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這死鬼,下手沒輕沒重。秦媽心疼兒子。
剛才也沒見您求情來著。秦澤趴在床上,滿腹怨氣。
秦媽嗔道:這回媽可不站在你們這邊兒,阿澤,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的逆鱗,非要去觸,活該。
秦澤悶聲不說話。
秦媽又埋怨幾句,走了。
房間里就剩王子衿和秦澤兩人,王子衿剛剛換上睡衣,款式仍舊時小熊睡衣,靚麗的黑長直,端莊漂亮的鵝蛋臉,肌膚嫩粉,最出彩的是一雙秋波盈盈的桃花眸子,還有勻稱曼妙的身段。
子矜姐真漂亮。秦澤拍馬屁。
我和你姐誰漂亮?王子衿眨眨眼,有幾分促狹。
這是媳婦和老媽掉水里先救誰的翻版么?
秦澤作為網絡老司機,閱歷豐厚,應付類似刁難問題的方法了然于胸,就說:當然子矜姐漂亮,秦寶寶是丫鬟。
換了姐姐問,只要把答案顛倒一下。
王子衿呵呵笑道:寶寶回來我就跟她說。
這......人生到處是套路,不是你套我就是我套你。
秦澤唯有干笑。
讓你看笑話了,真丟人。秦澤尷尬道。
王子衿走近細看秦澤的背部淤痕,莫名的有點心疼,伸手觸摸他的傷痕,又在半空中縮回來,輕輕道:確實讓我大開眼界,還有這么打兒子的。
語氣中頗有不忿,又道:看的出來,你和寶寶都很尊敬秦叔叔,不然,這么大的人了,真不愿意,這頓打還非挨不可?姐姐在京城也算見過世面,形形色色的人都接觸過,這世上很多人一朝得富貴,別說朋友,親生爹媽都不認的人太多了。可是,你也好,寶寶也好,都樂意讓秦叔叔管著,讓打就打,真好。
秦澤嗤一笑:我是如此,但秦寶寶可沒這個膽兒,她是真慫。
你別把寶寶想的那么差勁,她就是在你面前比較嗲,在學校可虎了。王子衿曲指在他腦瓜上一彈,柔聲道:要說不滿也有,秦叔叔太迂腐,何必呢。
這年頭,當大明星不好?隨便一場片酬,就值他在教育事業勤勤懇懇好幾年。這年頭多少人希望自己家的水靈閨女當大明星,意味著紅彤彤的毛爺爺流水似的涌入家門啊。
秦澤雖然挨了頓大,但很維護自己老子,反駁道:我爸他可不迂腐,前兩月還跟我說:男人三十而立,著急找媳婦做啥子,等三十了,找個十八的。瞧瞧,多開明。只是娛樂圈這地方水太深,盡出些烏七八糟的事,我們家呢,小富即安,庇護不了她的。秦寶寶從小漂亮,算命的說她:一朝入主摘星樓,榮華富貴滾滾來。
什么意思。王子衿沒明白。
秦澤撇嘴:這詩形容一代妖妃妲己的,說秦寶寶是禍水面相唄,真tm準。當時她才十歲好不好,尼瑪活神仙啊。她進了娛樂圈,那就是誰都想咬一口的香餑餑。你說我爸能放心嘛,萬一哪天報紙上曝光,今天秦寶寶和某某出入酒店,明天秦寶寶又和某某某出入酒店。多糟心。
王子衿安慰:你要相信自己的姐姐,寶寶沒準出淤泥而不染呢,她說自己會守住底線的。
秦澤翻白眼:她還覺得自己是小仙女呢。
王子衿一擊入魂:那你還支持她。
秦澤無言以對。
推姐姐入娛樂圈,一半是系統任務迫不得已,一半是耳根子軟,經不起秦寶寶撒嬌。再就是覺得自己系統在手,天下我有,有信心為姐姐保駕護航,他也確實朝目標努力。要不然為何掏心掏肺的教導李東來,為何李東來邀請,即便他不愛k歌,依然去了。他得擴展自己的人脈,天天宅家里炒股,怎么經營人脈關系。現在的李東來太稚嫩,只當長線投資,真正做短線的,還是裴南曼。
這是尊觀音菩薩。
系統的出現,相當于給了他一柄絕世神兵,前進的道路上,披荊斬棘的還是他自己。
不多時,秦寶寶買了一瓶yn白藥噴劑出來,小區旁就有一家24小時藥店。
王子衿就說,我先去洗澡了。留下姐弟倆獨處。
秦寶寶讓秦澤趴在床上,自己脫掉棉拖,跨坐在弟弟腰上,方便給他上藥。見弟弟背上觸目驚心的傷痕,秦寶寶眼淚就啪嗒啪嗒流下來,罵道:死老頭子,沒輕沒重,他可就你一個兒子,打出毛病來,看不后悔死他。
姐姐往他背上噴藥劑,秦澤只覺一陣清涼,隨后火辣辣的疼。
秦寶寶指尖冰涼,輕輕拂過弟弟健壯的背脊,一邊流淚,一邊怨念深重的咒罵:都一把年紀了,還這般暴脾氣,媽真不會挑男人。
秦澤無奈道:你也就事后逞一逞口舌之利,剛才嚇懵的是誰?
秦寶寶不服氣道:他打我就打我,但打阿澤就不行。
秦澤翻白眼,剛才退避三舍的是誰來著?
秦寶寶哭道:你是男子漢嘛,你不保護姐姐,誰保護?姐姐就只有阿澤可以依賴了。畢竟姐姐......
一把屎一把淚拉扯你長大。秦澤翻著白眼。
知道就好。秦寶寶頻放馬后炮:姐姐要不是怕你難做,非得跟死老頭子拼命不可。為了阿澤,真人pk姐姐都肯做的。
秦澤再翻白眼,心說你都快成嘴強王者。
但見姐姐哭的傷心,他就不拆穿了。
秦寶寶慶幸道:還好你人賤骨頭硬,不然姐還得給你送你去德國骨科。
德國骨科......秦澤臉色怪異的看著姐姐,忘了追究人賤骨頭硬。
怎么了?秦寶寶茫然。
你,你哪兒學來的詞。
微博里老多人說了,沒頭沒腦的就說德國骨科四個字。秦寶寶露出得意的小表情,沾沾自喜。
我也是會用網絡梗的。
秦澤:你知道這個詞兒的意思嗎?
不看動漫不混論壇的姐姐歪著腦袋:不知道。網上一堆兒的梗,什么皮皮鱔、皮皮蝦亂七八糟的。雖然經常看到,但我就是不知道什么意思。
秦澤松了口氣,一本正經:答應我,別去搜德國骨科。
為什么?
因為有毒。
這時,秦澤感覺背上啪嗒一下,有什么東西滴下來。
什么......什么東西,秦寶寶你鼻涕掉我身上了?!秦澤臉色大變。
哪有,是眼淚。姐姐狡辯,并迅速抓起秦澤的短袖,擦去,趕緊毀尸滅跡。
你家眼淚是一坨坨的?秦澤一屁股拱翻姐姐,驚怒坐起,一臉吃了死老鼠的嫌棄:哎呦我去,你還拿我衣服擦鼻涕。
怎么跟姐姐說話的。秦寶寶瞪眼兒:就說是眼淚,姐姐才不會流鼻涕。
你是小仙女嘛。秦澤嘲諷,把短袖扔到秦寶寶腦袋上。
姐姐花容失色,迅速把短袖丟遠遠的,擺出上山打虎下海抓鱉的姿態:秦澤,你作死。
姐弟在床上展開真人pk,秦寶寶抵抗不過十招,輕而易舉被制服,被弟弟反扭雙手,按在凌亂的被褥里。
秦寶寶臉蛋潮紅,發絲凌亂,氣呼呼的瞪著弟弟,淚眼汪汪,就是不服軟。
姐姐難得硬氣一回,不求饒不撒嬌,許是覺得這些日子以來,在弟弟面前越來越沒有威嚴了,盡管她以前就沒有。
秦澤善解人意的給姐姐臺階下:算了,不和你計較。
然后姐弟倆冰釋前嫌,秦寶寶繼續給弟弟噴藥劑,忽然幽幽道:姐姐香吻獎勵都報答不了你。
秦澤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那就侍寢吧。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沒法撤回,這就尷尬了。
誰知,秦寶寶輕輕道:嗯!
嗯?秦澤震驚了。
就知道你賊心不死。秦寶寶揮手刀在弟弟腦瓜上十二連擊,借機報復,臭不要臉。
兩人折騰到十一點,秦寶寶回房間睡覺。
秦澤沖了個澡,回房間躺下,困意漸漸襲來之際,聽見門把手咔擦一聲,然后秦寶寶鬼鬼祟祟的鉆進來,偷偷摸摸像是在搞地下工作。
你怎么又回來了。秦澤一愣。
秦寶寶噓了一聲,爸媽還沒睡,嘀嘀咕咕在房間里說著什么,別讓他們發現了。
姐姐掀開被子就往里鉆。
秦澤感覺一具溫軟的身軀緊靠自己,幽香絲絲入鼻。
我就隨便說說,你還真過來啊。秦澤有些不知所措。
想什么呢,好久沒聊天了,姐就是想和你......促膝長談,嗯,促膝長談。秦寶寶把臉藏進被褥里,不讓弟弟看見自己臉上的紅暈。
秦澤很矯情:七歲不同席,你都多大了。
秦寶寶也很作:都怪你心心念念想占我的便宜,姐是逼不得已。
姐姐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自動忽略前段時間濕吻事件,起因也是她先吻了秦澤。不過秦澤在賢者時間,很理智,這種時候通常是秦寶寶作妖搞事情,一旦秦澤進入狀態,秦寶寶就只有喊亞麻跌的份兒。
我讓你練的歌,怎么樣了?秦澤問。
好難唱,根本飚不上去。秦寶寶苦兮兮的表情。
秦寶寶的歌喉,一般的歌都能駕馭,高音也不是問題,除了像《上天再借五百年》這類歌,她都沒什么問題。秦澤讓她練的那首歌,秦寶寶有些難以招架,太難了。經常唱到一半嗓音破了。
你都練了半個月,還不行?秦澤伸手去掐她白嫩的臉蛋。
那種音太難唱,秦寶寶捏他鼻子,還以顏色:你給我換首歌吧。
你的聲線,絕對能飚上去,我看你就是偷懶。秦澤不滿。
飚不上去,飚不上去。秦寶寶在被窩里使勁扭身體。
你別亂扭……秦澤臉色一變。
怎么了?姐姐問。
秦澤不答,縮了縮小腹,秦寶寶明白了,羞怒道:就該讓爸打死你。
連首歌都唱不好,和咸魚有什么區別,秦寶寶你是要成為大明星的女人。秦澤岔開話題。
姐姐的聲音不是那種清脆空靈,在女聲中算的上厚重,很有質感。
他們聊到半夜,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秦澤七點醒來,陽光從窗簾縫隙投射而入,塵糜在光束中浮動。身邊睡著秦寶寶,一雙修長大腿跨在弟弟腰上,臉埋在秦澤的脖頸位置,發絲中散發淡淡的洗發水香味。睡衣下,36d的輪廓如此的清晰。
秦澤醒來后的第一反應,摸自己的命根子,看它有沒有興致昂揚......還好沒有。否則指不定又要被秦寶寶嫌棄。咦,這好像不是什么值得高興的事,
他摟著姐姐的腰準備再瞇一會兒。
這時,門開了,傳來老媽的聲音:阿澤,一大早沒看見寶寶,她也不在房里,是不是上班去了。你也好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