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遁超電磁炮!”
這一招,結束了戰斗。
聲光大作的戰場,隨著那喧囂高昂到令人心慌的嘯聲遠去,慢慢恢復了平靜。
超電磁炮激起的狂風,在地上吹拂過一輪,掃出一條干凈而筆直的通道之后,漸漸平息了下來。
“分出勝負了。”
場上傳來木葉佐助冷靜而帶著強烈自信的話語。
他一邊平復著緊促的呼吸,一邊收起手上最后一絲跳躍的雷光。
在他的對面,叛忍佐助呆立在原地,表情中充滿了驚愕。
他心有余悸地望著木葉佐助手上消失的藍光,簡直無法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
他差點死了。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
叛忍佐助只記得暴漲的強烈藍光遮蔽了他的視線,整個世界仿佛變成了一片幽藍。
接著,一道更加刺眼的光華從那個佐助手中綻放——
一股力量,無可阻擋的力量,轟了上來!
“好強……”這一霎那,佐助腦袋一片空白。
幾乎是下意識地,他聽從了那人的話語,讓須佐能乎迎了上去,而自己卻彎腰努力避過這一擊……
接著,在那摧枯拉朽的力量的作用下,堅韌的須佐能乎竟像豆腐渣一般脆弱,在接觸的瞬間便頹然潰散開來!
超電磁炮帶來的巨大聲響和無窮光亮消失之后,叛忍佐助才回過神來。
他的須佐能乎大半個身子連帶著頭顱以及兩根手臂,已經被電磁炮一炮轟爛,化作純粹的查克拉,消失在空中。
只剩下腹部的半邊軀體,搖搖欲墜地晃動著,時而凝實,時而化作虛影。
連須佐能乎都被打成這樣,如果剛才木葉佐助沒有故意讓電磁炮的軌跡偏了一下,血肉之軀撞上去……會是什么結局呢?
佐助不寒而栗。
“呃啊!”
叛忍佐助突然痛呼一聲,猛地半跪到地上,用力捂住了眼睛。
伴隨著他的慘叫聲,佐助身上殘余的最后一部分須佐能乎,在晃了幾下后,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萬花筒寫輪眼再也堅持不住,退回了黑色的眼珠。
“嘿……好強的招式呢。”一旁看戲的帶土收回震驚的神情,一臉淡定地說道。
這一招威力歲大,但是施展時間漫長,發動征兆顯著,他隨時都能虛化避開它的攻擊,根本不會像佐助那樣差點連命都沒了。
不過能夠如此輕易擊碎須佐能乎的防御……面具男人表面從容,心中卻是暗自忌憚著,思量著這一招的優缺點。
“佐助!”香磷驚叫一聲,下意識地沖到場上,扶起佐助,把手腕伸到了他嘴邊。
“快咬我,佐助!”
“沒用的。”春野櫻緩緩地說道,“他并沒有受傷,只是瞳力消耗過度,視力開始下降而已。”
“這種情況下,補充生命力給他是沒有意義的。”
香磷驀然一愣。
“走開!”叛忍佐助煩躁地將她推開,聲音嘶啞地吼道。
他扶著膝蓋吃力地站起來,眼前卻突然一片恍惚。
不遠處的另一個佐助,以及春野櫻,在他的視野里突然看不清了。
視線……變得模糊了?
叛忍佐助心中一慌。
他使勁揉了揉眼眶,把眼睛揉得通紅了,瞪著微紅的眼珠子再次望過去,視線才逐漸恢復了過來。
另一個佐助就站在他對面,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額頭上大滴大滴地淌著汗水,神情中帶著一絲疲憊。
顯然,使出這種強力的招式之后,他也已經筋疲力盡了。
這種招式,以他的體力一次戰斗恐怕也只能全力釋放一次吧?但是這已經足夠了。
木葉佐助臉上仍掛著淡淡的微笑:這場戰斗,終究是他贏了。
“你輸了。”
他努力平復著呼吸,淡淡地說道。
“承認自己的錯誤吧……你已經在錯路上走得很遠,再不迷途知返就太晚了!”
叛忍佐助臉色陰郁,沉默著不說話。
戰斗的失利讓他感到恥辱,但令他憤怒的,卻是自己的選擇被另一個佐助認定為錯誤的道路!
另一個世界的佐助,非但沒有理解自己,反而怒斥了自己的做法!
這讓叛忍佐助感到自己被背叛了。
……被自己背叛了!
人最愛的是自己。最恨的……也是自己。
一股強烈的嗔怒忿恨,從少年心中勃然升起。
“錯誤的道路?”叛忍佐助咬著牙,面容因忿怒而扭曲起來,變得異常猙獰,“你根本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就否定我的選擇!”
“這種事情……我絕不接受!”
“我沒輸!我不需要你的憐憫……我還能再打下去!”
他嘶吼著,想起那些痛苦的往事,想起鼬死在他面前,查克拉往黑暗的深淵更墜落了幾分。
伴隨著佐助噴發的憤怒,是一個更完整、更巨大的須佐能乎的身影,赫然從叛忍佐助身上浮現了出來!
然后——
像是信號不好的電視一樣,畫面晃動了幾下,便消失了。
“啊——!”
叛忍佐助目呲欲裂,感覺到眼眶里一陣劇烈的刺眼傳入腦中,刺得他無法自抑地痛呼了一聲。
“呼、呼!”
他急促地喘著大氣,顫抖著把手伸到眼前。
算上這一次,他今天已經開啟過四次須佐能乎了。連續的戰斗,使得叛忍佐助的體力和瞳力,都早已經見底,乃至過度透支,再也榨不出一丁點剩余了!
視力,已經連近在眼前的手指都看不清了。
連雙手,都開始禁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但叛忍佐助仍然不肯罷休,從香磷身上取出一把苦無,拖著虛弱的身子,還要往木葉佐助那邊沖鋒過去!
“再來!”
“夠了,佐助!”香磷淚流滿面,哭喊著從身后抱住了佐助,“求求你,別再逞強了……”
“放開我,香磷!”
佐助惱怒地想掰開女孩的手,卻發現他已經虛弱得連掙脫香磷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腳步一軟,身形猛地晃了一下,兩人便撲到到了地上。
春野櫻頗感意外地挑了挑眉。
她與木葉佐助對視了一眼,后者一臉茫然。
“這女孩喜歡佐助?”少女難得地把注意力放在香磷身上,意外地發現,這個女孩雖然戰力不顯,卻也不是什么只負責做顏值擔當的花瓶。
紅色的頭發,旺盛的生命力,龐大的查克拉……
這家伙跟鳴人是什么關系?
“太難看了,佐助。”正當春野櫻分心想一些有的沒的的事情時,帶土瞬身出現到叛忍佐助身邊,將狼狽的兩人拉了起來,語帶調侃地說道。
“輸了就是輸了……佐助,下回贏回來就是了。”
“我們該走了。”
叛忍佐助冷著臉,即不說離開,也沒有更多的動作,只是面容冰冷,一言不發。
木葉佐助望著他,對他的倔強有點無奈。
連自己都改變不了他的想法,那還能有誰能說服他呢?
他轉頭望了一眼春野櫻,后者聳聳肩膀,也表示無能為力。
粉發少女想起原著疾風傳之前的春野櫻,她幾乎完全是花瓶的人設,對于佐助并沒有什么影響力……受到那個小櫻的拖累,叛忍佐助似乎對自己也不怎么在乎的樣子。
雖然明明她才把他揍趴了一頓。
“大概還是要太子出馬吧……”她嘆了一口氣。
“太子?”
木葉佐助正愣神間,香磷突然神情一動。
“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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