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龍這幾天心情特別地好,因為警署的警官被殺案已經破案了,雖然說是罪犯自己投案自首的,但是,畢竟還是破案了,總署也不再一日三次函地催了。
徐一凡最近幾天都沒有什么大動作,非常地低調,連偵破警官被殺案,公關部組織的新聞發布會都沒有參加,僅派了李文斌為自己代言,當然,徐一凡這家伙原本就都不參加這種出風頭的發布會。
因為徐一凡認為在一線做事的警員最好少出這個風頭,軍裝警當然沒問題,因為你本身便是在明面上工作,多多露臉讓上級注意到你是好事,徐一凡所管轄的反黑組卻是屬于便衣警探,露臉太多反而壞事,雖然有心人花力氣去查,還是能查實到你的資料,但是跟在全港人面前暴露是兩回事。
除非將來地位高到不需要出現在一線,不然徐一凡是決計不會出現在諸如此類的場面的,李文斌卻不一樣,他要得到徐一凡的一些東西,必須要犧牲掉一些東西。
譬如,現在整個警署都知道他是徐一凡的心腹助手,但是全港看新聞的人也知道了這名年輕的干探,包括山雞。
“我艸,B哥,就是這個王八蛋,上次錄像帶的事就是這個王八蛋和另外一個撲街揍了我們一頓”山雞指著電視上的發言的李文斌罵道。
這是一間洪興罩著點茶餐廳,也是他們這伙人的一個聚集點,生活拮據的兄弟報上B哥的名號,可以厚著臉皮在這里免費吃幾餐。
“條子?”大佬B有些頭大,望了一眼頭上的電視機,又轉頭看了一眼山雞。
“艸!”山雞大罵道,他這幾天都在召集人馬再刮徐一凡三人,意圖要報當時的一拳一腳之仇,現在看到李文斌是一名警察,而且地位還不低的樣子,就知道報仇無望了。另外一名死撲街不用說了,肯定也是一個死條子。
“山雞,以后大家都不準提這件事,看來帶子是落入警方手里了,但是這么久了都沒有任何動作,看來要嘛是有人壓住了,要嘛就是人家沒往上面報,蔣生說過,人敬我一尺、我必還人一丈。”大佬B果斷地道。
現在是雙方的蜜月期,巡警晚上十二點準時收工,巡街的只巡街,沒有進入酒吧等地方清查夜場,當然,他們這些古惑仔也低調了起來,十二點之前堅決不在大街上打架斗毆,都約在后面巷子里解決,不然也等到十二點之后再開砍,砍完,勝利一方還要負責清理現場,把血跡抹干凈,反正,古惑仔還是以前的古惑仔,只是暫時低調了起來。
因為大家都看到了警隊發怒起來,真心要大力整頓治安,雖然也不至于能把大家趕盡殺絕,但絕對會元氣大傷,損失慘重。
于是,不管是灣仔管區的警員和市民,還是其他區派去調查的警員都神奇地發現了,新任的反黑組督察一上任,整個灣仔管區的治安面貌煥然一新。
所以報道新聞的電臺報紙雖然有一部分是收了蔣天生的好處費,一部分卻是發自真心地報道了灣仔管區治安的良好轉變。
這讓李智龍又狠狠地被處長夸獎了一番,老家伙樂得眉開眼笑地好像年輕了十幾歲。
只有中環警署的署長林雷蒙看到新聞的報道,和李智龍在新聞發布會里沾沾自喜的樣子,恨不得要跑到灣仔去跟這老家伙干架,要知道,徐一凡就是被這家伙挖過去的。
“雷蒙、雷蒙,別沖動,你忘了,那個老小子有一招奪命剪刀腳的,來日方長,以后再找他算賬。”標叔勸道。
林雷蒙才想起了這茬,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喂!雷蒙呀!我是尖沙咀老周啊,我聽說你那邊有個陳家駒的警探非常了得,能不能借調來幫我幾天忙,我這里有大案子呀!”
“滾….”
林雷蒙怒氣沖沖地掛掉電話,想了想還尤不滿意地把電話線拔掉。
另一邊,陳浩南同情地拍了拍山雞的肩膀。
山雞露齒一笑,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露齒一笑,原本山雞的門牙被徐一凡打掉,說話都漏風,自然要把門牙補上,這貨在牙醫店里一眼就相中了一對大金牙,砸鍋賣鐵借高利貸終于湊夠錢把牙鑲上。
這貨品味實在惡俗,鑲上一對大金牙后,每每見人都要露齒一笑,曬一下自己土豪的一對大金牙,殊不知別人看著都別扭死了,后來這家伙還憑著這對亮騷的大金牙闖出了一個霸氣外號:金雞。
“沒事,雞爺大人有大量,無所謂。”山雞攤開雙手故作大氣道。
“噗....”
“.......”
陳浩南等人看到山雞那一口大金牙,表情非常怪異,想忍住又快憋不住笑的樣子。
“哈哈哈.....”終于包皮忍不住了,捂著肚子笑道:“雞爺,你能不能把嘴里那對大金牙漂白一下,這樣朝夕相對,我早晚笑出腹肌。”
“我去你瑪的包皮,你可以懷疑我的戰斗力,甚至雞爺的性能力,但是你不能懷疑我的品味,瑪德,一點審美觀都沒有。”
......
灣仔警署。
反黑組
“徐sir,這二十個人應該都可靠,少有不良記錄”李文斌把這幾天徹夜整理分析好的報告交給徐一凡。
徐一凡點了點頭。
開口問道:“文斌,我打算把反黑組的警員打亂分組,你覺得分成幾組會好一點。”
“分組!”李文斌眼睛閃了一下。
他非常明白,以徐一凡的性格,要把O記分組是勢在必行的,因為只有分組,他才能挑出自己信任的警員來使用,只是沒想到徐一凡這么著急,他原先以為徐一凡至少還要考察半個月以上。
而一旦分組,收益最大的人里面肯定有他李文斌的一份,帶領一個小分組的幫辦位置是跑不了的。
“嗯!分組是應該分組,只是我們是不是應該再詳細地調查一番,才更加穩妥一點。”李文斌不好表現得太過于熱衷急躁,按耐住激動低頭叫道。
“當然,單憑資料就確定一個人的能力、忠誠、是否可用,這肯定不行”徐一凡冷靜地道:“別忘了,資料是可以作假的,我讓李魁在大堂里面暗中調查各位警員的虛實了,到時候肯定要一一對照過,才能確定真正的可用人才,模棱兩可的寧可不用。”
“明白!”李文斌心中一震,徐一凡讓李魁去做實地調查,這一點他卻是沒想到,徐一凡的做法跟搭建自己的領導班子沒什么區別,唯一的區別是這一次他是站在徐一凡這一邊,屬于班子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