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尊你的意思是,要把芊芊當成三哥被殺的替罪羊?”
“這是現今能給到帝都的,最好的交代了,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挖掘出芊芊犯罪的證據,與可能存在的幕后主使談判,看清楚他的訴求和目的是什么,滿足他,確保殿下您自身的安全,最后押送“替罪羊”順利回帝都交差。”
“可是這樣做,父皇能同意嗎,父皇他老人家雖然年邁但耳聰目明,芊芊究竟是不是幕后主使瞞不過他的。”
“皇帝陛下怎么想無所謂,重要的是,您得確保自身的安全,保證不會因為查案把身家性命賠進去,另外一方面平衡帝都各方勢力在這件事情上的復雜關系,讓這種關系達到您父皇理想中的狀態。”
“聽著有些復雜。”
“簡單點說,您父皇要的只是一個兇手而已,對于兇手背后的人其實并不想深究。”
“哦?”
“您忘了皇旨上怎么說的了嗎。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三王爺拓跋伯夷為人所害,皇室尊嚴受辱,特命我兒烈,前往金陵調查案件真情,緝拿真兇,欽此!”沈飛只看了一遍,便將皇旨內容牢牢記在心中,“就是這樣,皇帝陛下是要借著這件事情看清楚諸位皇子之間復雜的利益關系,至于真兇,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就足夠了。”
“原來如此,沈道尊的話,真是讓烈某塞頓開啊。”
“未來一段時間殿下您便不要與芊芊繼續接觸了,免得她不安好心,將調查她的任務,全全授權于我,您只需要負責維護與您叔叔之間的關系就可以了。”
“就按照沈道尊的意思辦。”
與拓跋烈深入淺出地聊了一會兒,被他親自送出房間的時候,正看到婷希和廷方站在自家門口敲門,當下開心地揮手:“婷希,廷方,好久不見了。”
兩人聽到聲音同時望過來,婷希露出笑容回應:“沈飛哥哥,好久不見。”而廷方只是“哼”了一聲。這個時候,納蘭若雪聽到動靜也打開門出來了,沒什么好氣地說道:“是你們啊。”
沈飛與拓跋烈道別,快速走了過來:“婷希、廷方,來找我有事嗎,走,屋里坐。”一邊說著,一邊拉兩人進屋,卻被婷希拒絕,“沈飛哥哥,我們此行是來向你道別的,馬上就走,就不進屋了。”婷希的聲音還是那么悅耳耐聽。
“道別,你們要去哪里,怎么這么倉促的?”明明已經猜出他們姐弟倆的去處,沈飛還是明知故問。
“我們要回島上了,此次出來,一晃半年的時間,父親也該擔心我們了。”
“這么說起來,確實應該回去了,廷方,你的進步很快哦,說不定再見面的時候,能夠做我的對手了呢。”沈飛彎下腰摸廷方的頭故意逗他。
廷方一把推開他的手,鼻子里出氣道:“哼,少得意了,小爺我如果年紀和你一樣大的話,根本不將你放在眼里,此次回島好好修煉,再見面的時候一定把你打的屁滾尿流。”
“呦呦呦,口氣倒不小呢。”
“別摸我的頭啦,混蛋!”
“沈飛哥哥,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我們后會有期。”婷希兩手抱緊,向沈飛拱手,后者以禮相回:“青山常在,綠水長流,咱們后會有期。”
“再見!”語罷,再不停留,姐弟倆并排著下樓去了,若雪斜靠著門欄望著他們,心生感慨:“見面的時候覺得討厭,這一走不知為什么,反而有幾分不舍呢。”
“既然不舍,為什么不與他們道別。”沈飛走過去,摟緊她。
“有什么好道別的,那個人可是你年輕時候的相好啊。”若雪滿是醋意地剜了沈飛一眼。
后者面色一變,嗔怪道:“竟瞎說,走,回屋去吧,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分別經歷得多了,自然會習慣的,而且我有預感,不久的將來,一定還會再見面的。”
“是啊,我也有這樣的預感,只是再見面的時候不知道還能不能這么心平氣和的交談了,更不知究竟是敵還是友了。”
“希望不會有拔劍相對的那一天。”
攬著若雪回到屋內,七小見到主人,紛紛露出開心的樣子,竄上來親昵。
老二沒了翅膀和左眼,老大斷了一只前腿,禿了毛,狼群里兩個最強大的領頭者全部變成了殘疾,湊近親昵的感覺再也沒有它們小時候那么讓人歡喜了。
沈飛挨個地拍拍它們,夸獎道:“這段時間保護若雪還算得力,繼續努力知道嗎。”
“嗚嗚嗚!”七小們嗚嗚的叫,趴在地上,露出肚皮,討要愛撫,沈飛拿它們沒辦法,挨個摸了個遍。其間老三到老七一個個皮毛光潔柔滑,體態流暢,樣子帥氣,身上沒有野獸的臭味反而攜帶著風的淳樸和清香,依稀還有著藍色的風流流溢在皮毛之間,讓人嘆為觀止。不知不覺地,沈飛對它們的愛撫就多了一些,卻因此招來了老大和老二的嫉妒,霸氣地攆上來,擠走同伴,獨享沈飛的寵愛,后者也只能無奈地苦笑。
說起來,七小的進出非但沒有給酒店帶來任何麻煩,反而招來了不少的生意,聞聽此地有野狼出入,不少愛慕虛榮的貴族前來觀瞧,都被七小的氣度和威勢嚇得不輕,卻又歡喜的很,有許多達官顯貴愿意出大價錢購買其中的一只,都被若雪拒絕。
平時出入有七小陪著,便等于有了七個最忠實的護衛,不僅能夠第一時間察覺到危險,而且實力驚人,普通的刺客根本不是對手,又極為拉風,并排著在街上走,那氣勢就別提了。
一段時間的形影不離讓若雪對七小的喜愛達到頂峰,有很多時候,沈飛不在屋里,若雪便愜意的躺在它們的肚子上,哼著小曲和它們一起入睡。從這方面來說,七小雖然長大了,沒那么可愛了,卻也在同時變得更加可以依靠了。
若雪對它們喜愛的緊,每天都用沈飛給她的錢從酒店那里買很多的熟肉,按理說狼應該吃生的東西才對,但若雪覺得不衛生,每天喂給它們熟肉吃,以七小的飯量,每一頓下去都得吃幾十斤肉,一天光飯錢就是十幾兩銀子,若雪卻一點都不心疼,把它們一個個喂得白白胖胖的,大概就是由于太胖了,所以總是發困,走不了幾步道就不愿意動了。
有七小守護著若雪,沈飛就能夠放心地做自己的事情去了,自從與拓跋烈結成了利益同盟,他的生活就變得忙碌起來。現下最讓他煩心的一件事,是從芊芊住處收集來的十八張鐵床,那上面安放著的都是被無面人們取而代之的正主,怎么處置他們沈飛一直沒有想好,按照常理來推斷,這些人的離開芊芊身后的勢力應該早就發現到了,卻遲遲沒有動靜,到底在謀劃著什么陰謀想想就覺得恐怖。更讓沈飛不解的是,殺手必然受雇與人,雇傭他們的人到底有著怎樣的目的,為何明明殺死了三皇子卻遲遲不肯離開金陵城呢。
大量的問題沈飛根本無從下手,總覺得幕后有一只黑手在悄悄謀劃著一切,謀劃著一個所有人都想不到的驚天計劃。
感到身上濕漉漉的,沈飛收斂了心神,重新望向七小,看他們像狗一樣張開嘴巴,伸出舌頭舔舐自己的掌心,露出開心的笑。
“小寶貝們,你們真是太可愛了。”自從進化以來,頭一次覺得七小如此親切。
卻就在這個時候,感到了一份不一樣的滑膩,整個身體如同被電了一下,心意相通地望向若雪,看她目光迷離,臉頰潮紅,一副思春期少女的樣子,主動迎上了她的唇……
兩人的好事被七條天狼見證!雖然由于童子金身的緣故,好事做的仍舊不徹底,卻總歸讓彼此的感情更近了一步,讓彼此的心挨得更緊。
完事之后,若雪緊貼著沈飛的胸膛,手指在他迷人的腹肌上輕輕勾勒,像是在作畫,弄得沈飛身上癢癢,說道:“你干嘛呢若雪,怪癢癢的,別弄了。”
“沈飛哥哥,好想一輩子和你抱在一起。”
“我答應你,等完成了師父交代的任務,一定和你過上閑云野鶴的生活。”
“真的嗎沈飛哥哥,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哦。”
“傻丫頭,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啊。”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拉鉤就拉鉤,像個孩子一樣。”
“人家在你面前,永遠都是長不大的孩子。”
“好好好,你是我的乖寶寶,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到的乖寶寶。”
“沈飛哥哥,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
“真是個傻孩子。”沈飛低下頭,又一次與若雪擁吻,這一次連他自己都沉迷了進去,遲遲不愿意分開……
同一時間,令狐懸舟府上,金陵城最具有權勢的男人正趴在自己最心愛的女人身上喘息,虎姐的身體確實太具有魅力了,以至于和她在一起的大部分時間,令狐懸舟都在進行著激烈的床笫運動。
從頭親到腳,再從腳底親回去,一直親吻到頸部的百合花上,令狐懸舟著迷的親吻著,全然不覺得疲勞。他這幾年身體老化的很快,每當感到不行的時候,虎姐就都會拿出一些藥丸子給他吃,吃了之后就能重新大展雄風,找回身為男人的尊嚴。所謂美人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雖然鏡子里的自己每日都在蒼老,但令狐懸舟一點都沒有節制的意思,他瘋狂的蠕動身體,瘋狂地吃食丹藥,越來越多,只為了換得虎姐心滿意足的入睡。
當男人真正愛上一個女人的時候便是這種感覺吧,竭盡全力的滿足對方,不惜損耗身體,令狐懸舟從未懷疑過虎姐對于自己的愛,他只想竭盡所有的滿足對方,特別是在身體上,有一句話說的很好,女人通過身體了解男人,男人通過金錢得到女人。
很現實,卻很純粹。
盡心竭力的云雨讓令狐懸舟滿身是汗,喘息聲達到極致以后,虎姐坐了起來,點上了她慣常使用的水晶煙袋,隨著煙絲一步步的燃燒,充滿芳香的煙霧充斥在房間里,“懸舟,沈飛對咱們始終是個隱患,想辦法解決掉他,你覺得如何?”
令狐懸舟氣喘吁吁的,許久起不得身,賣力大干了一場,他全身是汗,身子軟軟地倒在柔軟的床榻上,好不容易出了口氣也只是翻過身來,繼續喘息,看著虎姐迷人的面龐,令狐懸舟不知為什么心里面有些難受,這段時間,虎姐對他的“索取”更加頻繁,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對他索取無度能夠理解,但如此頻繁的索取就不得不讓他憂慮,眼看著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虎姐反而一天漂亮過一天,肌膚也更加水潤透亮,心里面的憂慮更是與日俱增。
腿腳軟的男人是守不住女人的,這段時間以來,令狐懸舟很明顯的感覺到虎姐在背著他做一些事情,卻也不愿意深查,甚至她提出什么要求都是一味滿足,感覺只有這樣做,才能夠讓她永永遠遠地留在身邊,陪伴自己不會離開。
一代梟雄落得如此境地著實讓人唏噓,令狐懸舟也為自己的不堪感到無奈,卻無論如何都離不開虎姐了,無論是心靈還是肉體,都離不開了,虎姐就像是鴉片,每日里見不到,摸不著就渾身不自在,在虎姐的面前,他令狐懸舟再也不是外人眼中威風凜凜的一代梟雄,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男奴,或者說,內心之中的某種愿望刺激他成為了任女人擺布的男奴,心甘情愿地付出只為討得虎姐的歡心。
這種感覺以前就有過,但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越發明顯,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與虎姐之間的從屬依賴關系已然悄然轉變,他對虎姐的依賴感與日俱增,達到極致,與此相對應的是,虎姐對他提出的要求越來越多了,語氣也越來越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