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做臥底的真有趣,干嘛不租房子住,住在游艇上,貪這里夠浪嗎?”袁浩云笑著對江浪道。
江浪的臉色并不好,當然不是因為暈船,只是任誰的腦袋被人用槍頂著,都不會紅光滿面。
“沙展?幫辦?還是散仔?”袁浩云看到江浪不服氣的表情,笑了笑道:“不會是職位高到我還要向你敬禮吧!”
“隨便你!”江浪斜著眼睛盯著袁浩云道:“你現在有槍在手上,別說敬禮,你現在叫我跪下來敬拜你都可以。”
“別!”袁浩云笑著收起了槍:“我還不想那么早讓人拜!倉庫的事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自己伙計。”
江浪聳了聳肩膀,整理了一下西裝的領角。
“算了!我要跟你計較,但是就開槍了。”
“哈!”袁浩云帥了江浪一個白眼:“你就吹吧!我不信有人被徐一凡的槍近距離鎖定還敢開槍的。”
“那個家伙叫徐一凡?”江浪問道。
“怎么?”袁浩云攤手道:“黑社會禁止看報紙嗎?你竟然不知道灣仔鼎鼎大名的徐sir。”
江浪苦笑地搖了搖頭。
“我不看警界的新聞,我怕我看多了,哪天睡著的時候喊出我也是一名警察就撲街了。”
袁浩云默然地點了點頭,他雖然沒當過臥底,卻也有自己的線人,知道這些家伙每天生活在擔心受怕之中,神經很是敏感。
“不過我還是聽過這個名字,知道灣仔有一位伙計的槍法如神,想不到真正面對的時候。”江浪點了點頭:“徐…。一凡!”
“干嘛疊這么多紙鶴?”袁浩云看著江浪房間里面掛著很多很多的紙鶴,好奇地問道:“你不會喜歡這些娘們的玩意吧!”
“沒有呀!我每殺一個人便折一只紙鶴,不知道為什么,折著折著竟然就疊滿了房間。”江浪眼睛空洞地道。
突然盯著袁浩云笑道:“要不要我折一只送給你。”
“不用客氣,我自己會折!”袁浩云搖手嚴肅地道:“好了!玩笑開完了,下面開始說正經事。”
“我收到料,關海山剩余勢力的弟子要過來殺你,你現在逃命可能還來得及。”
“干!”江浪大罵了一聲,迅速跑到了游艇窗口往外面望去,已經看見了幾輛小車往游艇的方向開了過來。
“你廢話真多?”江浪忍不住罵道:“真不知道你是想坑我還是幫我。”
袁浩云也透過窗口看見了外面的情況,臉色很是尷尬,被江浪說中,袁浩云這家伙確實是一個話嘮。
“怕什么?不就兩輛車嗎?能有多少人?”袁浩云說著拔出了腰間的配槍,遞了一支給江浪。
“你干嘛?”江浪楞道。
“什么干嘛?”袁浩云理所當然地道:“當然是干他們了。”
“干你妹!”江浪氣急地罵道:“除非你能把他們全部干死,不然走漏了一個,我的身份不就爆穿了。”
媽的,還真是!袁浩云暗道!
“那怎么辦?”
“當然是跑啦!”江浪理所當然地道,一付非常熟悉套路的樣子。
“你干嘛?”江浪一把抓住袁浩云的衣服。
“當然是跑路!”袁浩云的腦袋就快露出了船艙。
“艸!你白癡呀!你這樣跑出去不就被發現了,跟與他們對著干有什么區別。”
接著袁浩云看到江浪翻開了自己的床鋪,這家伙的床鋪下面竟然是空的,下面便是海水。
袁浩云向江浪比了一個大拇指,牛逼!這家伙簡直是連睡覺的時候都準備這跑路。
“你能憋氣多久?”
“十分鐘!”
江浪瞪大眼睛看了一下袁浩云,這么牛逼!
十分鐘后,關海山的手下搜不到人,以為情報錯誤,已經離開了,游艇里的睡床突然掀開,從床底下爬出一個濕漉漉的人。
“我靠!你不是吧!”江浪看著躺在船艙里面的袁浩云頭大地罵道。
只見袁浩云想一頭死豬一樣躺在地上,肚子脹大得像個懷胎六月的孕婦一般。
“麻痹的!還說十分鐘,我看你十秒鐘都沒撐住。”
江浪一邊按著袁浩云的肚子給他排水一邊罵道。
沒多久,袁浩云肚子里面的水已經吐得差不多了,人卻還是昏迷不醒。
“我艸你,不是吧!老子這可還是初吻!”江浪一臉晦氣地道,時間不等人,溺水可不是開玩笑的。
認命地趴下。
莎蓮娜滿面春風地笑著,連眼角都充滿著笑意,徐一凡昨天晚上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受傷,很是生龍活虎。
“莎蓮娜小姐,請問您是基于一個什么樣的想法創辦的這個‘不平凡基金會’呢?”一位記者舉著麥克風問道。
“莎蓮娜小姐您好!我聽說為了創辦這個‘不平凡基金’,您本人及您名下的‘俏佳人公司’出資了五百萬港幣,請問是不是真的。”
“你好!據我所知,您的‘俏佳人公司’現在正處于擴張區,急需大量的資金,您抽調這么大批的現金流出來建立這個‘不平凡基金’不怕造成‘俏佳人公司’的變動嗎?”
莎蓮娜微笑地摘下手套,往下壓了壓手。
“感謝各位新聞媒體朋友的捧場,不過如果要提問問題的話,要一個一個來哦!不然我可不知道從哪答起。”莎蓮娜隨和地笑了笑,立刻引起了臺下一陣熱烈的掌聲。
“那么我回答這三位記者的問題吧!”莎蓮娜笑了笑道,這個本來就很美的女人,笑起來便更加地迷人了,有幾位靠近的男記者被迷得都愣住了。
“首先,‘不平凡基金會’是一間以慈善為目的慈善基金會,絕對沒有半點的盈利性質,關于這一點,我們基金會邀請了李淑芬女士,簡頂池議員,張文財政副長夫人,還有大律司公會會長夫人等十幾位社會知名的慈善人士,出任我們基金會的監督組,監督基金會的資金去向,當然,為了公信力,我們還在律師樓備案,隨時歡迎官方的或者非官方的組織和個人進行監督,謝謝!”
臺下的掌聲又是熱烈響起,這才知道原來這個‘不平凡基金會’真的是不平凡,竟然有這么多紳士貴夫人都參與在里面。
“至于第二點,非常之簡單,正所謂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俏佳人集團’之所以有今天的成績,都離不開大家的幫助,現在有了一點成績了,自然要回報社會,哪怕是我們企業再艱難的時期,在做慈善這件事上都是不留余力的。”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轟烈的掌聲再一次瘋狂地響起。
電視機前的徐一凡撇了撇嘴,暗道:想不到莎蓮娜漂亮話說起來一套一套的,這個基金會肯定能搞得風生水起,他卻不知道莎蓮娜說的話雖然有些小的夸大,但卻也是她的真心話,港島人大多迷信,尤其是莎蓮娜的年紀漸長,卻還是沒有懷上孩子,更加想多做一些善事,希望能化解一下徐一凡殺人太多的戾氣。
徐一凡可不信這些神神道道的東西,這家伙只相信,有槍在手,就能主宰自己的生命。
“尊尼叫我們來殺這個女人?”臺下一個不起眼的位置,站著四個戴著鴨舌帽的家伙,其中一個包著左眼的家伙低聲叫道。
“是的!這個女人叫莎蓮娜,自己創辦了一家‘俏佳人公司’,是一個女強人,聽說資產都過千萬了,嘖嘖!現在有跟這么多高官夫人一起搞了一個什么基金會,手段真是太犀利了。”一個矮個子的家伙答道。
“不過倒霉了,老大找人查了昨晚那個開槍的徐一凡,這個莎蓮娜竟然是徐一凡的女人,所以結果你知道了。”
“哼!”那個左眼包著綁帶的家伙推了推帽舌,竟然是尊尼。汪手下最厲害的打手瘋狗,這個家伙的眼睛和臉上的燙傷都是徐一凡干的。
但是這個家伙竟然冷哼道:“禍不及妻兒,我看這個莎蓮娜女士就很好,賺了錢不忘回報社會,我們要是有種就是暗殺徐一凡本人,對付一個婦孺算什么本事。”
其他幾人可不敢頂嘴,只能吶吶地道:“這個命令是老大下的,我們只是照著執行罷了,不然還能怎么辦?”
“我不管,反正這種不道義的事我做不出來,要做你們自己做。”瘋狗說著甩下頭上的帽子,大步地走開了。
其他幾人面面相覷,怎么辦?
“做!反正我們還有三個人,難道沒有那只瘋狗我們就不行了嗎?”其中一個家伙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