塚本大廈。
在一億美金的復仇基金的吸引下,各地的精銳殺手以最快的速度被吸引了過來,而比殺手更快的則是這些殺手各自的經紀人,除了獨來獨往的獨行客,每一位專業的殺手,都會有一名甚至數名出色的經紀人,在動手做事之前,自然是先由經紀人跟雇主談好條件先。
中心區域有些其他所有警署都沒有的一個天然優勢,那就是警察總署的支持,袁浩云自從確定了要走徐一凡式的道路,以情報為王,就已經開始著手布局,程思林屢次幫袁浩云修改的策劃書已經通過,總署真是決定撥款中區警署支持袁浩云打造新型的辦案手法,袁浩云也不負眾望,接到撥款后屢破答案。
此刻,袁浩云等人便是坐在塚本大廈外圍的行動車里面監視著大廈里面的動靜,借著物業維護員掩飾身份,塚本大廈的多個角落都被袁浩云的重案組撞上了微型監視器。
這種最新科技產品,目前只有中區警署才有,把同在指揮車里面的陳家駒等中環警署的家伙饞得難受。
“袁sir,你要的報告已經出來了,剛剛進入塚本大廈頂樓會議室的六名疑犯,有五名的資料已經查到了,這些人在我們港島都沒有任何犯罪記錄,但是在歐洲、中亞、美洲地區卻是涉及好幾宗殺人案,被國際刑警立案偵查過,只是目前采集的證據還不足以將他們定罪。”袁浩云的得力干將苗志舜報告道。
袁浩云點了點頭,他剛剛把從微型監視器里面的畫面傳回指揮車,調度出拍到的幾個主要懷疑對象的相片讓情報小組調查,想不到這么快就對比出了資料,其實車上面的人都是心里有數,這些家伙想來都是那些殺手的代理人來的,只是港島是一個律的地方。
法律,有時候是最操蛋的笑話。
“咦!這個家伙有些熟悉呀!”袁浩云皺眉道,陳家駒聽到袁浩云的話,也仔細地看向監視器,也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先生,這里不是你這種人該來的地方,請你立刻離開!”一個一身黑衣黑褲拽著半生不熟的普通話說道。
“不不不,不是,我不是來搗亂的,我是來幫你們解決問題的,能帶我去見你們老板嗎?拜托了,幫幫忙!”說話的竟然是被狗哥遺棄的手下李富貴,這個家伙也不知道從哪里撿來的一件寬大的西裝外套,本來想撐一下場面,結果看起來更加地老土了。
“你要見我們老板?”幾個攔住李富貴的黑衣人面面相覷,突然一陣哄笑:“滾滾滾,馬上離開我們不跟你計較,不要逼我們動手。”
這個家伙一個乞丐樣,竟然還想見老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中國人的思維真是怪異,幾個日本保鏢低著頭竊竊私語著。
“我是來幫你們做事的,那個基金的,你們明白什么意思了吧!”李富貴擠眉弄眼地暗示道。
“滾——!”幾個日本人怒吼道,心里更是憤怒,就憑你這樣一個傻子一樣的人,也敢幻想復仇基金,說著已經動上手了。
“砰——!”
李富貴一個猝不及防,被對方一把推得倒退了兩步,看到李富貴竟然沒有倒地,那個推人的日本人很是不忿,又是一把向李富貴推來,李富貴不敢還手得罪人家,但是也不想被他們一再推倒,尤其對方還是日本人的情況下。
李富貴輕輕一讓,讓過了對方的手掌,對方一擊不中,又是一個肘子砸向李富貴的腦袋,李富貴抬手擋住,只是這個家伙的力氣不小,在擋住對方的同時,還把對方反彈了出去,對方站地不穩,退了兩步。
其他幾個日本人都愣了一下,是個高手?
一齊圍向李富貴。
三分鐘后,這些家伙累得滿頭大汗,李富貴連消帶卸,根本就沒有被他們打中一拳。
“住手!”
“住手!”一道清麗的聲音跟一個破鑼般沙啞的聲音同時響起。
一個高瘦的小胡子和一個胖墩的矮個子同時走了進來。
袁浩云和陳家駒抓了抓腦袋,真是奇了怪了,剛剛走進去的三個家伙都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小苗,立刻查一下剛剛進去的三個人身份。”袁浩云抬手說道。
“丁小姐,我有事要找你幫忙!”mary摘下墨鏡,一雙美眸直盯著丁瑤的眼睛說道。
“什么事?”丁瑤翹著一只美腿,自己給自己點燃了一根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嘴上留下一個火熱的唇印。
“我知道你想倪永孝做交易,把我賣給倪永孝?”mary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丁瑤說道:“但是倪永孝能給你什么呢?尖沙咀的警方一直都盯著倪家人,只要你跟倪永孝合作,哪怕只有一次,都會被尖沙咀警方鎖定為嫌疑人。”
丁瑤看到自己的意圖被mary拆穿,也不驚訝,一臉的冷笑。
丁瑤正要說話,被mary揮斷。
“我知道、我知道,你在灣仔警署有關系,不然不可能在灣仔碼頭迅速地站穩腳根,但是尖沙咀警署與灣仔互不統屬,只要你跟倪永孝合作過一次,就一定會再尖沙咀警署留下案底,你們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地漂白,不想再一次被倪永孝給拉黑了吧!”mary認真地說道。
丁瑤的臉色陰晴不定,mary的話說到了她心坎上,三聯幫能不能漂白她不管,但是她自己卻是非常渴望漂白自己成為一個正當的生意人,每次在新聞報紙上看到莎蓮娜的商業報道,丁瑤內心深處都非常地嫉妒。
“那你能拿得出什么讓我真正心動的東西呢?”丁瑤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夾著自己的一束秀發來回滑了一下說道。
兩個女人都不是簡單的,mary固然是心機沉沉的女人,丁瑤更是一個口腹蜜劍、精于算計的黑道女王,自然不會單憑mary的幾句話就輕易就放過mary。
“尖沙咀碼頭,有幾個船位是我名下的,愿意雙手奉上,你要拓展你的賭業生意,單靠灣仔碼頭是遠遠不夠的。”mary宛然一笑,笑得非常地真誠,笑得丁瑤想掐她。
“條件呢?”丁瑤自然不會認為mary只是為了保命,想來這是mary最后的那點家底了吧!
“幫我殺一個人!”mary眼睛一厲,聲音都有些發尖地說道。
“誰!”丁瑤饒有興趣地問道。
“亞洲第一殺手:托爾。”mary從牙縫里面擠出這幾個字。
丁瑤的臉色一變。
“尖沙咀碼頭的船位你還是留著吧!”丁瑤果斷地說道:“這個人我可得罪不了。”
mary泄氣般地癱坐在椅子上面,托爾,一個傳說般的存在,誰敢惹他。
惹托爾,丁瑤是絕對不敢,但是mary的船位又是無比的誘惑。
丁瑤邪惡地神秘一笑,給mary出了一個注意。
“灣仔警司徐一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