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蘇鈺她什么時候跟我爸勾搭上了?!
秦澤心里涌起不好的預感。
他想起來了,是他親手把蘇鈺的郵箱給了老爺子,是他親手為蘇鈺打開了一扇搞事情的大門。
雖然不知道泰迪跟我爸說了什么,但老爺子顯然把她當成我女朋友了。
“爸,我女朋友是子”秦澤猛的頓住,按照我粑粑的脾氣,一旦我說出這句話,他會二話不說先削我一頓,然后再聽我解釋,我不能白白挨揍。
“爸,你怎么認識蘇鈺的。”秦澤問道。
“你上次不是把她郵箱給我了嗎。”提到蘇鈺,老爺子露出滿意的笑容:“蘇鈺是個懂事的姑娘,又聰明又能干,學識豐厚。有她幫你打理公司,我非常放心。”
爸,你特么怎么知道蘇鈺能干.....
呸呸呸,現在不是吐槽的時候。
“爸,其實我和蘇鈺”
老爺子一拍兒子肩膀,打斷他:“男人嘛,喜歡玩不要緊,爸當年反正你也知道了。但要懂得擔負起責任,寶寶說你喜歡子衿,爸知道子衿是好姑娘,又漂亮又賢惠,但蘇鈺也不差啊。”
“所以把是讓我兩個都娶嗎?”秦澤眼睛一亮。
“啪!”
一個頭皮毫無征兆的削到秦澤腦瓜。
老爺子雙眼圓瞪,片刻,忽然嘆氣:“你的想法,爸還是懂的,年輕人嘛,總會想入非非。但理想很豐滿,現實難免骨感。你既然和蘇鈺發生關系了,那就要對人家負責,知道沒有。”
我的天,蘇鈺這娘們,到底跟我爸說了什么?
我還解釋的清楚嗎?
“而且蘇鈺也漂亮,不比你姐差,這么漂亮的閨女,真是便宜你小子了。”老爺子笑瞇瞇的表情。
蘇鈺確實很漂亮,顏值666,但總感覺哪里不對勁,這個“你姐”應該改成“子衿”吧?
這樣畫風就對了。
“不對啊,爸,你都沒見過蘇鈺的。”秦澤愣了愣,沒記錯的話,老爸最多知道蘇鈺這么號人,他連蘇鈺長的賊漂亮這件事都知道了?
老爺子從兜里掏出手機,“我看過她的照片嘛。”
打開聊天軟件,給兒子看他和蘇鈺的聊天記錄。
聊天記錄里,一張蘇鈺美美噠的自拍圖,黑亮長發,精致的臉蛋,嘴角笑容溫婉,比了個剪刀手
除了身段沒有姐姐那樣妖嬈性感,火辣誘人,顏值不差多少了。
秦澤:“”
同時,他看見了老爺子和蘇鈺的聊天記錄。
“叔叔,秦澤這幾天都不搭理我呢。”
“這臭小子,改天我教訓他。”
“叔叔,秦澤晚上都不找我玩了。”
“這種事就別和我講了啊。”
“叔叔,改天你幫我做個建模唄。”
“好好好。”
秦澤:(╬ ̄皿 ̄)
已經不知道該怎么吐槽了。
我錯了,真的錯了,我不該給蘇鈺作妖的機會。
明天去公司一趟,定要讓那妖女知曉我鐵棒的厲害。
懲惡揚善心如佛。
老爺子收回手機,道:“改天把她帶家里來吃飯,讓你媽也見見,你媽肯定很高興。”
“爸,你沒跟媽說吧?”秦澤吃了一驚。
讓媽知道,姐姐肯定就知道了,姐姐知道,子衿姐肯定就知道了。
后果想都不敢想。
誒,不對啊,我心虛什么,我和蘇鈺又沒事兒。
不妨把這事透露給老媽,打消老媽的疑慮,然后姐姐那邊自己去解釋。
一箭雙雕。
“等你哪天帶她來家里,再告訴你媽也不遲,給她一個驚喜嘛。”老爺子笑呵呵。
這樣也行!
秦澤告別父親,離開財大。
一間奢華的辦公室。
歐式風格的布局,全套阿瑪尼家具,墻上掛著抽象派油畫,但茶幾卻是純手工的黃花梨,雕刻龍鳳,茶幾上幾件小玩意更驚人,茶罐是清雍正斗彩蝶紋蓋罐,顧景舟紫砂壺,透著磅礴的底氣。
不過整體給人的感覺,東西結合,畫虎類犬,四不像。
辦公桌后,坐著氣態沉凝的男人,容貌俊逸、瘦削,眸光神采奕奕。
前夫哥曹兵!
曹兵翻看著手頭上的資料,秦澤,男,生于1995年
“他和嫂子認識的時間不長,半年左右,在兩個月的時間里,頻繁出入嫂子家,我查了一下,是給東來當家教老師。暫時沒有查出他和嫂子有太密切的關系,至于投資公司的事,有個叫做蘇鈺的女人,她是嫂子的朋友,或者是有這層關系,她才入股寶澤投資。”
西服筆挺的男人,站在辦公桌前,匯報著。
“但這無法解釋天方影視的股權轉讓,南曼在這家公司投入了大量的資金和人力,以她執拗的性格,不作出點成績,絕對不會放棄。而她也不缺一兩億的錢。”曹兵放下資料,看向下屬,“寶澤和天方,不算肥肉,但也不瘦。而且,你見過你嫂子這么多年,有和那個生意場上的人捆綁的這么緊?”
阿東沉默。
嫂子和叫做秦澤的小子,關系不一般,至少不是生意場上的伙伴那么簡單。
老大正在“與嫂子破鏡重圓”的路上長途跋涉,終點遙遙無期,這時候出現任何與嫂子關系親密的男人,都要被列入必殺對象,掏出小手槍啪啪啪。
“那天我死皮賴臉留在南曼那兒吃飯,正好碰到這小子,東來和紫琪兩個小家伙,喊他小姨夫。你猜南曼什么反應?”曹兵抿了抿嘴,“她沒反對,阿東,你跟著我們兩口子十幾年了,你說這代表什么?”
阿東猶豫一下:“說明嫂子不反感他。”
“不用說的這么含蓄,非但不反感,還有一定的好感。”曹兵“嘖”了一聲:“這小子,確實很優秀啊。”
“再優秀,也比不上老大您。”阿東話是這么說,心里卻為老大擔憂,一個年輕優秀的男人,長的還帥,事業蹭蹭往上升,感覺會是老大的強敵。最關鍵是,對方很年輕啊,二十三歲的小伙子,嘖,二十三歲的腰,比三十二歲的,厲害很多吧
曹兵手指點在秦澤的資料上,心里升起困惑的情緒,這小子家世平平,順藤摸瓜了半天,也沒從他的背景里摸出什么大料來。
母親是家庭主婦,父親是大學教授,姐姐是當紅歌星。
他本人經營著兩家公司。投資公司那邊,只做股票和期貨業務,其他靠背景靠人脈的業務,沒起色,說明他是真的炒股牛,在這波牛市里發家致富。
這樣一個年輕人,傲氣肯定有,但智商不會跌到水準之下,他是怎么在南曼和自己面前硬起來的,他的底氣是什么?
要知道,很多身價比秦澤高的青年俊彥,在南曼面前都硬不起來。
“我要和這個年輕人掰掰手腕,”曹兵道:“看看是他硬,還是我硬。”
阿東精神一振,“老大,走白還是走黑?”
“他不是有兩家公司嗎,我先和他比一比底氣。”曹兵道。
商量后,阿東出去辦事。
曹兵靠在辦公椅上,深吸一口,吐青煙。
他十歲拜在北方一位大佬門下,那年春,桃花初開,他在層層花樹掩映的深院,見到了扎著兩條麻花辮的女孩,那一年,她七歲。
多年后回憶起來,曹兵覺得,當時的情景,就差來一首粵語老歌做B。
后來她父親因為涉及不光彩的行業太多,被抓起人道毀滅,是他一個人撐起了裴家的產業,給了裴南曼姐妹倆一個依靠。
這場師兄愛師妹的故事,最后有了完美的結局,那是他摯愛的女人,他原以為自己會從此安平喜樂,守著喜歡的人過完一生,但他后來做了陳世美,親手毀掉了自己的婚姻。
秦澤拍的那部《血戰滬市灘》他看了,看完結局的時候,前夫哥坐在曲終人散的電影廳里,抽了一包煙。
主角山雞的遭遇,與他一毛一樣,但山雞直到死時,才知道誰是自己的摯愛,他不一樣,他從頭到尾都只愛一個女人。
但這個女人太有個性,當年他就已經追的很辛苦,時隔多年,他沒把握能讓裴南曼沒有名分的待在自己身邊。
他為此付出了很多努力,他的產業大多在北方,滬市這邊有一家上市公司,接著出差的名義,他在滬市待了好幾個月,周末才抽空回北方。
真正讓人絕望的不是橫空殺出一個滬市小赤佬,是裴南曼對他的態度,不仇視不怨恨,不傷心,也不小拳頭捶胸口,嚶嚶嚶罵他負心人。
完全就是形同陌路啊。
或許還是朋友,不然不會讓他留下來吃飯。
但這才是前夫哥最害怕的地方,我把你當摯愛,你把我當朋友?
難道,她真的喜歡上別人了?
前夫哥想到這個讓人傷心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