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比較簡單了,紅鸞仍然是對聯,和青鳶一樣,找了個寓意極好的那種。
心折則是放棄。以她的性格,也想不出什么來。
“你給我一袋糖,我現在就給你開門。”
林巧樂的聲音剛喊出來,就聽到一聲肉體碰撞聲,林巧樂又沒動靜了。
“似乎就剩奴家了,那奴家就失禮了。”一個嬌媚的聲音傳出來,自稱雖然給人感覺怪怪的,可那聲音足以讓人忘記她話語中的內容。
除了任八千。
“若是說個難的,陛下肯定要怪我!
我曾聽人說過,有時候,耳朵比眼睛還重要,很多東西用耳朵聽比用眼睛看好,尤其是一些眼睛看不到的東西,有一個詞叫做心聲。那么殿下你能聽到什么?”
雖然房間中又是陛下又是殿下的,不過其他人聽著也沒多想,也許是小名叫做畢夏呢,是吧?
“有人想吃糖都想瘋了。”任八千笑道。
房間中又噗嗤噗嗤笑起來。
“取巧了呢!要不殿下再猜猜今天最重要的那個人心里在想著什么?”寧彩塵的嬌媚聲音又傳出來。
“咳咳。”任八千捏著嗓子細聲細氣的學女帝的聲音:“這貨怎么那么啰嗦,回去就拉下去砍了!”
“殿下又講笑話了。不過還是將這最后一個問題留給今天最重要的那個人吧。”寧彩塵輕笑道。
終于到最關鍵的時候了。
一個幽幽的女聲在房間里響起來:“這個世界,在什么東西上面都有個日期。沙丁魚會過期,肉罐頭會過期,連保鮮紙都會過期,那么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東西是不會過期的?”
聽這聲音,任八千就能想到女帝坐在房間中一臉平靜淡淡說出這句話的樣子來。
任八千眉毛挑了挑,所以我討厭王佳衛。
沒事兒總弄些特矯情的話。
不過應對還是要應對的。
任八千將聲音放低,用溫和的聲音輕輕道:“什么都會過期,但腦子里的記憶不會過期。說好了一輩子,少一天、少一分鐘、少一秒都不算一輩子。”
房間中頓時安靜一下。
“開門吧!”女帝淡淡的聲音傳出來。
任八千總算能長出口氣,扭頭看向身后,陳慶、任萬年都沖著任八千豎起大拇指。
房門終于開了。
打眼就看到一排十個飛騎在屋里站著,一臉的獰笑。
實際上是微笑,不過在其他人看起來就是獰笑。
任八千進屋掃了一眼,終于看到那個想吃糖沒吃上的丫頭了,在地攤上平趴著呢,看起來跟尸體似的,估計是被打暈了。
寧彩塵、江南都在沙發上坐著,一臉笑意。
走到里屋,終于看到了女帝,坐在梳妝臺前,身上是金紅兩色為主的龍鳳褂,比起在大耀時穿的那件還要華麗。
頭發在腦后盤成發髻,還點綴著些許金飾。
皮膚白皙,紅唇似火,眉毛畫的稍微彎曲了一點,不像之前那樣的劍眉,看起來柔媚許多。
僅僅是坐在那抿著嘴看著自己,雙目如同湖泊一般澄凈且閃閃發光,任八千覺得……自己恐怕又要腎虛了……
好吧,現在還虛著呢,起碼還得十天才能恢復過來。
“在想什么?”女帝看著任八千站在門口愣愣的看自己,忍不住問道。
“在想……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任八千的臉色很正經,語氣也很正經,內容同樣的正經,不過女帝聽到后臉上微紅,很想啐他一口。
接到新娘子,后面就好辦了。
在房間中等著時間到,然后去新房,然后再去酒店。
至于那些攝影師,在那大眼瞪小眼。一開始在門外的時候還好點,可進了屋,氣氛立刻就冷了下來,房間里新郎新娘子在那沉默不語,不時小聲說話,其他人則是在一邊發呆。
這讓他們怎么拍?
他們倒是想要調動一下氣氛,可一看周圍那二十個一臉疤痕,渾身兇焰逼人的大漢,頓時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可他們就是做這個的啊!如果不拍些鏡頭,他們回去怎么交代?
幾個人頭上汗都下來了。
“咳,是不是應該熱鬧點?”一個婚慶公司的男子壯著膽子道。
二十頭飛騎的眼珠子直接轉到他身上了。
還是感覺飛騎用頭這個當量更適合一些。
“這樣我們沒法拍啊!”
“沒準備酒,不讓我們能好好熱鬧熱鬧。”一個飛騎有些遺憾道。
“對啊,怎么不準備酒?”
“聽說準備了,不過沒在這。”
“對了,小豆子,好久沒和你喝酒了啊!”一個飛騎看向正在一邊抽著雪茄的丁杰。
“我是傻子才會跟你們喝!”丁杰一臉鄙夷。這幫“山里的孩子”喝上酒就劃拳,可他們那是人類能玩的么?
“小豆子你看不起我們?”二十雙眼睛如同四十把刀直接刺過去。
丁杰臉上一黑。“我一會兒還有事。”
“嘿嘿!”二十個人一起冷笑,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中大感不妙。
“我和你說,你不喝就是看不起我們,看不起我們的人會怎么樣,不用我們說了吧?”
“我喝!”丁杰頓時一臉鐵青。
將時間熬到,眾人再次起行前往新宅,之后前往酒店。
有二十頭飛騎往那一站,任何人說話之前都得三思,再三思,再再三思。
到了酒店不久,就有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找到任八千。
“恭喜任先生和齊女士大婚,在下劉常卿,這是x先生的賀禮。”
沒說名字,但一說姓氏,任八千就知道是誰了。正是那位已經退下去的先生。
賀禮是一副裱好的字:“喜結良緣,天作之合”八個大字龍飛鳳舞,任八千覺得比自己那雞爪子爬出來一樣的字還是能好看一點。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這份心意。
要知道那位雖然退下來了,但身份也不同尋常。
尤其是下面的落款,單單這幅字就能讓市級官員對任八千笑臉相待了。
任八千決定回頭就把這幅字掛家門口辟邪。
當然不能掛家里,誰能看到啊?要掛就掛家門口。
要是那位知道任八千此時的心思,估計一口老血都得吐出來。
“除此之外還有這個!”中年人又遞上來一個寫著雙喜的紅包。
“客氣了!”任八千頓時笑了起來,想來里面不會是禮錢吧?
接過手,就知道果然如同自己所想的那樣。將里面的東西倒出來,紅色表面上三個金燦燦的大字映入任八千眼中。
《結婚證》
任八千差點噴血,那位專門讓人給自己送個這東西來?
“先生說了,有了這個才是國家承認的婚姻關系。”中年人想起老人交給自己這個東西的神情,像是做惡作劇的孩子一般,也笑了起來。
當然,這種童心,普通人可見識不到。“杰眾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