石贈送給了他們,當然是不可復制的版本。
這相當于一張藍光DVD。
這一次贈送當然是別有用意的,例如這位來自圣教之國的副官能得到這枚原晶石就不是靠自己的運氣。
身為中貝兒粉絲的副官明知道貝兒是一位惡魔,但他卻依然把這枚原晶石給收藏了起來。
一直到昨天監管教堂的神父命令他帶上這枚原晶石返回圣城。
此時,副官手上正捧著一個沉重的盒子走進了議事廳中,盒子里面所放的就是擠在了影響的原晶石。
教會在監管者認為這是惡魔制作的物品,屬于需要凈化的邪惡存在,所以當副官到達圣城時,這枚原晶石就被扔進了設下層層封印的石制盒子中。
副官尋思著就算這次會議結束以后,他可能也沒辦法要回這枚原晶石了,很有可能會被教會當成邪惡之物給處理掉。
所以當他走入議事廳中時,內心并沒有在面對大主教時的激動與不安,只有無盡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