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護衛,任八千就感覺一身輕松,這還是來到這個世界后第一次不帶著一排排的護衛出門闖蕩。
雖然身邊還跟了個林巧樂,不過這丫頭有和沒有沒什么區別。
至于心折,放在身邊好歹也養眼不是?不過她都還真的落實了她當初的話,連任八千上廁所都要跟著,哪怕中間任八千回了趟地球,她就在任八千臥室打地鋪,頂盔帶甲那種。
任八千覺得這兩天快被人盯出毛病來了有個人在背后直勾勾盯著你,大部分人都尿不出來!
除了這一點小小的瑕疵之外,任八千對于這次出行還是充滿期待的。
想想看,隨行的除了心折,一個古族都沒有,身邊左面天下天下第三,右面天下第二十好幾號高手,后面還跟個腦子不太好使的天下第十好幾號高手,除了饞嘴公外都是美女相伴,雖然其中大半腦子都有坑。
不過這幾個人的身份,就讓任八千有一種闖蕩江湖的期待感。
這種開心一直維持到幾人進城……
“看什么看?沒見過禿頭啊?”任八千橫著眼睛朝著城門處的衛兵掃過去,一臉兇惡。這倆盯著他那禿頭看了老半天了。
一個衛兵臉上堆笑:“請稍等!”
不過數分鐘又匆匆趕來一個職位稍高的像是小隊長模樣,上前拱手,態度頗為恭敬:“不知道是古族哪位大人?來涼城是有何貴干?”
任八千知道自己不是古族人。雖然他自己不覺得,可在其他人看來,面前這位妥妥的古族人!
光頭,又膀大腰圓,一臉兇煞,眼睛一瞪就讓人心里直打怵。
無論是出云還是大夏,膀大腰圓的不是沒有,但光頭真看不見,哪怕真是個禿子,也要從別的地方薅兩把毛掛腦袋上遮掩一下。
以前出云少見光頭,最近卻是常見,不過都是成幫結隊的,呼嘯而來,呼嘯而過。
看不到單獨行動的。
因此看到任八千這么一個,這個小隊長心里也有點打鼓,不知道對方來意!
“哪只眼睛看我是古族的?”任八千眼珠子一瞪。
“呃?”那小隊長一愣神,面前這位怎么看都是古族的人,可若真是古族人,肯定不會這么說!
“我不就禿了點?胖了點?古族里有我這么眉清目秀的么?”任八千甩手兩個銀豆子扔過去。
古族有沒有他這么“眉清目秀”的,對方不知道。但見面就打點的,肯定是沒有。
要真是古族人,你讓路慢了點,都得挨上一頓拳腳!
上次西門的兩個守衛便是,一人挨了一腳,當場吐血飛出去,半個月沒下來床。
這么一想,那小隊長也放下心來,連忙笑著讓路。
面前這位雖然不是古族的大爺,可也不是好欺負的。
尤其這一行人奇奇怪怪,一個像是古族人的光頭大漢,一個道姑,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還有個叫花子,這么一群人湊一起,不用想就知道是江湖上的人物。
任八千一行人進了城,任八千一路上雖然努力讓自己顯得很有經驗,不過那目光就跟好奇寶寶似的,后面還跟了倆小號好奇寶寶。
畢竟來到這里他就一直在大耀,雖然去過一次大夏,不過那次是重傷狀態,一路上都是在荒山野嶺出沒,根本就沒見過大夏的城池是長什么樣子。
“唉,那是糖人吧?挺少見了啊!怎么賣的?來十個!照著我們幾個的臉捏啊!捏不好不給你錢!”
“那邊是手工糊的燈籠,第一次看見糊這東西,別說,還挺漂亮!”
“老板,這水果是什么?甜不?多少一斤?”任八千打聽兩句,隨手扔了個銀豆子過去:“來二十斤!”
轉手把那些看起來像芒果一樣的水果全塞林巧樂懷里,自己就拿了個一邊走一邊啃。
這做派,看的李元竹和饞嘴公都覺得好笑,他們知道大耀很少有這些,卻不知道對于任八千來說,這些東西一直是稀罕物。
走了半天,任八千突然停下問兩人:“你們有沒有注意到,走了這么久,都沒見到那些看起來像是江湖人的?”
任八千第一個反應就是那些江湖武者縮到某個地方,等著迎接即將到來的風暴!
“這里距離邊境太近,這兩年都兵荒馬亂的,哪個江湖中人沒事往這跑?”饞嘴公隨意解釋。
任八千這才了然。
雖然出云已經陷落兩年,這里已經算不上邊境,不過在出云人眼中,這里仍然是邊境。
眾人在這涼城呆了一天,讓任八千好好過了一把在封建社會出國旅游的癮。
接下來幾日眾人又經過了幾個城池,發現沒有江湖武者不單單是涼城,就連其他城池也幾乎見不到,尤其是剛剛抵達的一個佘城,已經到了出云的腹心,仍然看不到什么江湖武者的蹤跡,這下除了三個人外,都覺得不對了。
“對方的勢力不小啊!”任八千臉色凝重。
他始終不相信出云所有武者能擰成一條繩圍殺武凱和巡衛隊,那么眼前這種情況只能是對方搗鬼。
只是不知道對方是如何做到的!
將出云這么多武者抓起來?除了大耀朝廷,哪個勢力能做下這樣的事?
就連大夏朝廷都做不到!
要知道這可不是幾十幾百頭豬,這是幾千個能飛檐走壁的高手!
“這附近半日路程有個水泊寨,他們寨主我年輕游歷時有過數面之緣,我去看看是什么情況!”饞嘴公沖著任八千道:“你們在這等我,我現在出發,明日晚間便能回來!”
“有勞了!”任八千點點頭。
饞嘴公將馬留下幾下就鉆進人群里,找個人少的地方一動身形便出現在遠處房頂,幾個閃身便直接出了城。
此時眾人的坐騎已經都換成了馬,畢竟古族的坐騎放到這實在太吸引人眼球,尤其是烏將軍,把鳥往那一亮,都不用表明身份,就得有消息靈通知道是自己來了!
饞嘴公走后,任八千在城池中尋覓片刻,找到一個寫個“張”字的雜貨鋪子,任八千在墻根用手指劃了個印記,才就近找地方安歇。
如今的情況,任八千也沒什么心思游玩了。“杰眾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