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
春野櫻隨手射出的幾枚冰飛鏢,給了帶土回答。
“你是不是搞錯什么事情了。”
櫻冷淡地說道。
“你以為我們是并肩作戰的同伴嗎?”
她和帶土之所謂剛才能和平共處一段時間,甚至頗有幾分默契地一起對付來襲的宇智波族人,不是因為他們有什么同伴關系。
只是單純的,在短時間內,帶土對付不了她,她也拿帶土的時空間忍術沒辦法而已。
而且,雙方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就是讓滅族一事進行下去……
所以才沒有繼續戰斗下去。
更何況……剛才發生戰斗之后,陰封印里面的那股能量,在查克拉的刺激下,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了。
似乎在呼應著什么。
每當那股拉扯的感覺傳來的時候,那股能量就特別活躍!
它之前就像一塊堅冰一樣,冰冷而僵硬;接著,查克拉的活動融化了它,使它漸漸變成了一灘水,而每當原時空拉扯著她的時候,便激起了那股能量的浪花,甚至是噴泉!
這股能量,應該就是幫助她時空穿梭的能量了吧?
如果她沒有這股能量,這次的穿越便是一次單程票,她就只能永遠停留在這個時空里,等待那股拉扯的力量消失之后,再也回不去原來的世界!
她穿越來到火影世界,也是這么一個流程嗎?
話說回來,這個時代也有樓蘭古國,如果有擅長封印術式的忍者在這一邊的世界調動那里的能量,或許也能輕松地把她精確送回原時空……
從那股冰凍起來的能量融化的速度估算的話。
她最多還有幾分鐘時間。
“我沒有興趣和你們糾纏在一起,”她看著帶土不善的眼神,說道,“我馬上就要離開了。”
帶土和鼬對視了一眼,有點驚奇地發現少女的手似乎在發出淡淡的熒光。
“離開之前,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們。”
“宇智波鼬,你滅亡宇智波一族,是奉命行事,還是受到了威脅,還是自己做出的決定?”
白光似乎變得更亮了。
鼬平靜地望著春野櫻,回答了她的問題:“是團藏的命令。”
從他平淡的表情上看,櫻看不出這個答案的真假。
團藏的命令嗎?確實是他的風格。
那么三代呢?還有鼬自己呢?
她垂下眼簾,思索著。
帶土卻皺起了眉頭,說道:“以你的實力,難道還沒有資格知道這些事情嗎?三代火影既然派你過來這里,應該把一切都告訴你了吧!不要再拖延時間了!”
少女身上的熒光亮度似乎在增大,見多識廣的他,也認不出這是什么忍術。
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他心頭了!
意外,就應該想辦法抹去。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布局被突然打斷。
雖然沒有感知到她的查克拉波動,但是另一股能量卻在活躍起來。
這個人到底在做什么!
帶土心中的警惕心越來越強烈,越來越懷疑她在故意拖延時間完成秘術。
他知道:敵人想要做的事情,就一定不要讓她完成。
帶土踏前一步,不再猶豫。
時空扭曲,面具男人倏地出現在少女身后!
老套的招數,自然不可能再對春野櫻起效。
她一直繃緊著神經,面具人消失的瞬間,她也同時消失在原處!
帶土即便是以最快速度發動,也只是摸到了一層滑膩的冰塊而已。
他目光一凝,反應太快了……這招果然已經沒法再對她起效!
他手上結印,想使出木遁地獄之亂,又中途停了下來。
為了保密行動,不能使用動靜太大的忍術!
之前和現在的幾個回合的交鋒,雙方都在默契地降低了戰斗的動靜。
只用一些小巧的戰術。
棘手!
而且,那女人額頭上有強烈查克拉感應的封印術式……該不會是綱手的陰封印吧?
她是綱手的人?
如果是陰封印的話,貿然和她比拼查克拉量,比拼大規模忍術,估計要打個沒完沒了的!
那樣的話,他的布局就又要泡湯了……
怎么辦?
兩人互換了一下位置之后,便暫時沒有繼續戰斗下去的意思。
帶土望了一眼站在一旁觀望的鼬,沒有出聲讓他加入作戰。
鼬多半不會聽從這個命令,跟火影的人戰斗。
春野櫻也望了一眼鼬,問道:“那么,宇智波鼬,為什么你要留下你的弟弟?”
她身上的亮光越來越盛,陰封印中儲存的那股神秘能量融化得越來越快,也越來越活躍,正流動在她全身上下,漸漸要將她包裹起來。
櫻知道,她能停留的時間已經要用秒來倒計時了。
她沒有心思繼續戰斗下去,只想知道答案。
櫻急切地問道,但鼬卻沉默著,一直不回答他的問題。
“你居然會問出如此愚蠢的問題……”在一旁緊緊盯著春野櫻的帶土突然說道,“那是因為鼬寧愿做出滅族的惡行,也要保住他弟弟的性命和前途!”
剛才的戰斗并沒有打斷櫻身上的白光,帶土看著它越來越熾烈了;她身上流露的那股隱約的能量,也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那是時空間忍術的能量?
他很快意識到。
結合她臉上裝不了假的急切表情……這女人應該是要被傳送到什么地方了,這就是她說的離開的意思!
毫無掩飾的能量波動暴露了女人身上白光的奧妙,發現她并不是在醞釀什么意外,帶土頓時緩了一口氣。
只是——
“在我離開之前,還有最后一件事情……”
春野櫻趕在白光徹底將她籠罩之前,冷冷地說道。
她手上突然結印,“水遁風刃激流”。
“離開之前,還要進行最后一次攻擊嗎?”帶土陰沉著臉,寫輪眼冷冷地盯著少女,冷哼一聲。
“毫無意義的行為!”
唰——春野櫻瞬身出現在帶土身后,手中的冰劍向著他的腦后橫斬過去。
冰劍從帶土虛化的大腦中間斬過,后者轉身,左手迅速抬起。
啪!冰劍越過帶土的身軀,揮空。
帶土的手拍到了櫻肩上。
一瞬間,戰場上四個忍術在短短零點幾秒內,先后使出:
冰遁魔鏡冰晶。
——春野櫻消失在原地!
萬花筒寫輪眼秘術神威。
——帶土的秘術撲空,只吸入了空氣!
水遁風刃激流。
——春野櫻驟現于另一塊冰塊的下一刻,她連控制身體平衡都沒有做,而是將銀白水線瞬間射出,橫過帶土的身體!
萬花筒寫輪眼秘術虛化。
——意識到被攻擊的瞬間,帶土虛化了身體!
啪嗒。
帶土一只手臂掉到地上,銀白水線從他的身軀中劃過,接著,白光驟然亮起,水線消失不見。
刺眼的白光,只閃耀了短短不到一秒的時間,便驟然停歇。
再看那邊,白光消失后,少女的身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啪嗒。
另一個世界。樓蘭古國的遺跡深處。
白光驟現又消失,春野櫻落到地上。
仍然是樓蘭古國那個大廳,仍然是漆黑的夜晚。
回來了嗎?
櫻疾速走出大廳。
外面,是幽幽的夜色。
一輪圓月高掛于天空,天上幾顆繁星鑲嵌在夜幕中,如閃亮的寶石。
四周是眼熟的清冷廢墟,而不是流淌著鮮血和罪孽的宇智波駐地。
看來是回來了。
那股被拉扯的感覺已經全然消失了……
春野櫻感到有點不可思議。
她的心臟跳得很快,剛剛還在劇烈戰斗,下一秒,她已經出現到了安全的地方;這種感覺還是第一次經歷。
從血腥的滅族之夜回到了靜謐而安詳的野外露營之夜。
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她回顧了一下,這次時空之旅的內容,從最后一刻慢慢回放。
剛才的風刃激流,到底切到了什么……
白光遮蔽了她的視線,櫻看不到自己的戰果。
是切斷了他的手,還是徹底殺了他?
櫻不覺得他會這么容易就死去,那一手發動速度極快的虛化忍術,恐怕沒這么簡單就能對付得了。
那個自稱是宇智波斑的人……
她平復了心情,整理了一下思緒。
這一次,意外地穿越回去,她看到的東西太多了……
官方說法是,宇智波鼬獨自將宇智波一族全滅,但實際上,卻有一個同樣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人在一旁幫手。
宇智波鼬也沒有櫻想象中那樣,是什么心理變態的人。
他很冷靜,有正常的邏輯。
還有,佐助之所以沒死,官方說法,一直是說因為他放學后在學校修煉,回家晚了;前段時間在機密文件里看到了別的說法,然后帶土也用了類似的說辭。
這就很可怕了。
鼬不殺佐助是因為他深愛佐助……
這跟佐助一直以來對鼬的看法完全不同呢。
最關鍵的,還是那個叫做宇智波斑的人。
他應該不是斑吧,宇智波斑應該是一只手指就能捏死角都的人,但是櫻在那人身上,并沒有感覺到他的實力有這么強……雖然他也強得可怕就是了。
總之,他身上的謎團太多了……
還有別的事情……千頭萬緒一下子都涌現出來。
帶著無數謎題,春野櫻在廢墟了找了個地方安頓了自己。
再檢查了一次身體,仍然是安然無恙,毫無異常,除了使出魔鏡冰晶階段三后有淡淡的不適感以外。
陰封印里,時空能量已經消失了,似乎是回程的這一趟被用完了。
或許下次可以嘗試再來這里進行一次時空穿梭,探索這里的秘密。
但是在那之前……她首先要做的,是回木葉,找她師傅徹底檢查一次身體。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