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女帝端坐其上,片刻后紅武大步走進殿中。
“臣見過陛下。”
“給輔國大將軍上座。”女帝聲音剛落,就有人將椅子搬過來放在紅武身后。
“大將軍何日啟程?”女帝問道,紅武每年都會在這個時候回來,在女帝慶生之后便會回到北方。這幾年來幾乎已經成了慣例。
“此次回來見到陛下安好臣便放心了,明日便啟程。”紅武說道。
“辛苦大將軍了,連年在外守護邊關。可惜暫時還沒有能接替大將軍的人。”
“多謝陛下關心,臣也習慣了。何況在邊關也有好的地方,起碼冬天偶爾還能見到雪。”紅武大笑說道。
“那景色漂亮的很。”
“朕也想看看。”女帝這句話說完,又補充一句:“等大將軍攻入大夏之時,朕也去大夏看看雪。”
紅武聞言又是一陣大笑。
如果大夏準備好了,等他將大夏軍擊退,便攻入大夏占領城池,讓陛下到那里賞雪。
“募兵令在大將軍走后我便傳下去,兵器朕也會想辦法準備,大將軍放心就是。”女帝再次說道。
“如此,老臣確實可以放心了。”紅武對大耀的情況一清二楚,知道難度很大,但仍然希望陛下能弄到足夠的兵器。哪怕只有一萬,也能讓他把握大上不少。
“大將軍可知道魯七在哪?”
“魯平海?據臣所知,他行蹤不定。不過每年十一月都會前往東海一處漁村呆上幾天,祭奠一個好友。”紅武回答道。
“讓人去等他,告訴他,朕要靈元丹,他要什么可以提。”女帝說道。
紅武微微一愣,靈元丹是天下間培元固本最好的藥了,專門用于給天生體弱的人培元固本,使其可以修煉,并且在兩年內都能逐漸改變體質,使其修煉速度更快,單單以這點來說,這藥就是天下有數的奇珍。
陛下要這東西,莫非是為了那個小子?
“據臣所知,他手上恐怕不超過兩顆,上次兩年前想要找他換一顆,也被拒絕了,最后兩人大打一場,都受了些傷。怕是不好討要。”紅武苦笑說道。沒想到陛下會專門為那小子求取這個東西。
“告訴他,若是不給,朕便打死他,自然就是朕的了。”女帝冷聲說道。
紅武仍然苦笑。魯海平好歹是天下第八,只比陛下稍弱一線,豈是說打死就能打死的?哪怕陛下真的能勝過他,想要留下他也不易,到了這個程度,想要跑沒人攔得住。
而且魯平海老家是在云國,莫非陛下還要親臨云國不成?
片刻后,紅武微微皺眉回到府邸。
“阿爺,你這眉頭皺的,顯得老了。”紅線三兩步跳到紅武身前用手掌將他額頭皺著的眉頭撫平。
“紅線,那個任八千是什么樣的人?”紅武詢問道。
提起任八千,紅線臉上頓時黑了一下。當日回來后,自己倒是沒受什么處罰,可鷂子卻是被打了十鞭子,然后又被她爹罵了一頓,現在還在家里關著呢。
那個混蛋竟然被陛下擇為夫婿?陛下到底看上他哪點?紅線腦袋里一百個想不明白,對于任八千她也半分都看不上。
不過面對她視若神明的爺爺問這事,她倒不敢添油加醋,只是將那天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
“這樣,知道了。”紅武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從孫女的話和自己當日所見來看,這人是個小人。這樣的人留在陛下身邊,不是好事。
不過現在還是先讓人留意吧,繼續觀察一下,畢竟現在最緊要的是為大夏的動作做好準備。若是發現真的如同自己所想那樣,留不得他。
任八千自然不知道女帝在準備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被大耀第二號人物惦記上了。
在清心殿呆了三天,便又回到地球,那本《如意觀》他這兩天晚上也試了一下,完全進不去那種空寂狀態,一靜下來腦子里各種念頭亂飛,如同野馬奔騰的大草原一般。哪怕自己已經竭力控制心神,但只要過上十幾二十秒,腦子里各種念頭就自己冒出來了。
因此睡醒后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腦查找比較有名的寺院道觀,看看他們有沒有辦法。
首先去的是城市附近的老君觀,觀中香火很旺盛。任八千先是五千塊香火錢塞過去,求見觀主想要咨詢一件事情。
片刻后,任八千從老君觀出來。
道教確實有寧心靜神的法門,要點在一個守字,追求的是一念不生,中間無論有什么念頭都要掐滅。
但這樣的話,似乎自己也沒法去修行如意觀啊?
連念頭都沒有了,怎么修?等從那種狀態退出來后自己的雜念又起來了。
除非長期修煉,時間久了雜念減少。可達不達得到自己要求先兩說,起碼這時間就太長了。
盡管如此,任八千還是將這冥想的法門帶走,如果佛教那面不行就只能先用這方法試試了。
下一站是另外一個城市的悲苦寺,在網上也有些名氣,這里的僧人堅持苦修,在如今這年代已經極少了。
反正一般人一提起和尚,多半會想到肥頭大耳。
任八千是下午抵達悲苦寺山下,上山后見到住持,是個眉毛垂下來,五十多歲的黑瘦僧人。
“大師,因為要做一件事,我需要短時間內心思澄凈通透才能達到,如何能做到?”任八千直接問道。
那大和尚在地上畫了個圓,說道:“若是把圓里用墨汁涂上,過上一天能擦掉么?”
“怕是擦不掉?”任八千搖搖頭道。一天,墨汁早就滲進去了。他明白大和尚的意思,這是說雜念早就扎根在自己腦袋里面了吧?如同這墨汁一般,擦不掉。
“那就對了,確實擦不掉,除非把土挖走。可你是想要短時間內澄凈通透,那么只有一個辦法。”那大和尚說道。
“怎么做?”任八千精神一振,有辦法就好。
“一板磚拍下去,失憶,什么都忘了,一片空白,怎么涂抹亂畫都可以,自然就澄凈了。”大和尚說道。
任八千真想罵句:“你大爺的。”
“怕是這個施主也不愿意的。若是忘了,就不是你了。”大和尚又笑起來。
“你若有時間可去魯海凈心寺,找素問法師,他遠勝于我,或許有些辦法。”大和尚最后留給他這句話便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