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真的那么重要嗎,好色大叔?”
鳴人充滿了困惑。
他不是原著中那個經歷了佐助為力量而叛逃的少年,對一些事情的感觸自然不怎么深刻;以鳴人的身份,四代之子,自來也的弟子,九尾人柱力……也很難對缺乏力量的人感同身受,很難理解為什么有些國破家亡、親死族滅的人會為了獲得力量而不擇手段,不懂得為什么弱者寧愿付出如此代價也要獲得力量。
正如別人也很難理解被全村隱形歧視,乃至形成了軟暴力的人柱力為何如此渴望得到別人的認可、尊敬。
自來也收起臉上的笑容,眼神嚴肅起來。
“鳴人,你跟著我修行的這兩年,也見過吧?那些被戰爭波及、被大國入侵的小國的人們,他們可能曾經過著平和而幸福的生活,卻因為缺乏力量來反抗,導致國家被侵略,經濟崩潰,城市破敗。而戰爭中親人凄慘死去,茍活下來的人饑寒交迫,在生死線上掙扎……有很多人的命運,甚至比你還要悲涼,父母雙亡,自己也活得生不如死。相比之下,現在的你已經算是非常幸福了!”
鳴人愣了一下。
“所以,他們才會如此渴望力量……”他垂下眼簾,沉重地說道,“是為了反抗這凄慘的命運嗎?”
自來也點點頭:“星忍村周邊這幾年還算平靜,但是誰也不知道戰爭會在什么時候到來……只要不想淪落成雨之國那樣,星影就必須設法讓星忍村強大起來,在這點上,無論是赤星還是夏日星,抑或是前代、前前代星影等等,都是一致認同的。”
鳴人皺著眉頭深入思考了一會(這可是很難得的事情)。
然后冷不丁拋出一句話——
“那我取走星隕石的話,豈不是害了他們?”
自來也失笑:“怎么會?放心好了,五代星影會有她的辦法的!”
說到底,就算是能力匹配不上野心而自食其果的赤星,在使星忍村強大起來這個目標上,與歷代星影都是一致的;他和夏日星的分歧只在于要不要借助星隕石來修煉而已。也就是路線分歧。
不過路線斗爭有時比敵我斗爭還要殘酷……這里就不細說了。
大蛇丸叛逃那件事,說起來也可以看作他與三代的路線斗爭,結局就是三代差點親手清理門戶。自來也對這事印象深刻,不過這種事情就沒必要跟鳴人解釋了。
“孔雀妙法我也略有了解。”自來也補充解釋道,“實際上,將查克拉凝聚成實質的忍術并不算特別罕見,你的尾獸外衣、雷影的雷遁模式也只是其中的一種。我在蛤蟆一族的文庫上看過記載,孔雀妙法的歷史比星忍村悠久得多,在星隕石墜落之前,就已經有這個忍術了。”
“也就是說,最初的孔雀妙法,是不需要借助星隕石來修煉的。它是一個極強大的忍術,同時,也是一個極高難度的忍術,跟你的風遁螺旋丸有得一比!不過,星隕石的放射性功能可以高效地活化查克拉,幫助星忍降低入門難度,才使得本來只有少數精英才能修行的高難度忍術,變成了大眾普及的忍術。”
“然而有利就有弊。星隕石降低孔雀妙法的難度的同時,似乎還降低了孔雀妙法的上限……至少據我所知,這些年來星忍村并沒有出過什么有名氣的高手!所以夏日星才打算拋棄星隕石,恢復傳統的修行方式。或許她認為,走捷徑獲得的力量,是不可靠的,也是走不長遠的。”
說到這里,自來也拍了拍鳴人的肩膀,轉身離去。
“走吧,鳴人!”
“等等我,好色大叔!”
鳴人大喊道。
自來也長篇大論的一番話,他其實還沒完全理解;不過鳴人至少領悟了一點,想要通過走捷徑來輕松獲得力量,多半日后會坑到自己。力量的成長,容不得取巧和僥幸!
所以,還要更努力才行!鳴人暗暗地自己說道。
他用力握緊了拳頭,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同一片星空下,同樣的月色照耀下,鳴人正披星戴月地辛苦趕路,木葉這邊,小姐姐們還在舒服地泡著溫泉。
雛田和井野交談甚歡——主要是鄙視某人甚為殘念的部位時很有共同語言。
惹得春野櫻一臉慍色——她雖然不像正宗女孩子那么渴望長大,也不太在乎自己稍顯貧瘠,不過一直被懟換做誰都會不爽;還有白也笑得干巴巴的,蓋因她也只比粉發少女強一些,難免被兩個天賦異稟的女孩們的話語AOE波及到。
不過櫻也有她的反擊手段:我沒有沒關系,你們有就行了呀!
她化身女流氓撲到雛田身上,貼上那兩團白花花、軟綿綿的嫩肉:“雛田,我是你的球迷哦!”
那手感,那觸感,感覺再多說一個字都隨時會被404……話說回來,穿越附帶變身的最大好處,就是可以光明正大地享受此等福利了吧。
“滾滾滾,”雛田一臉嫌棄地推開她,“找井野抱著去,她最大!”
妹子們的眼神微妙地在雛田和井野兩人身前劃過,井野還托了托胸口,比劃兩下,然后謙虛了一句:“不不,我還是比不過雛田的。”
接著兩人便開始各種商業互吹,表面互捧的同時暗地里也在互相比較,把櫻和白比下去之后,剛才還一致對外的兩人開始內斗,想要分出個高下來。
呵,女人。
春野櫻就知道這對塑料姐妹花會這樣。不過客觀地說,根據她的實地考察,雛田應該稍微大那么一點——井野表示尊重櫻醬的看法。
似乎是熱騰騰的溫泉水和坦坦蕩蕩的環境讓人更容易敞開心扉的緣故,妹子們討論的話題都相當的尺度大且深入,讓春野櫻純潔的心靈受到了相當程度的洗滌和教育。
這里用了純潔,是因為許多知識春野櫻是真的第一次聽說——包括這輩子和上輩子在內。
比如像雛田和井野這樣的女生,日常鍛煉和出任務的時候都要穿特制的運動背心,不然的話,一次高強度的戰斗就可以導致胸口處韌帶纖維的嚴重受損——那里可是沒有肌肉和骨骼支撐的——然后就等著回村后被醫療忍者罵吧……
比如每月親戚到訪時,應該怎么處理的問題:特殊情況下(主要是面臨戰斗時),可以通過醫療忍術的手段延期或者暫停,副作用不大;但是一般還是順其自然,衛生巾比用醫療忍術擾亂身體運轉要好多了。“但是我棉條。”雛田以過來人的身份說道,“用過你就知道了。”
諸如此類的東西。
這些話題即無聊又不可愛,但是正如美少女拉的便便絕不會是粉紅色的香香的屎塊一樣,火影世界的女孩子們也會有很多尷尬而且毫不美型的困擾需要自己去面對和克服。
好在對于精通查克拉操縱的粉發少女來說,這里面的大部分問題都可以用忍術來輕松解決掉——因而對她來說也就稱不上困擾。
春野櫻可以用事不關己的輕松心態,默默聽著妹子們的交流和抱怨。
其實沒什么好抱怨的,不是嗎?相比于那些被寄生蟲病糾纏的困苦平民,相比于那些被戰爭摧毀家園的朝不保夕的小國人民,相比于鳴人遇到的為了獲得力量把自己搞得一身是病的星忍們……她們幾個還能坐在這里泡溫泉討論誰最美,還能擁有幸福快樂的人生,實在是沒必要抱怨什么!
“和平日子過久了人就會變得矯情。”春野櫻用毛巾遮住眼睛,坐在一邊默默想著,“像我這樣隔一段時間就跟曉的強敵生死相搏一次的話,絕對不會計較這些小問題!”
夜色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