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房間里,窗口和大門緊閉,房間的一角只有一張孤零零的單人床,連多余的一個衣柜或桌子都沒有。
徐一凡趴在床上,打開自己的老舊手機,出現了自己的頭像和一系列信息。
徐一凡,
性別:男,
等級:4,
生命值:30;
氣力值:45;
力量:68;
速度:93;
命中值:36;
武器:‘點三八’警槍,親和度:56.
能力分配點:0。
其他等能力框均是灰色,處于未激活開啟狀態。
徐一凡又點開了經驗欄,看到逮捕朱滔后經驗值已經滿糟,系統開始提示是否升級了,徐一凡當然點擊了‘是’。
手機開始黑屏,然后一個亮點從屏幕中間開始,逐漸開始慢慢擴大,徐一凡本人則感受到一股涼氣從尾椎骨開始向頭頂和腳底各個部位蔓延開來,爽地徐一凡身體呈一個‘大’字狀攤開,一邊顫抖,一邊狂吸氣。
骨頭開始噼噼啪啪地響,那舒爽的感覺舒坦得徐一凡臉部都開始有些不由自主地抽搐著,徐一凡沒有吸過毒,但是他覺得,吸毒的感覺也不過如此吧!
十分鐘過后,那股清涼氣息才逐漸消失,此時手機已經升級完畢。
徐一凡再次點開系統,等級已經到達5級,驚喜地看著各項屬性均有小幅度的提升,尤其是速度這一欄,已經達到:102數值點,命中值也達到了:41點,
能力分配點增加了10個點,徐一凡把這十個點都平均分配到了速度和命中值上,使自己的速度達到了驚人的107,命中值達到:46。
這個時代畢竟是用槍的,所以速度和命中更加重要,唯一遺憾的是其他各項能力都沒有激活,還是老樣子,一片灰色。
又查看了一遍沒有任何遺漏的地方后,徐一凡這才用一個密封很好的鐵盒子裝著手機,帶進衛生間把一身臭汗洗干凈,像他這種小心謹慎的人,自然不會讓這臺手機離開自己的身旁,哪怕就幾分鐘。
至于手機是怎么得來的,就要從另一個時空說起了。
......
幾個月前。
“叮咚!”徐一凡點開了手機,是滴滴打車app推送了一條升級的提示,徐一凡隨手便點擊了升級,為了得到乘客的好評,他花錢開通了大流量包,給乘客提供WiFi熱點上網,自己當然不會在意這一點升級app的流量,車后座位子上甚至還放著兩瓶礦泉水,是免費提供給乘客飲用的。
不錯,徐一凡年紀雖然不大,卻已經是一名滴滴老司機,性格內斂謹慎的他幾乎沒有被顧客投訴過,每次都提前到達目的地等待顧客,他是那種寧愿少賺點錢也不愿意找麻煩的家伙。
不知道為什么,這一次的軟件升級的時間特別的長,十幾分鐘過去了,進度條還沒有加載完成,徐一凡用眼睛余光瞄了一下車載架上的手機,發現進度條剛過一半的樣子,他也不著急,把車靠邊停下,下車關門打開車后尾箱取出一個熱水瓶和一個泡面,為了避免給車里染上泡面的味道,徐一凡在路邊找了塊石墩,便蹲在上面開始享用自己這一天的晚餐了。
徐一凡不知道的是,在他蹲在石墩上吃泡面的時候,他放在車里的手機開始亮起了白屏,然后突地一黑,一段段似字非字的符號呼呼呼地從屏幕上閃過,幾分鐘之后在屏幕上面形成一個神秘的漩渦狀圖形,慢慢地旋轉著,最終從漩渦中心的部分消失,手機歸于平靜。
徐一凡吃完泡面把泡面桶丟掉后,這才坐回車內,又要開始跑單了,為了盡快還完分期貸款買的車,徐一凡一天只在車上睡六七個小時,其他時間都在抓緊時間接單賺錢,按了下手機電源健沒有反應,徐一凡有些心堵,這臺老爺子手機也用了好幾年了,好多新更新的軟件對內存的要求越來越高,這手機便經常卡機,也虧得徐一凡慢熱的性子,換做別人早砸了這破手機。
“看來又卡住了。”徐一凡暗想,聲音上鍵,電源健,菜單健一同按著不放,幾十秒后,手機終于亮起,徐一凡舒了一口氣,可是很快便發現了不對,手機是點亮了,可是只有一片白屏,然后從中間位置出現一個黑色的點,由慢而快地慢慢開始旋轉,徐一凡靜靜奇怪地看著這團神秘的黑圈,直到黑色神秘符號溢出了手機屏幕,徐一凡才開始驚慌,他這臺破手機可沒有投影功能,這實在太詭異了。
徐一凡向來對危險都是敬而遠之,君子不立危墻之下,這就要丟下手機打開車門逃跑,可惜這時候這團神秘的黑色字符擴張的速度越來越快,徐一凡只來得及打開車門,剛剛解開安全帶,密密麻麻的黑色字符已然覆蓋了徐一凡全身,“轟...”地一聲,徐一凡感覺靈魂都在煽抖,靈異的一幕出現,一個大活人竟這樣活生生地被扯進了一臺手機里面,爾后,黑色神秘符號團開始慢慢縮小,直至最后連帶著手機都消失不見。
這時候道路旁只剩下一臺孤零零的小轎車,車門是打開著,引擎也是打開的,一陣風吹過,蕩起掛在內后視鏡上的一個平安符,平安符上有一張照片,照片里一個清秀的2B青年比劃著自以為很帥的庸俗剪刀手,露出一口光潔整齊的牙齒,似乎這個家伙便是這車的主人。
古希臘的一位哲學家說過:人類的知識就像是一個圓圈。圓圈之內的知識是你已知擁有的知識,而圓圈之外,則是未知的世界。
你擁有的知識越少,圓圈就越小,你便會認為自己未知的東西很少。而當你擁有的知識越來越多的時候,你的圓圈就慢慢擴大,周長變長,未知更加多,但這個時候你便會發現原來以前很多未知的東西都得到了解答。
所以,人類未知的東西,并不代表是不存在的,或許是因為我們的知識還不夠多,當徐一凡手里握著伴隨自己穿越時空的手機,站在港島燈紅酒綠的十字路口的時候,更加相信了這一點。
......
“媽的,老子就是不服氣。”警署O記辦公大堂響起一道聲音。
“你們說,憑什么這次抓朱滔的功勞都記在他們重案組頭上。”一個臉色黝黑的O記青年警員李魁揮著手大聲嚷嚷道:“咱們O記也是出人出力呀!也受傷了幾個伙計呀!修叔現在還在重傷監護病房呢?”
“就是呀!沒有咱們O記封鎖了幾條交通要道,朱滔一伙早就跑了。”一個小四眼警員叫李文斌的推了下近視眼鏡,后來又想起什么似的,激動地道:“再說了,主犯朱滔還是咱們O記的徐一凡抓捕的呢。”
“還有還有,行動組統計資料出來了,徐一凡在這次行動中擊斃了八名重犯”說話的是一個矮個子的警員,這小個子也滿臉紅光地插入討論,一副與有榮焉的高興樣。
“啊!!!”大堂里面其他人都呆住了。
“阿凡,你真的打死了八個匪徒呀!”李魁轉頭大聲喊叫道。
徐一凡的辦公桌位于大堂的一個邊角上,位子雖然小了些,但是空氣采光都很好,正對著一面玻璃窗,就是離大家有些遠,容易被忽視。
“差不多吧!當時太危急了,沒太留意。”徐一凡端著自己的茶杯走了過來,和大家一起看電視上的警方這次行動的新聞發布會。
“不是吧!那你行動報告怎么寫。”鼻子上有幾點雀斑年輕女警員肖瀟笑著打趣道。
徐一凡攤了攤手表示無所謂。
“阿凡,我覺得你要是上電視的話,肯定比陳家駒還上鏡。”肖瀟皺了下自己有些可愛的雀斑鼻子,仔細看了一下徐一凡后,認真地道。
“那當然,陳家駒雖然是這次行動的隊長,可是也沒見有什么出色的表現,我覺得這次發布會應該是阿凡上才對。”李魁黑著臉道,原本就黝黑的臉顯得更黑了。
其他人也紛紛為徐一凡打抱不平。
徐一凡笑了一下,解釋道:“這次行動你們在外圍不太清楚情況,陳sir要統籌兼顧全場行動,不是那么容易的,還有呀!我親眼見過陳sir捉賊,那是真正的拿命在搏,真正奮不顧身,真正的盡忠職守,我只是運氣好罷了。”
徐一凡原本只是敷衍,但是說著說著發現陳家駒這家伙是真的敢拼命的。
“我靠!盡忠職守有個屁用,修叔夠盡忠職守了吧!幾十年風雨無阻天天準時上下班......”李魁不服地繼續發牢騷道。
徐一凡抬頭一看,陳家駒正一臉尷尬地站在O記門口,想來剛剛的話已經聽到了。
“陳sir,有事?”徐一凡打破尷尬叫道。
“哦!是署長有事叫你!”陳家駒趕緊回答道。
......
“陳sir,知道署長叫我什么事嗎?”徐一凡和陳家駒一邊走一邊問道。
“哦!是董sir推薦你和我一起去保護女證人莎蓮娜。”陳家駒低聲道:“對了,剛剛謝啦!你叫我家駒就行了,我朋友都這么叫我。”陳家駒憨厚地笑了笑。
“行,沒問題,那你叫我阿凡吧!”
莎蓮娜當了女證人?徐一凡一邊跟陳家駒嘮著一邊暗想。
終于想起,好像是有這么一件事,莎蓮娜被署長和標叔套路了,莫名其妙地當了女證人,被離間她跟朱滔之間的信任關系,最終反目成仇。
“陳sir,徐sir,由這一刻開始便由兩位24小時,貼身保護我們警方的證人莎蓮娜小姐了。”標叔板著臉一本正經地道。
“貼身?”陳家駒夸張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