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河過馬步關的時候就是大白天,而且還在弓道社的營房之中,他過關時產生的功法異象讓很多人都看到了,在弓道社中之中引起了小小的轟動,特別是對弓道社中絕大多數還沒有過馬步關的學員來說,看到有人過了馬步關,更是羨慕,對于這些還未進階武士的人來說,他們修煉之途的第一道關卡,就是馬步關,只要馬步關一過,能蹲出一匹馬來,整個人的身體力量還有速度耐力就立刻能與同齡人拉開巨大的差距,在同齡人中一下子脫穎而出,進階武士,就不再是遙不可及的事情。
往后的兩天,整個弓道社中的都掀起了一波小小的修煉熱潮,每日集訓或者是休息的間隙,在演武場,營房,還有弓道的林子里,到處都是在蹲馬步的弓道社的學員……
五禽戲當然要保密,但這個保密,卻是對外人來說的,嚴禮強暫時不想讓太多人關注到這個秘法,引人覬覦,但在弓道社內部,在胡海河真正確認了五禽戲的巨大威力之后,嚴禮強已經悄然選擇了兩百多人,把五禽戲傳授了下去。
這兩百多人之中,有周勇,常寬等參與了伏擊轉運衙門騎兵的他招募來的一干人手,同時也有弓道社內表現優異忠誠可靠的幾十個學員。
周勇常寬等人的忠心自然不用懷疑,這些人,都是和嚴禮強經歷過掉腦袋的生死陣仗的,而起其中的絕大多數都是灰家集的子弟,祁云督護府一脈的傳人,天然就是嚴禮強的死忠粉,再加上嚴禮強腦袋里的念蛇,這些人是忠是奸,心性如何,嚴禮強只要把人叫到自己面前,說上幾句話,問上幾個問題,就盡在掌握,完全不用擔。
在傳授了這些人五禽戲之后,有了師徒之實,嚴禮強的和這些人的關系更近了,整個弓道社的凝聚力,在進一步加強。
而轉眼間,十月份也就過完了,到了十一月,在進入十一月之后,整個弓道社的第一批學員,終于完成了為期三個月的隊列集訓,所有人,都以嶄新的精神面貌和興奮的心情,期待著接下來的學習……
弓道社要學習的自然是弓道,這一門課程,由嚴禮強親自教授。
除了弓道之外,所有人要學習的第二個課程就是騎術,也就是御,這門課程,嚴禮強找了幾個甘州軍中的老騎兵來教授。
除了弓馬這兩門課程之外,其他的課程,總共還分為了兩類,第一類就是文化課,這門課,就由史長風負責,其中的內容,就是讀書習字,文史,兵法,戰例的講授,這是史長風的長項。
第二類,就是實操課,實操課的內容更多,教學形式也更加的豐富,這是一門強調動手能力和培養弓道社學員知識與能力廣度的課程,也是嚴禮強的一個創新,在嚴禮強的構思之中,負責講授實操課的老師,就不再局限于弓道社中的這幾個人,而可以包含各行各業的人物。
這實操課,也就是基本的通識教育和動手能力結合的一門課程,之所以開設這門實操課,是因為嚴禮強發現整個大漢帝國,甚至是白銀大陸,通識教育相當的缺乏,對這個世界的許多人來說,他們的人生職業,似乎就只有兩個,要么習武,習武修煉有成的話自然就是人生贏家,有多條路可以走,而如果習武不成,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在選擇一個行當,學一門手藝,然后了此一生,大多數人的技能和知識面都非常的狹窄,甚至包括王建北這樣的一郡郡守,都不知道什么是通識教育。
這弓道社是嚴禮強用來培養和發現人才的地方,所謂的人才,在嚴禮強的眼中,自然不是只有舞刀弄槍一條路,這門實操課,既可以豐富弓道社學員的知識儲備,又能發掘他們的興趣和不同人的特長,再進一步的話,有了通識教育打下的基礎,才是一個人成長為頂尖人才的根基。
這弓道社的第一堂的實操課,嚴禮強就選在了柳河鎮,嚴禮強一聲令下,弓道社的3000學員,每日開始分出1000人,來到柳河鎮的大工地上,幫助柳河鎮建造堡墻房屋,平整土地,打鑿石頭,開挖溝渠,嚴禮強要求弓道社所有的學員,以柳河鎮上的眾多的工匠為師,在勞動之中,學習建造房屋堡墻的技巧,為了讓弓道社的一干學員們重視起實操課,嚴禮強第一天就以身作則,親自帶著人來到柳河鎮上,拿起了石錘,掄起了鐵鍬,最后甚至親自跳到了滿是泥漿的泥溝之中,把自己弄得跟一個泥猴一樣,挖起了溝渠……
嚴禮強的行動把所有人都鎮住了,在嚴禮強的帶動下,整個弓道社的學員們以巨大的熱情,投入到了這別開生面的實操課之中。
在有了弓道社學員的加入之后,整個柳河鎮的建造工程的速度,一下子就開始提高起來。
每日下午時分,當弓道社的學員們唱著歌,列著隊,穿著整齊的作訓服,整齊小跑著出現在柳河鎮上的時候,柳河鎮上的居民,都站在街道的兩邊,用贊嘆的眼光看著那些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大聲的稱贊夸獎著,特別是鎮上那些七八歲的孩子們,更是一個個用羨慕無比的眼光看著那些弓道社的學員,一個個嚷著要和那些大哥哥一起……
每天來到柳河鎮上的隊伍里面,都有不少柳河鎮上的子弟,那些柳河鎮上的子弟,之前都沒想到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一干鄉鄰們面前。
“看到了嗎,那是我家小子,沒想到去了弓道社幾個月就變樣了,人曬黑了好多,也精壯了,連我這個當爹的差點都認不出來了……”
“你看那個大個,不是河口鎮豆腐劉他兒子嗎,沒想到也加入弓道社了……”
“成人了,真是成人了,這隊伍的精氣神,看著就不一般啊……”
“那當然,以后咱們這柳河鎮啊,就看鎮上的這些年輕人了……”
“哥哥,哥哥,你好神氣……”
聽著道路兩邊鄉親們的贊美,看著那些熟悉而又親切的面孔臉上自豪欣慰的笑容,一股股奇異的暖流,就在那一顆顆年輕的心臟里涌動著。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嚴禮強的心中,這才是對他們真正的淬煉。
11月16日下午,兩個腰上掛著長劍的生面孔的男人出現在了柳河鎮,就夾雜在街邊的人群之中,抱著手臂,看著精神飽滿的一隊隊的弓道社學員們小跑著來到鎮子里,然后快速的來到鎮子的各個工地上,也不用人吩咐,就麻利的干起了活兒……
柳河鎮上的嚴氏刀劍聞名鄉里,經常有陌生人來柳河鎮上嚴家開的刀劍鋪子里購買刀劍,所以這兩個人來的時候,柳河鎮上的居民,大都不以為意。
“奶奶的,剛才看跑過來的動靜還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這里駐扎著甘州軍的精銳呢,跑起來腳步聲只有一個,地面都在震,原來就是一些去干臟活的毛頭小子!”那兩個生面孔男人中個子稍微低一點的那個嗤笑了一聲,揚起了臉,唇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弄個弓道社就會騙一些毛頭小子去做泥水匠,我看那個嚴禮強也不過如此,欺世盜名而已!”
“應該還是有點本事的,要不然也不會闖出這么大的名聲!”另外一個個子高一些,唇上留著兩撇胡子的男人瞇著眼睛看了看不遠處的一個工地上正在掄著錘子鑿石頭的一群弓道社的學員,微微點了點頭。
“只是運氣而已,會點機巧之術,再加上會耍點小聰明,能哄人高興而已,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這甘州連一個像樣的宗門都沒有,哪里能有什么厲害人物,那個嚴禮強也不過是在遇到孫冰臣之后才發跡,有孫冰臣做靠山,走狗屎運,這一次,咱們就把他的那張虎皮給扯下來當裹腳布,讓甘州的這些鄉巴佬看看……”
“咱們先找地方吃點東西,再去嚴家吧!”
“好,反正已經來到這里了,聽說嚴家的鐵匠鋪很好找,咱們就先吃完飯再過去,他也跑不了……”
看到兩個拿著挎著刀劍的男人走遠,兩個人身后的一個胖胖的大嬸,在仔細看了看兩個人的背影之后,連忙就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跑了過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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