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凝神望了春野櫻良久,才徐徐開口。
“原來如此……你是故意被月讀命中的!”他像是解開了一個困惑已久的謎題似的說道。
櫻的反應速度,從之前他的那記偷襲不成功中可見一斑。以她那么快的反應速度,想要捕捉到合適的時機與她對視并施展月讀,在鼬的估算當中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的月讀能在第一時間施展成功,只不過是因為她有意配合與他對視,故意陷入月讀世界而已。
“彼此彼此!”櫻淡淡地笑道,“你不也是故意對我施展月讀的嗎?你明明知道,月讀這種忍術對我是沒有什么效果的!”
“春野櫻,你的感覺很敏銳……”鼬不置可否地說道,仍然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看來,他還沒有完全相信春野櫻。
“我理解你的謹慎,但是你可以信任我,宇智波鼬……”春野櫻走近幾步,繼續說道,“我是五代火影的弟子,三代火影的徒孫,也是木葉目前僅有的幾個邁入了‘影’一級的忍者,無論身份還是實力,我都有資格和能力接觸你收集到的情報,并將它親手轉手給五代和三代火影兩人!”
少女一直走到鼬的身前,伸手就可以摸到他臉上的八字紋的位置,昂著頭望著鼬淡淡地說道:“你覺得呢……潛伏在曉中的木葉間諜宇智波鼬先生?”
鼬垂下眼簾,那雙妖異的萬花筒眸子中閃爍著意味不明的神光,令人看不出,他在思慮著什么。
對于春野櫻的情報,他了解得其實比櫻剛才介紹的要多得多。
出身于絕對意義上的平民家族,作為忍術研發方面驚才絕艷的天才卻一直不被人看好,后來被五代火影慧眼識中收為弟子,此后便開始了她的彪炳戰績之旅。曉里面的一大半人都跟她交手過,結果卻是曉的成員死傷過半,她卻越打越強。
身份上是純正的火影嫡系,與五代、三代關系極好,實力上是木葉前三的高手,這樣的人物,不可能是曉用來試探他的棋子,而且確實有資格接觸到村中高層級的秘密。
作為接頭人,除非三代火影親至,否則她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鼬深吸了一口氣。
“看來,我確實可以信任你……”他終于開口承認道,“的確,我是聽命于三代火影的木葉間諜。”
春野櫻長吁了一口氣。事經這么多年,鼬到底還認不認可自己的身份還是個未知數。木葉高層中就有聲音認為鼬身為間諜多年不傳遞情報回木葉,顯然已經放棄了自己的木葉身份,包括她的師傅在內對此也有疑慮,只有三代力排眾議,一意要信任鼬。
櫻倒是隱約有印象——她已經不記得是漫畫上說過還是從網上的只言片語中看到的——鼬應該不是壞人。不過這樣的印象毫無意義,且不說這個火影的世界被她這么攪和過后已經跟漫畫中的世界完全不同了,就算有一些基本的東西沒變,她也不會根據模糊的印象來決定自己怎么行事。
清晰而詳細的情報尚且會有遺漏之處,與鬼鮫作戰時她就被坑了一臉;前世模糊的印象又怎么能作為依據呢?萬一漫畫中下一話又出現反轉了怎么辦?
直到鼬親口承認自己的身份,她才真正松了一口氣。
“這么多年來村子與你一直聯系不上,知道你身份的人都很擔心你!”她微微一笑說道。
呵……更多的是擔心他已經叛變了。
“‘曉’的人一直在嚴密監視著我……”鼬緩緩解釋道,“鬼鮫和藏在地下的白絕,你應該都見識過了。”
“嗯。”少女點點頭。
鬼鮫還好說,白絕躲在地下不會被寫輪眼幻術影響,可是棘手得很,更可怕的還是他們那巨大的數量,在眾多眼睛的監視下,鼬稍有異動就會被發現,根本沒有任何履行間諜職責的機會。
若不是對上了春野櫻,鼬可能還得繼續潛伏下去。
“我有幾句話要對火影們說。不要抵抗我的忍術,春野櫻。”鼬左手立在身前,鄭重地說道。
“呃……?”櫻有點忐忑,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頭說道,“好吧。”
鼬單手結印,憑空具現出一只烏鴉,然后……沖入春野櫻口中。
“嗚嗚嗚……!”
春野櫻第一次嘴里被塞進這么大的一只鳥……頓時兩眼一翻感覺自己差點被噎死!
她沒有在喉間醞釀忍術然后從口中噴出的習慣,這會兒嘴巴突然被撐大,口水都要流出來了,而黑色大鳥鉆進喉嚨的時候更是覺得自己要被撐爆了!
還好她在月讀世界只是精神的投影……被這樣粗暴的對待也不會真正受到傷害。
“咳咳咳……”毫不容易把整只烏鴉吞下,春野櫻連連咳嗽幾聲,總覺得嘴里一股鳥味,眼角的淚珠都被嗆出來了。她抬起頭,忿忿地說道:“有什么情報……咳,讓我轉述給火影們不就行了嗎!為什么要用這種方式?”
“抱歉,這才是最保險的方式……”鼬望著臉色漲出了紅暈的少女,毫無歉意地說道,“這個幻術只會在你遇見三代火影時自動生效,在此之前,你不會從我身上得到任何關于曉的情報……”
春野櫻擦了擦嘴角,皺著眉頭望著眼前的青年:“嘖,你還是沒有完全信任我……算了!”
“烏鴉本質上只是一個幻術,并不會對你的真實身體造成影響……”鼬看著她揉肚子的動作,補充了一句,然后點頭說道,“那么,先這樣吧,我要解除月讀了。”
“等等!你想過回到真實世界之后要怎么做嗎?”
“嗯……”鼬沉吟了一會,說道,“在我原先的估計中,你我會在月讀這個招式中兩敗俱傷,同時我會伺機將情報用幻術植入你體內……然后各自安全撤退。”
“但是現在月讀只開了一個頭,并沒有對你造成太大的負擔,也沒有傷害到我……”春野櫻接過他的話頭說道,“所以月讀結束之后,你我都還是滿狀態的存在,如果打都不打就此撤退,那就太突兀了……”
“你我的招式都太過危險,打起來很難收得住手……”鼬腦海里驀然浮現出那道銀白水線的影子,眉心驀地一涼,肅然說道,“那么,你有什么建議嗎?”
“很簡單……”
(昨晚聚會喝了點酒有點頭暈,回來之后寫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