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餃子,蘇鈺在家里坐了片刻,起身告辭。
秦澤送蘇鈺出門,想想最近周邊魚龍混雜,又是晚上十點,便送到地下停車庫,蘇鈺掏出鑰匙遙控開鎖,始終冷冰冰的她,終于露出淺笑,“謝謝,這頓飯我吃的很開心。”
我看不出你哪里開心了。
“那就好,以后再來。”秦澤客套道。
“嗯,下次一定來。”蘇鈺用力點頭。
秦澤:“”
他目送蘇鈺的法拉利駛向車庫出口,他始終對蘇鈺心懷憐惜,初見她時,以為是傳說中的冰山美人,秦澤經常看到小說里冰山美人的設定,其實現實里幾乎絕跡。長得漂亮的妹子,感覺情商都不錯。三無女和冰山女是小說和動漫里的人設。
自從知道小蠻腰是蘇鈺,《我的美女總裁》、《我的冰山美女總裁》的幻想崩潰了。后來才知道,蘇鈺的辛酸童年,辛酸少年,辛酸青年。(少年、青年,指的是這一階段的人,并非單指男人或女人。)
這是個徘徊在精分和自閉邊緣的可憐妹子啊。
有家,卻相當于沒家。有父母,相當于沒父母。
這是一種怎樣的感受,秦澤無法體會,目前來說,他的家庭很圓滿,嚴厲的父親,溫柔的母親,還有一個對他很依賴的姐姐。
蘇鈺的生日在十一月二十號,秦澤打算買個蛋糕給她慶祝慶祝。聊表心意。
次日!
早上七點,天空鉛灰色,一場冬雨從昨晚凌晨下到現在。寒風卷著細雨,刺骨之意撲面而來。
天氣原因,秦澤和王子衿沒有相約小公園,堅持鍛煉是好事,也沒必要死認理,刮風下雨的,在外面跑一個小時?那些頂著風雨堅持鍛煉的家伙,不是中二就是裝逼。
他在房間里做了幾組俯臥撐、仰臥起坐,前者鍛煉起伏能力,后者鍛煉腰力。再練習第二套小學生廣播體操。
八點半出門,買了早點給姐姐們吃。
秦寶寶是被他從被窩里拖出來的,冬天最幸福的事,就是和被子纏綿到天荒地老。
秦寶寶咿咿呀呀死活不肯起,罵他黑了心的蛆。眼睛還是閉著的,嘴巴已經開罵,起床氣很大。姐姐鬧脾氣是有道理的,她又不用打卡上班,憑什么要早起。
王子衿趁著秦澤揪秦寶寶時,下黑了幾下她屁股。今早起床,王子衿落枕了,因為昨晚脖子差點被秦寶寶的大長腿夾斷。她肯定得報復啊。
秦寶寶揉眼睛,撅著嘴,“你討厭死了。”
小女孩撒嬌狀。
可愛。
想日。
“春困夏乏秋無力,冬日最好眠。”秦寶寶伸了個懶腰,露出雪白小腹,還有小肚臍,“可惜家里有個小赤佬,可悲可嘆復可憐。”
總算起床了。
吃早飯時,秦澤刷手機看新聞,發現一條很有意思的資訊:“東方明珠塔驚現渡劫者,上百人圍觀。”
天了嚕,還有這種事?
“系統,你不是說這個世界不能修仙嗎?咋回事?”
系統:“…………”
“修仙還是可以的,每天這么多人修仙。但修仙沒有實力加成,只會讓你距離天堂更進一步。”
“那這個你怎么解釋?”
“可,可能……是某個掛逼系統來了?一言不合開啟全民修仙……也有可能全民進化。”
“系統,你的聲音怎么顫抖起來了?”
系統:“……宿主,咱們先觀望觀望,這陣子別人前顯圣了。”
“我要你這系統有何用。”
感覺好棘手,要是不幸惹到大佬,我該怎么辦?
大成期的都市修仙者?
都市超級兵王?
最愛裝逼的陳大師。
還是掛逼望天。
我這種low逼系統的宿主,肯定要跪啊。我連“震驚狂魔”都斗不過。
我的系統好垃圾……
“我吃飽了,送你們上班去。”秦寶寶把自己喝剩的半碗豆漿倒弟弟碗里。
“走吧。”
好男兒一口干,暫時不想了,日后再說。
星藝娛樂。
秦寶寶來到自己辦公室,李艷紅坐在沙發,喝咖啡寫計劃書。
她有自己的辦公室,不過通常都在秦寶寶這邊呆著,兼職生活助理。
秦寶寶的那些助理,被她打發走了,出去跑通告的時候才帶上。
網上常有女明星穿靴子都要兩個助理幫忙,感覺和古代貴族似的,洗澡有丫鬟貼身伺候,寬衣解帶。秦寶寶是不習慣那樣的生活方式。
“練舞去?”
“嗯。”
這時,有人進來了,也沒敲門。
“秦寶寶,這是你的通告安排,出了點變化,自己看。”市場部的員工,把新的通告表放在玻璃茶幾上。
李艷紅翻開看了看,通告表和之前的沒什么區別,廣告商演都是簽過合同的,不會變,唯一變化的,演唱會計劃取消了。
改成了星藝娛樂投資的某部電影的龍套。
“演唱會呢?月底的演唱會呢?”李艷紅憤怒的大聲質問。
“做過調整了,月底徐璐要開演唱會,宣傳工作今天已經開始了。”工作人員說。
“她開什么演唱會,之前完全沒聽說這事。”李艷紅怒道。
“你自己去市場部問領導,我只是個跑龍套的。”工作人員擺擺手,走了。
李艷紅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演唱會就取消了?這幫人搞什么。”
秦寶寶撇撇嘴:“有人要敲打我唄,信不信這個月通告跑完,下個月我就窩在家里發霉,沒活兒了。”
她心里窩火。
“發生了什么?”李艷紅看她。
秦寶寶把昨天的事說了一遍,
李艷紅:“”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如果是站在經紀人的立場,她得勸秦寶寶不要固執,不能跟領導對著干,明星雖然風光,可終究是經濟公司的員工。以往的經驗來看,沒有哪個明星怒懟公司,還能活蹦亂跳的。
可以朋友的角度,她贊同秦寶寶。這一步退了,憑她的容貌,以后亂七八糟的事會越來越多。
“我去市場部問問。”李艷紅說。
秦寶寶沒阻止。
去了也不會有結果,只是在做無用功。
十幾分鐘后,李艷紅回來,滿臉的不甘和沮喪。
“演唱會依然進行,一切都按照計劃走,只是唱歌的人不是你,換成了徐璐。”李艷紅沮喪的說:“你的東西都被徐璐搶過去了,還有那幾首歌。”
她把一份歌單放在秦寶寶面前。
徐璐演唱會要唱的歌,有三分之一是秦寶寶的歌曲,《青花瓷》、《離歌》、《最熟悉的陌生人》、《傳奇》、《時間煮雨》、《童話》。
“太過分了,一點面子都不給你留。讓公司的人怎么看你?成心讓別人知道,公司在敲打你嘛。”
“我給黃總打個電話。”秦寶寶撥通黃易聰的手機。
找公司領導理論,還不如找黃易聰。
“寶寶啊,有什么事。”黃易聰的聲音透著幾分疲憊、虛弱。
“黃總,你新婚燕爾,要注意身體啊。”秦寶寶愣了愣,短短幾日不見,總裁的聲音如此虛弱。心想,沒必要這么瘋吧,反正都結婚了,來日方長。
老司機笑了笑,不以為意,虛弱的聲音:“身體是有點虛了,人還躺在醫院呢。”
“怎么了?”
“澳大利亞到處都是袋鼠啊,剛跟一只袋鼠玩耍,被它打了一拳,那家伙還不放過我,死死勒住我脖子,按在它胯下,差點把我的腰給折了,媽誒,差點沒命。”黃易聰哈哈一笑:“那群該死的土著,不幫忙,還在邊上嘲笑。還好我老婆靠譜,二話不說,沖上去就往袋鼠臉上懟一拳,把我給救出來。”
“那你現在怎么樣。”秦寶寶關切的問。
你這么作死,真怕你回不來。
“沒事沒事,鼻梁骨沒斷,就是脖子更扭傷了,感覺身體被掏空。”黃易聰說:“你還沒說什么事呢。”
“是演唱會的事。”提到這個就來氣,秦寶寶怒道:“康世安把我演唱會擼了,安排給徐璐,讓我去什么劇組跑龍套。”
“這龜孫子不安分。”黃易聰嘆口氣:“怎么說呢,我和他都是董事會任命的,我職權比他稍大,但沒有直接命令他的權力。我要在公司,這件事就給你擺平了,但我在國外,天高皇帝遠。他完全可以不鳥我嘛。”
秦寶寶沉默。
她想起來了,黃易聰和康世安的老子,都是星藝的股東。
“這樣吧,等我回來,再給你安排一次演唱會。”黃易聰道。
“那謝謝黃總了。”秦寶寶還能說什么。
李艷紅一直在旁聽著,等秦寶寶掛電話,她嘆道:“也只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