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校尉,這里有你的一封信,正想找人給你送過去呢!”
嚴禮強剛剛要走出鹿苑,鹿苑門口的一個軍官立刻就滿臉堆笑的走了過來,帶著幾分討好的笑意,同時把一封信遞給了嚴禮強。
“啊,什么時候收到的?”嚴禮強接過那封信,發現那封信信口封蠟上一個“陸”字的戳印還保存完好,這意味著信件還沒有被人拆開過,而他認識的所有人中,能在這個時候給他寄信過來的,姓陸的人,也只有在帝京城的陸佩恩了!上一次和陸佩恩見面,嚴禮強就說陸佩恩有事的話可以直接來鹿苑這邊找他,這段時間嚴禮強都沒有和陸佩恩聯系,沒想到今天卻還收到了陸佩恩寄來的信。
“就在半個時辰之前,一個仆人模樣的人把信送來的,說要交給嚴校尉!”
“好了,我知道了,多謝!”嚴禮強心里嘀咕著,不會是陸佩恩遇到什么麻煩吧。
“哈哈哈,嚴校尉客氣了,客氣了……”
和鹿苑門口的一干軍士打了個招呼,嚴禮強拿著那封信件,就離開了鹿苑。
“整個鹿苑,就是嚴校尉最自在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平均三天就離開鹿苑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忍不住到帝京城里找姑娘去了,劉公公卻也不管……”看著嚴禮強遠去的背影,守在鹿苑門口的一個軍士忍不住又酸又嫉的嘀咕了一句。
“劉能,少在這里說怪話!”剛剛把信件遞給嚴禮強的那個飛揚校尉眼睛一瞪就罵了起來,“嚴校尉能特殊,那是人家有本事,自然會被劉公公看中,劉能你這樣的角色,要是和嚴校尉拼命,就算兩百個人一起沖上去都不夠人家一個人殺的……”
“老大,這個夸張了吧,我劉能雖然不是什么狠角色,但是要說兩百個我沖上去都不是嚴校尉的對手,我卻是打死也不信的,就算嚴校尉能比我厲害一點,一個打我十個我信,說他一個打我一百個又怎么可能,我又不是被人綁著的豬站在這里伸著脖子給他殺,難道他還三頭六臂不成?”那個叫劉能的軍士不服氣的說道。
“劉能你還別不服氣,嚴校尉雖然這段時間在鹿苑不聲不響,但他的名聲,過去幾個月里早已經在帝京城里的御前馬步司傳遍了你知道不知道?”
“啊,老大你說說,那個嚴校尉憑什么能在馬步司揚名立萬?”旁邊的幾個軍士也一下子好奇了起來,一個個耳朵伸得老長。
“御前馬步司那邊說,嚴校尉在之前護送孫大人返回帝京的途中,在一場戰斗里,一個人就屠殺了超過一百個的人黑風盜,讓黑風盜聞風喪膽,那黑風盜在西北地界可是最著名的一股馬賊和悍匪……”
“啊,怎么可能,一個人在一場戰斗之中就殺了一百多個悍匪馬賊?”幾個軍士都驚住了。
“你別不信,這個事情可不是一個人看到的,而是跟著孫大人回來的所有御前馬步司的兄弟親眼所見,有無數人證,說嚴校尉箭術如神,千米之內,一弓在手,殺人就像吹手上的灰一樣,那些回來的御前馬步司的兄弟僅僅是分潤了一下被嚴校尉殺死的黑風盜留下的那些犀龍馬,每個人就分了不止一匹,在賣掉之后,個個都發了一筆不小的橫財……”
嚴禮強自然不知道他的“威名”現在已經傳到了鹿苑的一干軍士之中,離開鹿苑的他走在路上,打開陸佩恩給他寄來的信,一看信上的內容,心里也不由嘀咕了一聲,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陸佩恩在信上高速嚴禮強,藕節煤的事情他和靈山派已經敲定,就在今天,從靈山派煤場制作出來的第一批藕節煤,就會正式進入帝京,陸佩恩在信上感謝了嚴禮強一通,因為除了藕節煤之外,嚴禮強上次還給陸家留下了一個適合燒藕節煤的小鐵爐的圖紙。
陸佩恩在信中說,嚴禮強離開平溪郡這不到一年的時間里,陸家的平溪郡的藕節煤的銷量徹底打開,還慢慢的把生意做到了甘州城,除了藕節煤之外,嚴禮強設計出來的那種專門用來燒藕節煤的小鐵爐,因為其簡單,耐用,方便靈活的特點,現在在甘州完全供不應求,無論大戶人家還是平常百姓,都漸漸把那個火爐視為家中的必備之物,甘州各地的鐵匠作坊都忙著仿造,這可把甘州各地的鐵匠作坊的鐵匠都忙壞了,因為在幾個月前一次公開的聚會之中,陸老爺子親自把嚴禮強發明藕節煤和那種了出去,現在在整個甘州,許多人都把藕節煤稱為嚴煤,把那種小鐵爐稱為嚴爐,在嚴禮強離開甘州半年后,嚴禮強的名聲,卻意外的因為那兩件深入甘州千家萬戶的東西,一下子在甘州出名起來。
前幾天陸佩恩收到甘州來的家信,才知道因為這事,嚴禮強的老爸,還居然被平溪城的鐵匠行會推舉為這一屆的會首,整個嚴家的鐵匠鋪在甘州一炮打響,生意一下子爆好了數倍,連帶著嚴禮強之前弄出來的那個狗腿彎刀,現在也慢慢的被越來越多的人熟知了……
總之就一句話,嚴禮強現在在甘州的名聲之大,已經完全超出了嚴禮強的想象,簡直是名震甘州,特別是嚴禮強之前傳出的救治溺水之人辦法時說的那個夢境,更讓嚴禮強整個人蒙上了一層神秘至極的色彩,許多甘州和平溪城的老百姓都傳言,嚴禮強得仙人點化,得到了無窮智慧,還有絕世仙緣……
信件的最后,陸佩恩提到了他上次和嚴禮強說的那個陸老爺子的朋友——把返生丹送給陸老爺子的靈山派帝京分院的那個管事,聽說了嚴禮強在甘州的事情,對嚴禮強非常感興趣,想讓陸佩恩約嚴禮強見一面,吃一頓飯。
陸佩恩在信件中詢問了嚴禮強的意思,讓嚴禮強有時間的話最近幾天到甘州會館去一趟。
把信收到懷中,走在路上的嚴禮強愕然了半天,才接受了信件上所寫的那些事實:自己在離開甘州這些日子之后,居然,竟然,一下子成了甘州的名人了,用上輩子的網絡術語來說,那就是自己在甘州徹底火了……
在這個時候,嚴禮強也不知道自己一下子在甘州火起來之后會給身在帝京的自己帶來什么影響,他現在關注的,只是今天正式發行的《大漢帝國時報》的成績怎么樣?
前者,關系到的只是他一個人的前程禍福,而后者,卻關系到千千萬萬人的前程禍福乃至身家性命……
嚴禮強來到的龍旗山的那個莊子,那個原本叫順義莊的莊子,在今天也正式掛上了一個新的,在旁人眼里非常奇怪招牌——大漢帝國時報報社……
方北斗在莊子的一個亭子里煮著茶水,嚴禮強來到之后,也沒有干別的,就和方北斗在亭子里一邊喝著茶,聊著天,看著亭子旁邊荷塘里的鯉魚,然后一邊等著天黑后城里幾個發行點統計反饋過來的銷售數據。
說實話,那報紙究竟能賣得怎么樣,嚴禮強心中也沒有譜,畢竟是新事物,究竟是能一炮而紅,還是不被人所接受,真不好說。
好不容易到了天黑,城里的四個發行點的銷售數據最終反饋上來了——今天整整一天,第一期的《大漢帝國時報》只在帝京城里賣出了318份,出師不利,完全沒達到嚴禮強之前的預期……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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