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春野櫻……不是她。
少女春野櫻的意思是,眼前這個粉粉嫩嫩的小蘿莉,并不是幾年前的她。
她可是成年人穿過來的,就算要扮成小孩子的模樣,也沒必要裝成這個樣子。
所以說,她剛才的猜測有一個漏洞……
粉發少女吸了一口氣。
“是你嗎?”
她問道。
用的是久違的有點陌生了的中文。
縮在春野芽吹身后的小蘿莉毫無反應。
“是你嗎?”她又問一句,聲音更高了。
她緊緊地盯著幼年的她;后者被她的高昂的聲音和灼灼的眼神所嚇到,反而縮得更緊了。
“你在對我的女兒說什么?”春野芽吹帶著一絲怒意說道,“你擅自闖進我家里,就是為了做這么莫名其妙的事情嗎?請你出去!”
少女并不理會她另一個世界的母親的喝斥。
客廳里的氣氛有點僵硬,小蘿莉被嚇得都快哭起來了。
春野兆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怒喝道:“你已經打擾到我的女兒了,她很害怕你!請你離開我家,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櫻嘆了一口氣,右手豎在胸前結了一個印,春野一家三個大人身旁便乍然出現了三個身影——櫻的冰分身按住了他們的手。
“請你們冷靜一點,我沒有惡意。”冰分身們說道,春野兆嘗試把手拉出來,卻發現分身的力量強得不可思議,根本不是他這個中忍能抗衡的。
春野櫻蹲下身子,直勾勾地望著躲在媽媽身后的小櫻。
語氣緊迫地繼續說道:“聽得懂就回答我,你上輩子是個快三十歲的老男人,別再裝小女孩了!回答我,我是未來的你!”
小櫻的眼神聽到她的話的時候,毫無波動,完全是聽不懂的樣子。
春野櫻深吸一口氣。
這不是裝的,她確實聽不懂。
終于確認了。兩人有相同的生身父母,相同的頭發,相同的眼眸,卻沒有相同的靈魂。
她并非穿越到了幾年前的世界里。
而是穿越到了原著的世界里!
春野櫻猛地站起來,帶著一絲歉意對三人說道:“對不起,是我孟浪了。”
她散去冰分身,對三人誠懇地鞠了一躬。
“非常抱歉……對了,你們家的這個小女孩,有忍者的天賦,她的查克拉控制力很強,有幻術和綱手的怪力術天賦,請你們多訓練她……”
“你是誰?”春野櫻的父親春野兆皺起了眉頭,在他的心里,這個少女已經被認作是實力強大的怪人了。
“我是……”春野櫻說到這里便是一愣,頓了一下,笑著說道:“你們可以叫我鳶。來得匆忙,沒有帶什么禮物,實在不好意思,只能給你們一些小小的建議了。”
她順帶瞄了一眼日歷,七月十號。
那邊的世界,昨天是七月九號。
兩邊正好相隔六年。
櫻緩緩閉上眼睛,這個日子有點特殊。正好是佐助父母的忌日,他每到這個日子,都會盡量請假一天……
也就是,今夜就是宇智波的滅族之夜!居然會這么巧……
春野櫻沒有時間跟這個世界的父母閑聊了。
想到這里,她急促地說道:“你們會意識到我是對的……請讓她強大起來吧!”
“一定不要墮了春野櫻這個名字的威名!”
說完,她轉身準備離開。
“等下,請問你到底是誰?”春野芽吹喝住了她;櫻轉過頭,與她對視了一眼。
“你跟小櫻有同樣的頭發,同樣的眼睛……莫非你……”她遲疑地說道。
“太太,你認錯人了。”春野櫻一愣,然后斷然否決,莞爾一笑。
不再理會屋子里的其他人,春野櫻推門而去;她跟她們并沒有太多的關系,櫻只是一場偶然造就的過客而已。
走出春野家的房門。
春野櫻感覺得到,拉扯感在變得越來越強烈,似乎喻示著,她馬上就要離開這里了!
“本來打算去問三代的,現在看來沒時間了……”她抬頭望了一樣夜空。
事件馬上就要發生了,可能現在已經在發生了。
月圓如盆,月色如血。
滅族之夜到底發生了什么?
反正她馬上就要穿越回去了,就大膽一些,摸進去看看吧……
春野櫻摸了摸額頭上的陰封印,那股能量還是毫無動靜;回村修養的這段時間,她沒有能消耗查克拉的地方,所以查克拉攢得很快,已經很是有一些儲量了。
不客氣地說,這個時節的木葉,三忍出走,老的老幼的幼,青黃不接;上上下下應該沒有人是她的對手,所以也沒有能阻止她的人!
如果她想做點什么的話。
她疾行幾步,瞬身消失在夜色里。春野家三人出來的時候,少女的蹤影已經消失不見。
春野兆和春野芽吹對視一眼。
兆清了清嗓子,神色嚴肅:“孩子她媽,你要相信我,我對你是專一的!”
春野家上演著輕松溫馨的家庭小喜劇的時候。
春野櫻已經潛入了宇智波的駐地。
利用魔鏡冰晶,她巧妙地將駐地里的一個小水洼凝結成冰塊,用時空瞬身穿越了外圍不知道是根還是暗部建立起的封鎖線。
宇智波與村子不對路,在這個時候已經是路人皆知的事情了。
有消息說,宇智波想反叛,有人說他們想要政變,甚至有人說他們勾結了外人相對木葉下手;消息傳得神乎其神,也沒人知道真假。
唯一知道的是,村子里的氣氛越來越緊張,越來越詭異。
同床異夢的宇智波和村子,似乎即將走到決裂的盡頭。
然而,做一個類比的話,正如前世股市牛市、不合常理地上漲時,大家都知道這個擊鼓傳花的游戲總有一天會轟然崩潰,卻不知道具體是哪一天會突然倒下來——只有莊家才知道答案。
而在木葉,所有人都知道宇智波這邊早晚會出事,卻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會在哪一天出事;只有宇智波自己,以及三代和團藏知道,他們要在七月十一號,也是明天,發起政變。
下手滅族的時機就選在七月十號。
政變前,宇智波最興奮的一天。
宇智波的人沒有留意到些許的反常:通過制造各種巧合和理由,包括警備部的那些人在內,所有的宇智波已經回到了駐地。
而所有的外人,已經被以各種理由趕了出去。
駐地被團藏和他的根部封鎖,內部的人絕難突破封鎖線。。
滅族的時機,已經準備好了。
宇智波鼬從一塊石頭上跳下來——那是止水投河自殺之前,站著的那塊石頭。
他已經站在那里六個小時了。
從下午,送走佐助;到傍晚,晚霞萬里,如火如血;到晚上,夜色降臨,血月當空。
“要開始了……”
鼬望著天空,銀色月亮中仿佛印著止水的倒影。夜色漸深,他知道自己要開始行動了。
“不,是要結束了。”
宇智波一族的一切,將在今天晚上結束。
包括它的族人、歷史、榮耀和未來。
而從今天開始,鼬的一切,也將被他自己親手毀去。
不再是宇智波之光、木葉之驕傲。
而是宇智波的罪人。木葉的叛徒。
他回到駐地,取出了長刀,走到駐地邊緣的神社前。
這是他和帶土約好的地點。
鼬稍微等了一會,望著神社前的小池塘突然失神;然后身后傳來查克拉的波動,空間突然扭曲,戴著面具的宇智波帶土出現在鼬身后。
鼬警覺地握緊長刀,感受到帶土的氣息,沒有回頭,只是毫無感情地說道:“宇智波斑……你來了。”
——帶土這個時候正以斑的名義行走于忍界。
帶土猩紅的寫輪眼在鼬手中的長刀上瞥了一眼,平靜地說道:“你已經做好準備了……那么就開始吧。”
“老人、女人、小孩以及嬰兒,”他冷冷地對鼬說道,“都要全部殺光。”
橙紅的面具遮擋了帶土的表情,他只露出那只絢麗的萬花筒寫輪眼,逼視著鼬。
鼬眼里的勾玉,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風車式的花紋。
他轉過頭,回望著這個自稱為宇智波斑的男人。
今晚即將發生的一切,背后都是他在推波助瀾。這個行走于黑暗中的男人。
一族與村子的沖突、割裂乃至反目。
鼬身上殺意漸漸釋放。
但他知道,他殺不死這個人。他的實力還是不夠強大……
而且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再做什么都已經晚了。
宇智波帶土并沒有去區分,這殺意是對他還是對族人釋放的。
他的目光從鼬的刀上轉移到他的眼睛上。
“一個都不能留。”
三只萬花筒的視線交織在一起,帶土身上的查克拉開始散發出濃烈的殺氣。
不詳的感覺。
“以神社為分割線,往南的駐地交給我處理,往北——”他突然停了下來。
兩人同時轉過頭。
宇智波鼬和帶土,把目光放到了突然凝結成冰的小池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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