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銅甲從地上爬起來,一臉懼色的看著任八千手里的小東西,健步如飛的倒退出去三大步,跟見了鬼似的。
任八千看銅甲表情,多少有點不好意思,“和善”一笑,銅甲一看這笑容又躲遠了點。
不過大耀人的抗電擊比較一般,也就比地球上的壯漢強點。老板說一個壯漢能被直接擊暈,看樣子沒說假話,銅甲雖然沒暈,但也哆嗦半天,直接栽地上了,好半天才緩過來。
“有什么感覺?”任八千問銅甲。
“麻,使不上勁兒,想吐,有點疼。那是什么?”銅甲躲任八千老遠說道,還朝著旁邊干嘔了兩聲。
嗯,和地球人被電擊后的感覺差不多。任八千想著,沖銅甲擺了擺手,將電棍塞腰上溜溜達達的去田里,老遠就看到幾個人坐田頭在那侃大山。
看到任八千后都拍拍屁股起來:“任管事。”
“隨便來看看。”任八千一邊說,一邊用眼睛在田里掃了一遍,能看得出來剛剛澆過水。
“記得定時澆水,不然這太陽太毒了,等一周后這新苗能抗住陽光就好了。”任八千叮囑道。
“任管事放心吧,這事情我們都記著呢。”幾個雜役連聲說道。
任八千確認過了,放下心思,回門口閑坐著。
“任老弟。”石管事遠遠走過來:“今天那兩個刨冰鋪子開張,去看看不?這買賣怎么也是你提起來的,到現在你都一趟沒去過。”
聽了石管事的話,任八千想了想,反正也沒什么事情,干脆跟著走一趟。
拎著脖子將兩個小家伙從腿上抓下來,任八千起身拍拍屁股,回屋揣了點碎銀子跟著石管事出去。
兩個刨冰鋪子一個位于溝家寨,一個位于醫巫閭,而景陽大道那個位置最好的還沒裝完。
兩人先去溝家寨,這里是主要的平民居住區,也是城內最大的一個區。
鋪子就在街頭,門前稀稀落落沒幾個人,與任八千預計的相差甚遠。
按照任八千所想,哪怕不是門庭若市,起碼也應該有一大堆人吧。
可現在看到的,卻是一個大漢搬個凳子坐在門口,毛巾搭在肩膀上,里面一個人站在吧臺后面,再一個人都沒有。
“哎,老爹,你怎么來了。”坐門口那大漢一看到任八千和石管事走過來,從凳子上站起來上前兩步,一張嘴就傳出半條街去。
這父子倆的嗓門絕對是一脈相傳的,就聽這嗓門,任八千就敢說絕對是親生的,而且是青出于藍勝于藍。
以后要有人得罪自己,自己不用做別的,直接讓石管事和他兒子坐兩邊嘮嗑,估計沒半個時辰那人就得崩潰了。
“你小子還說呢,我這帶個人來看看你們怎么樣了。”石管事在任八千旁邊扯著嗓門。
任八千腦袋嗡的一下,頓時跟受驚兔子似的向后一竄,一連跳出三步去,才感覺脫離了兩人音爆范圍。平時就石管事一個人說話,他都得把腦袋伸遠點,時間久了石管事也發現了,平時還能放低點聲音,當然也只是相對他而言的。
如今這父子倆都在這,自己還是躲遠點好。
“任老弟,這是我兒子,石青山。”石管事一邊介紹自己兒子,一邊伸手去搭任八千肩膀,直接搭了個空。再轉頭一看,剛才還在自己身邊的任八千到自己身后兩米多了。
“唉?任老弟,你怎么落后面了?我給你介紹,這我兒子。”石管事沖著任八千招手。
任八千腳下生了根似的死活不往前走了,遙遙拱手:“你好,你好。”
“你就是我老爹說的任管事吧?我老爹說你是聰明人,知道的東西多。”石青山走到石管事身邊,沖著任八千說道,半個街的人都整齊的轉過腦袋看過來。
任八千一臉尷尬,被人當著面說聰明,好像從小學畢業后就沒機會了。尤其半個街的人都聽到的經歷,實在是太羞恥了。
“噗嗤!”不遠處一人直接笑了起來。
石管事扭頭看過去,是旁邊一個鋪子,是云國人開的專門賣日用雜貨的,店老板站門口,正一臉掩不住的笑意。
“你在嘲笑我老弟?”石管事的話里滿滿的惡意,加上那一臉橫肉,哪怕在大耀已經呆挺久了,在那老板看來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怎么會,我就突然想起個以前的事情。”那老板打了個哈哈道。
“算了,進屋子說話。”任八千一臉尷尬的上前。
石管事瞪了那老板一眼,這才帶著兒子進店里。
等幾人進去,那老板才譏笑一聲。聰明人?這世界上聰明人可多著呢,尤其是和你們大耀人比。
云國上下就沒一個不聰明的。
看看旁邊這鋪子,琢磨半天,到現在他還不知道這鋪子是做什么的呢。飯館不是飯館,商鋪不是商鋪的。本來看里面擺了不少桌子,還以為是飯館呢。后來才發現,不是飯館。
算了,管他們呢?開門半天了,連個人都沒有,里面賣什么的也沒人知道,就這么做生意,早晚關門。
天太熱了,還是屋子呆著,多少還陰涼點。老板懶得理會隔壁鋪子,轉身回去找地方歇著了。
……
進了鋪子,任八千打量了一下,鋪子內幾乎沒什么改變,就是收拾了一下,干凈了點,再就是多了幾套桌椅。
“一上午一個人沒有?”石管事問道。
“沒有。”石青山摸了摸后腦勺,一臉憨厚,聲音也放小了點。
看來是在外面他們習慣那么說話,回到屋子里下意識就會降低聲音。
普通人也是,在外面說話的聲音一般都比在室內要大,這是一種習慣。只能怪這父子倆嗓門太大了。
任八千在屋子里轉了一圈,有些皺眉。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來,剛才進來的時候怎么沒看到鋪子上的牌匾?
“牌匾呢?”任八千伸手指指門外:“門上面的那個牌匾,沒掛上吧?”
“本來說是今天早上送來的,昨晚老柳喝多了,早上說還差一點才做好,下午送來。”石青山憨厚道。
連個牌匾都沒有,也沒人知道這鋪子是干嘛的,能有人進來才是出了鬼了。
任八千同時多想了一點,大耀常年都沒冰,很多普通人甚至都不知道冰是什么,加上這個世界更是沒有刨冰這東西,哪怕掛上牌匾,別人也不一定明白是什么意思,恐怕還得用點其他方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