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戴維斯撇下手頭的事,問道。
在過去的一個多星期里,戴維斯和編劇布蘭頓經常和秦澤湊在一起聊“超級英雄party”的可行性,結下不菲的友誼。
秦澤可以直呼戴維斯的名,而不是姓,布蘭頓更是在他面前擺出虛心求教的姿態。
“剛才那首鋼琴曲你們有買版權么。”秦澤道。
“版權?”戴維斯茫然一下,道:“如果需要支付版權費,當然有買。”
做為統領劇組的導演,他不可能事事親為,素來不愛鋼琴曲的他甚至都沒聽過剛才的曲子。這是劇組音樂指導的工作。
以前拍電影時,如果有鋼琴曲出場的片段,劇組基本會選擇一些經典鋼琴曲,什么是經典,就是傳世幾百年那種。這類鋼琴曲是沒有版權的。
為什么國內熱衷拍四大名著,翻拍一遍又一遍,因為不需要支付天價版權費,而且題材知名度大,老少皆宜,自帶爆紅ip。
直到四大名著改了又改,編劇們的腦洞用完了,觀眾看膩了,翻拍四大名著的熱潮才漸漸退去。
“不,你們沒買,這首曲子是中國傳過來的吧,創作者不是圈內人,不曾得獎,不曾活躍在鋼琴界,而中國人并不熱衷鋼琴曲,裝逼的時候彈一彈而已,這首曲子現在在中國幾乎聽不到了。所以你們就算想買,估計也找不到人。”秦澤道。
戴維斯一愣,立刻讓人找來音樂指導,一個黑發褐瞳,泡面頭發的男人。
“艾達,剛才那首鋼琴曲,咱們有購買版權嗎。”戴維斯問。
“沒有,”艾達搖搖頭。
“沒版權不能用,這點規矩都不知道?”戴維斯揚眉。
“這個不需要版權,原創視頻只是手機錄制,是娛樂性質的,而且原作者籍籍無名。”艾達聳聳肩:“甚至都沒注冊過版權也有可能,早就有同行用過它了,不也沒事么。要不然我不會用,艾德琳在演唱會上還彈奏過這首曲子,絕對安全。”
戴維斯聽后,頓時放心,笑道:“秦,不用擔心,沒事的。”
原來我的曲子在國外這么火么。
秦澤笑了,“事實上,這首曲子有注冊版權的。你們未經允許使用它,肯定要吃官司。”
艾達皺眉,“你怎么知道。”
秦澤道:“因為那個原創者.....是我。”
逮住機會,狠狠裝了個逼。
可惜系統沒有出任務,甚是遺憾。
“你?!”
戴維斯和艾達面面相覷。
戴維斯努力回憶那晚回去后讓人查的秦澤資料,里面似乎沒有鋼琴家這個備注。
這首曲子竟然是他創作的?!
“是他創作的,而且中文名叫《致秦寶寶》,秦寶寶,我的名字。”姐姐在邊上看戲半天,配合弟弟做出發言。
“《致寶貝》是你創作的?”飾演主角女朋友的那位女星驚呼一聲,她顯得很興奮。
“是致秦寶寶,不是致寶貝。”秦寶寶糾正道。
翻譯有偏差很正常,畢竟中文博大精深,一詞多意。
戴維斯特意讓人在網上找來原版,查看了中文名,再與秦寶寶的名字比較,雖然不通中文,但一模一樣的方塊字還是能認識的。
發現秦澤說的沒錯。
經過反復確認了,戴維斯接受了秦澤是原創者的事實,這事兒引來不少劇組工作人員的側目和議論,其中不乏驚喜,比如那個女明星。
“你好,我很喜歡這首鋼琴曲。”女明星坐在一邊,笑靨如花的和秦澤搭訕。
“看出來了。”秦澤微笑。
剛才拍攝時,她是真的再彈這首鋼琴曲,可見是經過一番苦練的。
“你可以叫我伊麗莎白。”她說。
秦澤一愣,仔細打量她,五官很精致,小麥色肌膚(外國人喜歡這種膚色),臉上沒雀斑,暗藍色的眸子炯炯有神,笑起來時,有一股西方女人獨有的風情。
“久仰大名。”秦澤忍不住用中文感慨。
伊麗莎白!
擱在西式風格的網文里,你和維多利亞號稱男主必艸的兩個女人。
“什么?”伊麗莎白茫然道。
“奈斯吐米鰍。”秦澤用中學二年級的英語詞匯說道。
“米兔。”伊麗莎白笑容甜美。
為了像西幻風的女主致敬,秦澤受她邀請現場彈奏了鋼琴曲,四周的工作人員一片掌聲,導演戴維斯也徹底相信他是原創者的事實。
最終以三千美金的版權費成交。
這種版權本來就賣不貴,艾達選擇它的原因是討好觀眾,因為它很火。但其實換別的鋼琴曲也無所謂。
秦澤就當掙比外快給姐姐買蕾絲內衣穿,并打電話聯系法務,準備追責侵權的電影。
還是戴維斯提議的,理由也很簡單,他花錢買版權,憑什么別人不用花錢。
黃昏,今天的拍攝任務完成,坐車返回酒店時,秦寶寶冷不丁的就擰秦澤的耳朵:“那個伊麗莎白好像對你很來電哦,外國女人也挺開放的吼。”
秦澤:“放心啦,就算她想開,我也不想通。畢竟是一個零分的女人。”
秦寶寶松開弟弟的耳朵,眨眼:“零分?騙人,其實覺得她很漂亮很有魅力。”
秦澤一臉誠懇:“真的是零分。”
“那姐姐幾分?”
“姐姐九分。”
秦寶寶不自覺的綻放笑靨,又道:“哼,王子衿呢。”
杠精!
秦澤沒好氣道:“十分。”
秦寶寶柳眉倒豎:“十分?”
“為什么她十分我九分,我明明比她更漂亮。難道王子衿在你眼里這么完美?”
和剛才調侃伊麗莎白不同,姐姐神色認真很多,也吃味很多。
“不不不,蘇鈺也是十分。”
“拼了。”秦寶寶鼓腮瞪眼掐弟弟的臉。
秦澤一邊擋一邊躲,杠精姐姐固執的要掐他臉,出離的憤怒。那雙纖細白嫩的小手力道還蠻大。
“痛啊,開玩笑的你聽不出來么,哪有十分的女人,姐姐九分就是小仙女了,她們的十分是假的,但姐姐的九分是真的。”秦澤哄道。
姐姐真不懂事,還問為什么。
因為給艸十分,不給艸零分啊。
給你九分已經是真愛了。
和聽不懂梗的人說話沒勁兒,不過幸好她聽不懂梗。
秦寶寶哼一聲,“不行不行,我也要十分。”
秦澤:“.....”
晚上在好萊塢找了一家特色餐廳解決溫飽,避開了旅游旺季,不擔心遭遇出國旅游的粉絲,姐弟倆行為舉止親密多了。但仍然要防備頭鐵的狗仔在暗中觀察。
畢竟這事兒有前車之鑒的,賈寶羽三位嬌妻之一,不就是出國后松懈了么,大庭廣眾與奸夫親熱,給狗仔拍下來了。
我們不能忽視狗仔的力量,看不見的眼睛最犀利!
這是魯迅說的。
晚上十點,秦澤準備睡覺。
“咚咚咚!”
輕輕的,傳來敲門聲。
想都不用想,這會兒來敲門的,只有姐姐。
世界上半夜三更爬弟弟床的,也就他家的賤姐了。
秦澤就穿了一條大褲衩,走過去開門。
門口站著一個高挑的美人,清麗脫俗,嘴角含笑,眼睛也帶著笑意,其中夾著思念和喜悅。
“先生,需要服務么。”蘇鈺膩聲道。
“拒絕大寶劍,從我做起。”秦澤板著臉道。
“哎呀,你玩了我,不給錢,就不算大寶劍呀。”蘇鈺嬌滴滴道。
“如此腎好。”秦澤猛的把蘇鈺拉進懷里,用腳踢門,長吻。
從門口吻到床上,脫褲子時,秦澤問道:“你要洗澡么。”
“洗過啦,我在隔壁開了房間。”
如此甚好,可以長驅直入。
“過來也不通知一聲。”
“來查房呀,看你有沒有金屋藏嬌。”蘇鈺承受著雨露對花蕾的來回滋潤,媚眼如絲:“想你了。”
秦澤行九淺而一深,待十候而方畢,既恣情而乍疾乍徐,亦下顧而看出看入。
蘇鈺色變聲顫,縱嚶嚶之聲,每聞氣促,青絲鋪枕似繁花。
十一點完事,蘇鈺累的精疲力盡,昏昏沉沉正要進入夢鄉。
“咚咚咚!”
敲門聲又來了。
很輕,很鬼祟,門外的聲音也鬼祟:“小赤佬,睡了沒。”
蘇鈺渾身一激靈,困意頓消。
秦澤:(°Д°)
老子嚇的皮皮鱔都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