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每個城市的夜晚都是燈火輝煌,不過在燈光照不到的地方也時常有些罪惡的事情發生。
比如此時,兩個光頭青年用一把槍指著一個鼻青臉腫的黃皮膚黑發的年輕人,臉上充滿了戲謔。
“契丹人,我厭惡你們,你們應該滾回自己該呆的地方去。”一個光頭青年帶著醉意咒罵道。
那個黑發年輕人臉上此時充滿了恐懼,他知道自己碰到了什么人,那些被稱作光頭黨的青年,那些依附在激進黨派下,對一切外來人都抱有強烈敵意。
不僅僅是自己這樣黃皮膚的華人或者越n人,還有來自高加索地區的“黑毛”,以及非洲人和南美人。
如果遇到他們,輕則挨一頓拳腳,嚴重些的喪命的都有。
兩年前甚至在大學門口就有人被他們直接刺死。
他現在只希望這兩個人能放過自己。
他此時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懊悔,自己晚上就不應該一個人出來,可自己竟然昏了頭,為了和那個學妹多呆一段時間而耽誤了時間。
“我有個有趣的游戲,不如咱們玩玩。”另外一個光頭青年來上帶著惡毒的笑意,手指在左輪手槍上一敲,彈倉頓時彈了出來,他緩慢的在上面塞了三顆子彈,每兩顆子彈之間有一個空位。
他另一只手在彈倉上滑了一下,彈倉立刻轉了起來,隨后他將彈倉甩回原位。
“玩個游戲,只要你不死,我們就放了你。”那個光頭青年帶著滿臉的惡意和戲謔用槍指著那個黑發青年。
那個黑發青年幾乎要癱倒在地上,臉上布滿了恐懼。
而另外兩個人卻發出一陣大笑的聲音。
“這游戲很有意思,我也想玩玩。”
就在這個時候胡同口突然傳出一個男子的聲音。
說的是蹩腳的俄語,一個單詞一個單詞蹦出來。
“什么人,滾出來!”持槍的光頭青年直接轉身將槍指過來,可他剛剛轉身,眼睛就看到一道身影以極快的速度沖進他懷里朝著他腹部重重一擊,又一只手在他手腕上一捏一拽,槍就到了對方手里。
還沒等他做出其他動作,那人又一拳打在他耳根的位置,讓他半個身子都動不了,眼前直冒金星。
而他的同伴比他更慘,被一個從天而降的紅衣女子直接踩到了地上,甚至能聽到他骨骼碎裂的聲音。
“滾遠點,我們島國人最討厭你們這幫豬!”任八千手中握著槍朝著那個看起來像是國內來的留學生的黑發男子指指道,說的仍然是哪蹩腳的俄語。
那個黑發青年先是一臉的目瞪口呆,隨后連滾帶爬的飛快跑掉,頭都不敢回一下。
跑出去好遠他還一臉的莫名其妙,那人真的是島國人?他為什么要救自己?可當時那人背著光,自己竟然沒看到那人的相貌,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
任八千一腳將那個光頭青年的腦袋踩在地上,隨后低頭從他兜里掏出子彈,又在上面裝了兩顆,學著他的動作滑動一下才將彈倉復位。
“這游戲,我喜歡,不死就放過你。”任八千一臉的笑意。
在r國這些日子他見過不少這種光頭青年。
大耀的時間過去一個月,期間他回來了六次,在r國也呆了差不多一個月,不知道是自己倒霉還是別人倒霉,可能是他總是晚上出沒或者女帝實在太吸引人目光,一個月一共遇到了七次這種渾身散發著暴戾氣息的激進青年。
大多都是十五歲到二十歲之間,他們很幼稚,稚嫩,被一些口號沖昏了頭腦,腦子里幾乎全都是暴力。
在任八千心里,他們只是一些孩子。
所以千萬別放過他們。
不等腳下的青年開口,任八千直接扣動了扳機。
“砰!”槍聲很響。
“抱歉,你運氣不太好。”任八千對著腳下的沙琪瑪加番茄醬一臉歉意的說道。
女帝腳下的那個青年拼命的掙扎,此時他的酒勁兒早就被嚇醒了,拼命想要掙脫背后的那個人,可那人卻如同釘子一般講他釘在地上,無論如何也動不了。
“對不起,饒了我,饒了我!”那個光頭青年拼命哭喊道。
“一個游戲而已,反應怎么這么大?”任八千詫異道。
隨后又溫和安慰:“乖,聽話,我說話很算數的,一槍后無論死不死都放過你。”
說罷用槍指著對方的頭,女帝一臉嫌棄身形一閃出現在幾米外。
“砰”
“抱歉,你倆運氣都不太好,看樣子這游戲不怎么好玩。”任八千對著兩攤淋了番茄醬的沙琪瑪抱歉,隨后將槍塞進腰間。
方才槍聲吸引來的街道上的行人看到空蕩蕩的小巷和兩攤沙琪瑪,頓時發出驚恐的大叫。
片刻后,三個黑發黃皮膚的年輕男女飛快沖進小巷,仔細查看一下現場。
“是他們做的嗎?”其中一個女子飛快問道。
“這人肩胛骨碎了,看樣子是被踩碎的,這里還沾著一點泥土,輪廓是腳印。不離十。”
“該死,又被他們跑掉了。”那個女子憤恨的咒罵道。
三個月了,整整三個月,對方從來沒有收斂過,在哪都會引起各種各樣的事情,最多的還是命案。
他們追蹤了三個月,每次都是差之毫厘,連背影都沒見到過。
他們每一個人都精通電腦、追蹤、搏擊、槍械、潛入、信息分析以及汽車飛機駕駛這些中的一項甚至幾項,每個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偏偏連對方的尾巴都摸不到,被對方耍的團團轉。
此時已經不單單是他們三個了,還有另外一隊三人也在尋找那兩個人的蹤跡,這分明就是說他們辦事不利,讓他們想起來都覺得這簡直是恥辱。
現在他們幾乎都要忘了自己找對方的初衷了。
滿腦子都是抓住他們,洗刷恥辱。
如果目標是老老實實潛逃,他們可能還不回這么氣憤,可偏偏對方從來不掩飾自己的行蹤,大搖大擺,肆無忌憚,可自己偏偏就是連對方的尾巴都摸不到,這讓他們怎么能服氣。
不遠處的一棟高樓上面,任八千用望遠鏡看著下方的三個人從胡同里出來,很感興趣道:“他們好像追了好久了,還沒放棄。”
隨后又有些怨念:“國內一天那么多案子等著他們去辦,我都已經跑這么遠了,至于這么窮追不舍么?”
“好像很久沒發過朋友圈了?”任八千想了想,反正對方一直跟在自己后面,自己不發他們也知道自己在哪吧。
想到這里,任八千打開那個許久沒用過的手機,然后對準自己以及身后的建筑,露出一臉燦爛的笑容。
“紫霄,笑一個。”任八千不忘回頭喊上一句。
女帝只是給了他一個白眼。
任家,任父任母這些日子一直在擔心,不知道兒子到底怎么樣了,生怕他在外面出了點什么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任父的電話突然響起,任父一個激靈拿起電話,才發現時剛上大學的任萬年打來的。
“唉!”任父嘆口氣,他始終在等待著大兒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打來的電話。
“爸,你快看微信,哥發朋友圈了。”任父一接電話就聽到小兒子興奮激動的喊聲。
“什么?”任父嚇了一跳,連忙打開微信查看朋友圈,然后就看到自己最想看到的那個人剛剛發的照片。
夜色下,背景是充滿異域風格的建筑。
任八千面對鏡頭一臉燦爛笑容,還比劃一個很土的剪刀手。
在他背后不遠處還有一個紅衣女子的側臉,長發隨風飄起。
下面還有一小段話:“風景不錯,就是氣溫有點低,冷了點。另外最近陰天,大家別忘了下雨收衣服啊!”
任父任母看著任八千發的朋友圈目瞪口呆。
陳家,陳慶和江南看著朋友圈也是一臉呆滯,這人簡直是無敵了,跑路竟然還敢這么大搖大擺的發朋友圈?
你到底是多想死?
街道上的一輛車里,兩男一女三個人一臉的陰沉。
隨著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其中年紀稍大一點的低頭看了一眼電話,上面是個熟悉的號碼。
自己早上才匯報過情況,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干什么?
當他一臉陰沉的接起電話并聽清里面的內容時,臉色黑的和鍋底一般。
片刻后,他的手機收到了兩張圖片,上面正是任八千燦爛的笑容和那段話。
手機上的圖片三個人看了一圈,三個人臉都黑的和鍋底一樣。
“我要抓住他,我要把他關進大牢,我一定不會放過他!”那個本來很秀氣的女子一臉抓狂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