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凡一出校門口,剛好看見那兩個小混混學生上了一輛的士車,徐一凡的車就停在學校大門對面,快步走過去,發動了車子跟了上去。
而周星星滿頭大汗地跑出校門口的時候,也剛好看見徐一凡發動了車子,沒時間跟門口的校工扯皮,周星星表情驚異地望著天空夸張地叫道:“看,有飛碟。”
那校工呆頭呆腦地望了望頭頂的晴天白云,再轉頭回來時,已經看不到周星星人了。
跟蹤兩個社會經驗幾乎是零的學生還是很容易的,徐一凡開著車子不遠不近地吊在后頭,這個時候路上的車輛雖然多,但并不堵車。
然而,徐一凡還是很快便發現了身后有一輛的士車在跟著自己,徐一凡原本便跟中環警署的狗仔隊系統地學習過基本的跟蹤課程,后來又跟李杰斷斷續續地學了不少反跟蹤方法,偵查與反偵察意識都很強。
“大佬!你不要他停你也停,他走你也馬上走,你讓他過幾個車位再啟動行不行,不然很容易被發現的。”周星星在計程車里面抱怨道。
“話不是這么說的阿sir,你說你是警察,你又拿不出證件,好吧!我聽你的,先跟著前面這輛車,但是我又不是007,你讓我跟遠點,萬一跟丟了怎么辦?”那個的士司機不服氣地說個不停。
徐一凡既然發現了后面跟蹤的車輛,要甩開它倒是不難,難就難在徐一凡既要甩開后面的跟蹤,又不能丟了前面的跟蹤,他只有兩三天的時間解決掉‘失槍案’,可沒有功夫玩什么來日方長,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一連過了好幾個路口,徐一凡依然沒有想到好辦法,終于前面是一個分岔路口,徐一凡向來最喜歡這種不確定性的路口,前面跟蹤的車輛進入了右車道,徐一凡用后視鏡看了一眼后面的車輛,故意放慢速度,讓它跟上來。
“小心,前面減速了,是不是發現我們了。”后面計程車上的周星星有些緊張地叫道,他本能地感覺到新轉學來的這個學生肯定有可疑,如果跟丟了就損失大了。
“放心吧!前面的單行道有幾公里,走不丟的。”的士師傅卻是個老司機,非常熟悉這段路,知道這段路肯定跟不丟。
徐一凡的車開在分叉路中間,讓你搞不清楚他要變哪條道。
不管后面車輛的喇叭聲,緩慢推進。
突然一個加速。
“師傅小心,他要變道了。”周星星叫道。
那個的士老司機當然也看到了,根本不用周星星的提醒,跟著徐一凡拐進了左車道。
誰知道徐一凡突然一個類似于緊急剎車的漂移,整個車身橫著剛剛擦著兩條路的分界墻滑進了右車道,而這個時候,周星星的計程車已經進入了左車道,幾公里內無法掉頭。
徐一凡加速追上左邊的計程車,打開車窗隔著圍欄看到了計程車上的周星星,對著憤怒的周星星童鞋聳聳肩膀,做了一個小意思的表情。
“調頭!調頭!”
“開玩笑,這是單行道,你讓我調頭!”
“那怎么辦?”
“放心吧!過了前面隧道就行啦,右車道也是單行道,咱們開快點截住它。”的士師傅老神自信地道。
他們兩個卻不知道,徐一凡也是一名老司機來的,尤其是他車性能比你好的時候,想跟上他恐怕有點難。
徐一凡看著電梯燈閃到六樓,便確定了那兩個小混混學生是上了六樓,在寫字樓大堂里面查了一下六樓是什么公司。
“茂力財務有限投資公司”
徐一凡當然不會像剛來港島的那陣子,以為財務公司就真的是搞財務的,港島九層以上的所謂財務公司都是借貸貴利的古惑仔包裝而已。
這類公司就是打著合法的名義,在進行著高利貸的借貸和催債,基本上都是黑社會人員組成。
“大飛哥!”
“大飛哥!”
“嘿嘿!莊尼仔,你們兩個搞什么鬼?鼻青臉腫的。”茂力財務公司總經理辦公室,一個身材壯碩的家伙坐在辦公椅上笑道。
“麻痹的,被人擺了一道,大飛哥,借我二十個人,我去砍死那個王八蛋。”莊尼仔捂著流血的鼻子憤怒地道,這個家伙動作過大,扯到傷口,鼻血又留了出來。
“哪條道上的人,這么囂張,動我大飛的人,你們有沒有報我的名號。”那個叫大飛的站起來叫道。
“是一個傻乎乎的學生,你最好立刻幫我擺平,學校的保護費我每次都繳你一半的,如果擺不平這個傻小子,我們以后很難在學校收到保護費了。”另外一個小混混學生說道。
“沒問題!”大飛想了一下道:“大哥親自帶隊去給你撐場面,阿東,叫上所有的兄弟,看以后誰還敢逞英雄。”
“飛哥,所有的兄弟都出動,那怎么公司不是要關門了。”、
“關門、關門、關門!”大飛拍著他的手下罵道:“瑪德你這個烏鴉嘴,我這叫提前下班,不叫關門,是下班。”
“走,鎖門!”
徐一凡坐在樓梯間里面,打開手機的‘場景掃描’技能,確定沒有人之后,才帶上白手套,開始撬鎖。
徐一凡看著鎖在玻璃門上的大鎖頭有些頭大,他畢竟不是專業開鎖的,一般的鎖芯還行,這種防盜鎖他不一定搞得定。
不過,徐一凡從來就不是一個死板不會變通的人,防盜鎖搞不定不代表鎖門的把手搞不定,五分鐘之后,徐一凡把大門的把手給拆了下來,那鎖自然就沒有意義了,徐一凡進去里面后把公司的門從里面鎖死。
直接穿過辦公大堂,找到了總經理室,扭了一下,沒有鎖門,想來這些黑社會以為,沒有那個賊敢來他們的地方偷東西。
徐一凡走到辦公桌前,開始翻箱倒柜,找了一陣子之后,除了一些高利貸的賬本和拮據,還有幾把大砍刀,連片火藥味都找不到。
保險柜?
徐一凡想了想,像這種財務公司不可能沒有保險柜的,因為他們經常需要出入現金,不可能每次都去銀行提錢,而且他們的現金大多數見不得光的,更加不可能全部存在銀行。
肯定有保險柜藏在哪個暗角。
徐一凡雖然不是專業的盜賊,精通搜索暗格之術,但是他有一項別人都沒有的技能。
“場景掃描”
徐一凡很快便發現了藏在關二爺神像后的暗格,關二爺在港島真是當紅炸子雞,任勞任怨,不僅黑社會拜關二爺,警察拜關二爺,連做生意的都拜起了關二爺。
推開關二爺的神像,終于找到了裝在墻壁里面的保險柜。
徐一凡靠近一點,再次打開場景掃描,終于看到了畫面上出現一個手槍裝的物體,徐一凡與自己的配槍朝夕相對,很快便判斷出這就是一柄警槍。
徐一凡長舒了一口氣,接下來怎么辦?
首先要弄亂犯罪現場,把所有值錢的東西一并卷走,造成是被盜竊的跡象,不可能只拿走警槍,那樣傻逼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其次,是拿走一些犯罪證據,譬如剛剛搜到的高利貸賬本和借條,讓他們不敢報警,不然警方介入都有可能查到失槍事件。
如果失槍的是其他的警員,徐一凡有十幾種辦法可以找回失槍,但是失槍的是李智龍,灣仔警署署長,徐一凡的頂頭上司,就不得不小心謹慎再謹慎地處理了,這件事做好了,他絕對會是李智龍的‘自己人’,將來的路子肯定走得特別順,所以任何一絲懷疑的風聲都不能泄露。
所以也絕對不能讓黑社會懷疑這支失槍是警署老頂的槍,只能讓他們以為這是一只普通警員的失槍,警方根本就不在乎,連查都沒有查,現在被偷了,剛好可以撇清干系。
即使是將來這些黑社會其他的案發被拘捕了,他們也不會傻逼到認罪自己曾經偷竊過警槍,落多一條罪名。
徐一凡在總經理辦公室里面停留了三十分鐘,一遍又一遍地縷著所有的可能性,務必做到萬無一失。
等等,徐一凡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
轉頭看了一眼保險箱。
哎喲我艸!
保險箱怎么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